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学好数理化
「艾枫先生尽管吩咐。像您这样虔诚的人，神会应允您的一切恳请的。」
「是这样的，这位是……舍妹。」艾派德先侧身向对方介绍了一下艾莉雅。
艾莉雅闻言愣了一下，随后面纱下的嘴角很快露出一抹微笑，矮身行了一礼后，便依偎在艾派德的身边，紧紧搂着他的胳膊。
「咳。」艾派德出声警告了一下艾莉雅，少女却没有丝毫收敛，胸前的山丘反而挤得更紧实了，他只能继续装作无可奈何地述说道：
「我和舍妹出来游历，这些钱都是家父给我们兄妹俩的路费。我一个男人吃点苦没什么，可舍妹比较娇气，风餐露宿恐怕难以忍受。我想着从这笔钱里再拿回来一部分给舍妹当做路费，又觉得为了这些罪孽和神明讨价还价实在是不应该，所以我就想，有没有什么方法能让神明来替我决定。」
「哦？艾枫先生可曾想到了什么好方法？」
艾派德假意四处张望，最后将目光锁定在了桌边的一个棋盘上。
他走过去拿起棋盘，用不确定的语气和布尼尔商量道：
「您看这样行不行，从棋盘的第一个格子起，您先在这个格子里放一枚铜币，之后每个格子放的铜币都只是前一个格子的铜币乘以二，等放满整个棋盘，我觉得舍妹这一路上的路费也就差不多了。」
布尼尔生怕有诈，盯着棋盘仔细盘算起来。
「当然了，您要是觉得不合适，我就先把这些金币全部带走。等我和舍妹游历结束，我保证，我一定将剩余的金币一点不少的全部交给您，您觉得呢？」
「合适，太合适了，这些罪孽在您身上多待一天，我都于心不忍。」布尼尔看着这一地的金币，哪里肯让艾派德走。
在他的心目中，现在这些金币已经是他的私有财产了，被艾派德多花一个铜币都心疼不已，更何况万一艾派德走了之后变卦了，那他可真是哭都没地儿哭。
而且他刚才简单地一算，发现到第一行的最后一格，也仅仅只需要放128枚铜币，而一枚金币等同于一万枚铜币，怎么看都是九牛一毛。
「要不这样吧，我第一个格子就从两枚铜币开始好了。」布尼尔还故作大方地说道。
没想到艾派德诚惶诚恐地摆手拒绝：
「不用不用，您千万别。现在这样我都已经感到十分羞愧了，希望神明能原谅我的贪婪。」
「真是个傻b。」布尼尔在心中骂了一句，面上却慈眉善目：
「神会原谅您的，请您尽管放心。那咱们现在就开始吧？你们几个，替艾枫先生算好，但凡少一枚铜币我唯你们是问。」
等旁边的几个孩子拿来了纸和笔，几人便正式开始计算，艾莉雅也好奇地左看右瞧，想知道艾派德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第一个格子，一枚铜币。第二个格子，两枚铜币。这加一起就是三枚，别记错了。」布尼尔这边说着，跪在地上的教子们则将数字记录下来。
「第八个格子128枚，加上前面的127枚是……」
「255枚。」早就对二进制驾轻就熟的艾派德，将答案脱口而出。
「嘿，还真是。艾枫先生年轻有为，没想到算术都这么好。咱们接下来开始第二行。」布尼尔见结果无误，忍不住夸赞道。
只是从第二行开始，计算量突然急剧增加，众人的计算速度逐渐放缓了下来。
「圣父，第十六格的铜币数是……是32768枚。加上前面的，一共是……65535枚铜币。」
没想到这才第二行结束，竟然就已经超过了六枚金币，布尼尔的额头开始出汗，心中不停祈祷后面的数字别再增加这么快了。
只是这一次，神显然没有站在他这一边。
「圣……圣……圣父，这是第二十四格的铜币数。您……您现在要付给他的是这个数目……」
当看到教子递过来的纸的时候，布尼尔情不自禁地倒抽一口凉气。
这才第三行结束，他要支付的钱已经比他这辈子见过的钱都要多了。
「尊敬的奥斯蒙先生，到目前为止，您应该给我和舍妹一共……」
艾派德借了纸和笔过来，很快得出一个数字，然后继续算道：
「减去我的这357枚金币，再给您抹个零头，所以一共是1300枚金币。咱们还要往下继续吗？」
艾派德手一挥，就将地上的金币重新收进了魔法戒指中，然后把纸竖到布尼尔眼前，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到了这个时候，布尼尔就是再蠢，也知道自己被艾派德耍了，他白白胖胖的脸上泛起一抹潮红，怒瞪着双眼吼道：
「你他妈的居然敢骗我？来人啊！」
布尼尔啪啪拍了两下手，墙壁上的暗门突然打开，从里面鱼贯而出二十多个披坚执锐的士兵，吓得地上的小孩们叫喊着四散而逃。
不过不等他们列好阵势，早有防备的艾派德已经唤出了骨玉剑，猛地朝他们挥起一剑。
一道黑色剑气透剑而出，不等士兵们反应过来，已经打在了他们的铠甲上。
士兵手上的武器和胸前的甲胄瞬间碎裂，人也在巨大的冲击下哼哼唧唧地倒成一团。
「不想死的话就给我滚出去！」
看着艾派德杀气腾腾的样子，士兵们心寒胆落，仓皇往外逃去。
「别……求您别杀我……」布尼尔见自己最后的倚仗也没了，赶忙讨饶道。
「你现在有两条路可以选。一是遵照约定，把一千三百枚金币给我。二是让我在你的身上割一千三百下，一下算一个金币。」
「别，别割，我给钱，我给钱。」布尼尔果断选择交钱保命，
「但是……但是我现在真的没多少钱了，之前得来的钱全都用在修建教会上，到现在我还欠吉恩子爵二百多枚金币呢。」
「看来你还是想吃刀子啊。」
「不，我真没骗您，真的，请您相信我，我……」看艾派德磨刀霍霍的样子，布尼尔噗通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