第15章 调查
子凡看着马上到男子。一身官服，身后还有一众人马，应该来头不小。作揖道：“我便是张子凡，几位差爷有何贵干？”
燕主事提马上前，打量着这个少年。少年不及弱冠见如此场面，面不改色，言行举止落落大方，燕主事：“不知小郎君家中可还有其他人？”
子凡：“家中除了我便只有3位女眷。”
燕主事：“你家大人可在？”
子凡：“母亲前几年便已病故，父亲在山东老家。”
燕主事：“我等是为查案而来，请小郎君去衙门问些事情。”
子凡：“我与家眷知会一声，便与各位前去。”
子凡心里是有些慌的，毕竟崔家的事情确实他做的，不过以这个年代的刑侦手段，应该不足以找到他才对。先是已经被执法机构堵门口了，总归是要去一趟的。
子凡跟雨熙她们说了一声，检查了身上的装备，便直接跟他们去了县衙，到了县衙燕主事坐在案上子凡站在大厅中间。
燕主事：“张子凡，你可认得崔家公子崔建？”
子凡：“认得”
燕主事：“你前几日拜访崔建所谓何事？”
子凡：“在下从山东而来做些茶叶生意，崔公子也做茶叶生意，本想与崔少爷合作。可惜崔少爷拒绝了在下。”
燕主事：“于是你心僧生恨意，暗杀了崔少爷？”说完这句话燕主事开始观察子凡的反应。
子凡面无表情：“某昨日，一早便回了家门，而且崔家在城北，某家在城南，中间有洛水相隔。某一小小庶人又有何本事连夜渡过洛水，杀掉崔少爷然后全身而退？”
燕主事还不放弃，便让人拿来无人机的碎片，接着问道：“你可识得此物？”
子凡看了看无人机的碎片摇了摇头：“不认得。”
燕主事便让子凡先回去了。子凡刚出衙门燕主事便吩咐人，看住城门。子凡如果出城，当场缉拿。又让后面的崔家下人出来纷纷对了口供，看看子凡所言是否属实。
除了一些细节之外，基本证实了，子凡确实与崔建有仇。但是确实，他是如何在城南杀掉了城北的崔建的呢？而且他应对审问表现的太过自然，自然到不像是一个弱冠少年该有的表现。想到此处，燕主事立刻唤来两名手下，一个人去县衙查询子凡及其家人的户籍文书，又派另一个人连夜去往承县调查子凡的背景。
子凡回到家中已是傍晚。敲开门，雨熙她们还在院中等候。看到子凡回来雨熙直接抱住了子凡：“夫君终于回来了。吓死妾身了。”
子凡轻柔的抚摸着雨熙的脑袋：“我若不在，你便是这个家的主人，怎可哭哭啼啼？今后咱们家钥匙有了下人，你若这般，如何服众？”
雨熙点点头：“妾身知道了。”
子凡搂住雨熙：“不过夫君在的时候，你大不必如此。天塌下来夫君顶着。夫君只是想告诉你，如果夫君不在了，你要成为这个家的顶梁柱。这样才能保护好你自己。”
子凡还没说完，就被雨熙堵住了嘴：“妾身知道了，夫君不用再说了。”
子凡笑了笑对甘雨和小妹说到：“都回去休息吧。往后家里能安生了。”
子凡说完抱起雨熙，雨熙惊呼一声还没等回过神来，便被子凡抱进了屋内。
第二天燕主事继续寻找最近跟崔建有交往的人，调查了几天丝毫没有进展，去承县衙差也回来了。并把得到的消息都说给了燕主事。
子凡的底子太干净了。这让燕主事更摸不着头脑。燕主事毫无头绪的时候，看到路边一座茶阁，便进去品品茶。一进门，便看到了子凡。
不错这便是子凡的茶阁，子凡这几天去各个酒馆茶楼销售他的茶叶，大家一听说是胡家的茶叶，都想大批量采购。子凡统一了价格找了洛阳几个较大的茶楼酒馆。当起了供应商。
子凡今日不过是找人来收拾店面的，没想到燕主事直接进来了。子凡刚想说今日不开业了。燕主事先开口道：“小郎君这是你开的店 ？”
子凡点了点头，燕主事说到：“不知小郎君方不方便让我等喝一盏崔少爷看中的茶饮？”
子凡看了看正在收拾的大厅：“官爷我这您也看到了。确实没地方招待您哪。附近各个酒楼茶馆，都有。您到那直接说要胡家的茶叶就可以。”
燕主事看了看四周确实没有下脚的地方。便告辞了子凡。刚出茶阁，有个府兵附在燕主事耳边说到：“之前进入张府的贼人尸体找到了。”
燕主事也没了喝茶的兴致，带着人便直接去了城外，城外一座荒山上几个府兵围在三个荒冢旁边，燕主事问道：“确定是这里？”
府兵甲：“是的，我等查了好久实在查不到是谁领取了两人的尸体，后来我等又去打听最近死于非命之人。这才寻到其中一人家中。具家人所说，这伙人共4人是老大托人领出3人尸体。”
燕主事：“还有一人尚在？”
府兵甲点点头。燕主事对他说到：“你去将此人寻来。其他人开棺验尸。”
府兵甲便去寻那人。其他人则是开始挖棺材，没过一会3口棺材都被挖了出来。撬开棺材口一股腐败的气味扑鼻而来。几个年轻的府兵直接翻身去吐了。
燕主事走到尸体前。其中一人脖子基本烂没了。这应该是脖子受伤而死的。其他两具尸体也身体还算完整其中一人面部已经看不出来是谁了，另一个则是额头有一个突兀的大洞。‘’
燕主事想到：只有第一具尸体是贯穿伤，剩下两具尸体里应该有杀死他们的凶器线索，想到这里燕主事把手伸进了尸体的伤口内。
很多府兵被这一幕惊呆了，很多勉强忍住没去吐的，也纷纷败下阵来。燕主事摸了一会果然在其中找到一个异物。不一会另一个尸体上面也有一个差不多的异物。
燕主事笑道：“走，回城。”
回到府衙，燕主事立刻把找到无人机的碎片做对比，再三确认下，确实没有相同的东西。
燕主事有些乏了。他从没经手过如此棘手的案件。
第二天燕主事并没有穿官服而是穿着便服带着两位刑部的下属打算走访走访附近的百姓。一上午的时间他们寻遍北市，也没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来到南市，他们走到王氏布行时顿了顿，燕主事问道：“我记得这王氏布行好像跟崔少爷来往密切。”
身旁的王亭长说到：“是的，我亲自来问询过，没什么问题。这王家从河南道承县而来跟崔家的关系十分密切。王家既没有这个实力也没有动机杀害崔少爷。”
燕主事点点头，走进了王氏布行，一进门一伙计迎了上来。得知寻找东家。便去后院传报。不一会王森从后院出来，虽然他不认识燕主事，但是他认识后面的王亭长。
王森往前揖了一礼。然后问到：“王亭长，这几位是。”
燕主事拱手还礼：“某是长安来的刑部主事，燕无双。来次是想问下，阁下承县而来，认不认得，张子凡？”
王森愣了一下：“认得，我家二郎便是张子凡私塾好友。”
燕主事：“可方便我与二郎一叙？”
王森：“方便的，二郎就在后院。”说完王森便领着三人来了后院。
坐在案上。王森给王林介绍了几位的身份。燕主事便迫不及得的问到：“二郎可否讲一讲张子凡这个人。”
王林看着了看大哥便把当时对崔建的说的话又说一遍。
燕主事：“二郎跟子凡关系匪浅啊。说的竟然如此娴熟。”
王林：“不瞒您说，前几日崔少爷也问过同样的问题。我也是这般告诉崔少爷的。”
燕主事一愣：“崔少爷也问过？他还问过什么？或者说些什么？”
王林将那日与崔建的对话全部告诉了燕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