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商机
子凡这边等着上茶，旁边开始有人小声议论，战争刚结束，现在铜钱的购买力还是很强的，直接拿出一贯钱在洛阳虽然也不难看到，但绝大多数都是豪门大户，大家都在议论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弱冠少年是谁？
嘈杂声还没结束，刚才的伙计便端着很多茶点和一碗混浊的液体。子凡品尝一下，有些微苦能明显感觉到水中还有些异物。总之就是不太好喝。
不过茶点倒是有点意思，有普通水果，也有精致的糕点。糕点类的比较好吃，有的清香，有的微甜。
子凡吃着糕点时慢慢的茶水开始上来了，基本都是浑浊的液体，但是明显后面上来的茶水开始慢慢的有了清香，还有一些已经类似后世的“汤”。有口味重的，也有清香的。
喝了不多子凡就有了一些饱腹感。茶也基本上完了。
子凡发现味道越突出的时间越久，应该是步骤比较繁琐。子凡对伙计说道：“你们东家在吗？”
伙计有些奇怪道：“小郎君可是有事？”
子凡:“我有笔生意想和你们东家谈一下。”
伙计：“小郎君稍等。我去找东家一趟。”说完便小跑去了二楼。子凡也在楼下等着老板下来。
子凡等到茶楼老板，直接作揖说到：“东家，某有一笔生意跟您聊聊。”
东家看着这个不过弱冠的少年。但还是正色道：“小郎君的家父是？”
子凡当然知道老板什么意思：“某来自山东，因家中变故，便来到洛阳。打算从新开始。”
老板一听说此人不是名门望族之后。又是乳臭未干的孩童：“呵呵，如果没有别的事情小郎君便请回吧。我崔家还没有落魄到跟你一个孩子嬉戏。”
子凡有些气愤：“东家真不愿意听听某这庄生意？”
老板头也不回的走掉了。子凡也转身离去。出了店门子凡边喘着粗气，边往前走着。走了一会入眼又一个茶楼。
这间茶楼相对于之前的那一家显得非常萧条。来往的人并不多。子凡还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便走入大厅。
这次是一个中年人来作揖：“小郎君是来喝茶的？”
子凡点了点头。中年人把子凡迎了进去：“小郎君打算喝点什么？”
子凡刚才在那家茶楼喝的已经喝饱了，便随口说道：“就来一盏你们这里卖的最好的茶吧。”
店家马上去了后厨。开始为子凡准备茶水。
子凡等了不一会。依旧是浑浊的茶水：“东家您这茶水如何烹制的？可否告知与我？”
掌柜的看了看子凡叹了口气：“唉，原本各家的煮茶配方是不告诉外人的，不过我店也快不干了，今日见小郎君与我有缘，你随我来。”说完走向了后厨。
子凡跟在后面，这也是子凡第一次看到唐朝是如何制茶的。后厨有一张大桌子。 上面摆放了很多奇怪的器械。这些东西看起来像是做中药的。
“还不知东家贵姓啊？”子凡边看东家煮茶问道。
老板：“小郎君抬举了，仆姓胡，都叫我胡老三本是农耕之人，家中排行老三，大哥在高句丽被敌寇所杀，二哥也被当兵的抓走了，至今生死不知。如今大哥的家室回了娘家，二哥的妻女也没了着落，大嫂便将大哥的茶店交于我打理，挣些银钱补贴家里。可我本就不会做生意。大嫂交于我这制茶的方法后也不愿多管了。”
子凡：“实际上这家店的东家是你大嫂？”
胡老三点点头：“大嫂家本就是种茶的，便与大哥开了家茶室。谁知，我那侄儿刚出生，大哥便被抓去了。原本这个茶阁的生意还不错，后来前面开了家新的茶阁，客人都被他们家吸引去了。”
子凡：“胡老兄可否帮我引荐你家嫂嫂？某有笔生意可以跟她谈一谈。”
胡老三打量了一下子凡：“小郎君莫不是戏弄与我？我家本就是小户，如何跟那崔家叫板？而且我观小郎君应该不会这煮茶的手艺。又何生意可谈？”
子凡：“胡老兄说的不错，我确实不会煮茶，但是我会一种独特的制茶工艺，我制作的茶不需要繁琐的步骤，只需要一部，煮出来的茶水不比放了上好西域香料的口味，但是味道十分清香，而且价格比他们便宜。”
胡老三看着子凡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便开口：“那小郎君明日辰时在来吧。”
子凡放下了一贯钱问道：“胡兄可能帮我弄到新鲜的茶叶？”
没错子凡就是打算买炒茶，虽然他现在也不会炒茶。
胡老三：“如果小郎君有需要我可以帮你弄一些。”
子凡：“剩下的钱帮我全买成新鲜的茶叶就可以了。”说完子凡便出去了。
子凡先去找了一个铁匠，让他打了一个铁锅。现在的人还没有使用铁锅的习惯，基本都是些陶锅，子凡特意定了一个大些的铁锅。
回到家中，甘雨已经做好了饭菜。
等了一会铁匠来送铁锅，因为是加紧赶制的，子凡付了300文。一群女眷不知道子凡买这么大半个铁球干嘛。
雨熙问到：“夫君你买的这是何物？”
子凡：“以后我们赚钱的工具。”
翌日子凡早早便起床了。毕竟茶楼的东家是女性，方便起见子凡决定带上甘雨，等到甘雨起床子凡便带上她坐着驴车去了胡家的茶楼。
子凡刚来就见胡老三正在忙活开门。见子凡来了有些吃惊：“小郎君来的好早。我嫂嫂还未到，小郎君要不先去里面坐坐？”
子凡：“不打紧，对了我昨天要你带的新鲜茶叶，你可带了。”
胡老三：“带了，带了就在后房。”
子凡来到后院。看到好几个麻袋：“这些都是？”
胡老三点点头：“因为这些年种茶的比较多而且这些茶叶未经烘烤，比较便宜。”
子凡开始往他的驴车上搬运茶叶。装了满满一车，子凡回头一看，一位体态丰盈的女人已经站在了旁边。
子凡拱手：“这位可是茶阁东家？”
女人低头还礼：“奴家便是。不知小郎君想跟奴家做什么生意？”
子凡：“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里面请。”
刚才女人便在观察子凡，看干活的样子并不像是世家公子，但是谈吐大方，礼数有加让女人一时拿不准子凡的身世。
在后院一个房间，胡老三出门看着生意，甘雨在一旁服侍。子凡：“在下张子凡，从山东而来，不知夫人如何称呼？”
女人：“奴家童氏，听说小郎君有生意找奴家商议。不知是和生意？”
子凡：“我观隔壁茶楼生意十分兴隆。可见如今洛阳城的茶饮还是十分守欢迎的，可贵茶阁的生意确基本没有。我有意将贵茶阁变成洛阳第一茶阁。不知道童掌柜有没有这个兴趣？”
童氏：“承蒙小郎君抬举，不知小郎君如何让我家茶阁变成洛阳第一茶阁？”
子凡：“方法我自然有。但是要请童掌柜把这个契约签了，并且要如实告诉我茶阁的运营方式和货源。”
童氏接过子凡递过来的契约：“这契约，奴家认不得字，不知小郎君可否宽限些时日，还有这‘运营方式和货源’是什么意思？”
子凡不自觉的说出了现代的词汇思考了下一：“等两天当然可以，所谓运营方式就是这件茶阁是怎么赚钱的，而货源则是这茶是从何处买的。”
童氏：“这茶是从我肃州老家而来，就是送来的茶饼然后经过煮制卖钱，之前还是可以挣得些钱，自从旁边的茶楼建起之后便只能便宜出售，现在根本就不怎么挣钱了。”
子凡：“哦！童掌柜是肃州人？”
童氏点点头：“我家自古便是肃州采茶人，开皇年间父亲来到洛阳开始卖茶，之后便定居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