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人有七情药如是
刚进到药库我顿时傻眼了,站在门口足足呆立了两分钟,不是我印象中纵横交错古色古香的药柜,而且一麻袋一麻袋的草药堆叠在墙角,袋子上没有任何的注释。原主你怕不是个赤脚医生吧,你这不是难为我吗?这些草药可是它认识我,我不认识它。
“好了没有?我都躺半天了!”柳氏等得着急催促着。
死马当活马医吧,打开一包麻袋,随意抓了一把不知名的草药包在纸里交给柳氏,内心不免有些忐忑,“此药需加三碗水小火熬制成一碗,熬好后每日用桃木梳蘸取药汁来梳头百次,头疼症状即可缓解。”
这毕竟是药材,我也担心贸然服用生怕对身体造成什么伤害,只得出此下策先暂时诓骗过去柳氏这一关。心想:“梳头百下促进血液循环这点常识总没什么坏处吧。”
柳氏接过药包认真的重复着我的话,应是牢记在心,对此信服不已。
见柳氏已经躺好,我也象征性地装模作样的将手指在她的太阳穴上按压着。
“嗯~啊~轻点……”柳氏从鼻腔里嗯哼着,那声音多少有些销魂,原主的身体还真是敏感,不觉得浑身一热。
“别叫,疼才管用。”我没好气地又加重了手上的动作。
“啊~啊~疼疼疼…轻点轻点…”柳氏不仅没有收敛,反而声音中夹杂着舒爽,还提高了分贝。
怕引来村里人的围观,我只得停下了动作。
“不要停,怎么不按了?”柳氏从刚才的舒服中缓缓睁开媚眼,问道。
“这个急不来,今天先开穴,下次再按。”我现在只想快点把她打发走,今天先点到为止再继续下去我这个庸医的医术就该露馅了。
柳氏依依不舍地扭动着她的腰肢走出门口,还不忘回头伸出她的兰花指用撒娇地语气朝我嗔怪道,“药费到时候一起结算,要是不管用,我还得来找你。”说完笑咯咯的走了。这句话是希望管用还是不管用呢。
我深吁了一口气,送走了柳氏,我赶紧将大门紧闭,将门栓从里面插紧,又晃动了晃动确认打不开才罢休,生怕再进来一个疑难杂症让我束手无策。
走进屋里我便开始翻箱倒柜想从中能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果然皇天不负有心人,在柜子的最里层找到一本名为《本草录》的书籍,看书名想必这本书就是类似本草纲目的草药记载吧。
封面上一行字映入眼帘:“人有七情药如是,药有七情人亦然。”看来我猜的有八九分,果然是跟药有关。右下角还署了名字徐长卿。看来是原主自己钻研编纂的。迫不及待地将书翻开,上面画着每种药材的图案并做了注释。
简直是天助我也,这个原主算是做了件好事,我捧着这本《本草录》如获至宝,感觉有了它我就能驰骋药界一般,不免内心泛起一阵小激动。
又重新返回药库,打算对照着一麻袋一麻袋的药材先分出个子丑寅卯来。
先打开刚才给柳氏开的这个不规则结节状拳形团块,表面黄褐色至黄棕色,粗糙,质坚。原来这个东西叫川芎。
“川芎,可以祛风、活血、行气、止痛。上行头目,中开郁结,下调经水。上行头角,引清阳之气而止痛;下行血海,养新生之血以调经。助清阳而开诸郁,润肝燥而补肝虚。为血中之气药,治少阳厥阴头痛及血虚头痛之圣药。”
看来这个药果然能治疗头疼,瞎猫碰上死耗子,还真让我蒙着了。难不成我还有些医术的天赋在身上,或者是原主除了身体以外多少还留给我一些什么。
我特别注意到了川芎的注释中少阳这两个字,莫非是柳氏没了丈夫的滋润需要些阳气滋补?想到这不禁联想到今日见柳氏的举止神情,果真是有几分搔首弄姿地苗头在身上。
大体对照了现有的药材,看着《本草录》能分出个大概。对于每种药材的功效只能再慢慢研究。毕竟一口吃不成个胖子,一日也学不成个神医。
有了《本草录》便多少有了些底气,将书收好放起来以备不时之需。现在才静下心来好好熟悉一下我的新环境。
药馆前厅里的陈设很简单,用一个半身人高的木头柜子作为柜台。旁边一张巡诊用的老式木桌子,几把椅子。还有刚才柳氏躺过的木制单人床。一摇晃还伴随着吱吱呀呀的声音。像是不堪重负随时会散架一样。除了刚才看到的药库和平日里坐诊用的前厅,从前厅后门穿过走廊来到后院,便是我的住处。
既来之则安之,既然老天让我穿越成男儿身,我就换一种活法。心中默念我叫徐长卿,我是徐大夫。念到第三遍果然显灵了,尿意来袭。
人有三急,先解决生理问题要紧。来到厕所,解开裤子褪至膝盖处,蹲下准备开始释放,不料胯下的玩意儿不听使唤。我才意识到我还没有适应原主的身体。
但是实在是憋不住了,鼎着强大的羞耻心,研究了会儿,站起身来解决完,又本能的浑身一激灵打了一个冷颤。
看来以后适应原主的身体构造还需要心理支持,之前上学的时候学习生理卫生课就害羞地闪躲,这下好了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异性的生理结构。
解决了人的三急,洗手时看到水里的倒影,这才想起来看看原主的模样。站在镜子前面看着镜子里的人我不禁感叹:“这白皙透嫩的脸庞连我这个女人都自愧不如,精致有棱角的五官,高挺的鼻梁,眉眼处透着邪魅。”
被眼前的原主的模样吸引着,情不自禁地伸手沿着脸颊抚摸下来,感受着手指上传来的温热,柔软的嘴唇,怪不得柳氏见到了都会伸手揩油,这祸国殃民的模样加上健硕的身材,哪个女人见到会不心动呢?
正当我陶醉其中时,“哐哐哐…”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把我拉回清醒。不禁抱怨着:“谁啊?锁着门也不让人清静,扰我兴致。”
我没好气地打开门栓,拉开一条门缝道:“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