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他才不是小可怜(21)
赛普斯扶着苏尧,突然觉得脖子里一阵阴风吹过,让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还没等他朝周围看看,就听自己旁边的人发出:“呕……”的声音。
赛普斯好歹也算是养尊处优长大的,他下意识的手一抖把苏尧松开了。
但是苏尧只是难受,并没有真的吐出来。
眼看着苏尧就要失去重心摔倒,赛普斯又连忙想上前去接。
然而还没等他有动作,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便更先一步的摔倒在了地上。
苏尧被这声音吓一跳,一瞬间稳住了重心。
她走到赛普斯旁边蹲下,戳了戳他道:“乖孙,你怎么了?”
赛普斯没有反应。
伽瑞奥站在苏尧身后,看她捧着脸对着地上的赛普斯发愣。
眼看着她发着发着愣就要歪倒,立马上前一把将她捞进了怀里。
“嘶……”
苏尧头磕在了伽瑞奥下巴上,她皱着眉看向罪魁祸首。
伽瑞奥见她转头,伸手掐着她的下巴双目赤红,眼中的漩涡仿佛要将她吞噬:"姐姐能不能只看着我?为什么要和他走那么近?"
和他预想中的反应不同。
只见苏尧本来眯着的眼微微瞪大,一巴掌拍在了他脸上,“你个负心汉!”
因为喝了酒的缘故,少女力气不大,软绵绵的一巴掌拍在脸上反而让伽瑞奥感到了久违的满足。
这下换他愣了愣,眼中的赤红逐渐散去。
他一只手揽着少女的腰,另一只手覆在少女打在自己脸上的手上,哑声问道:“什么负心汉。”
苏尧指着赛普斯道:“你丢下我和儿子就走,不是负心汉是什么!”
伽瑞奥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赛普斯,“他不是你孙子吗?”
苏尧用另一只手在他腰上用力一扭,“好啊你,连老婆儿子都不要还想着要孙子?!你……呕…呕…”
还没说完就又吐上了,这下是真的吐了伽瑞奥一身。
身上的衣服已经没法穿了,伽瑞奥抱着没说完话就睡过去的苏尧回了她的住所。
屋里的的陈设和他们离开前没什么不同,他的目光划过梨花木小桌,桌上的一对琉璃杯,桌旁的一对配套的椅子,还有窗台上那盆绿萝花,比之前长的更加茂盛……
一切看起来好像都没什么不同,但感觉又哪里都不太一样。
他将身上脏了的外袍脱下,目光又回到苏尧身上。
他伸手握住苏尧的手腕,将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
良久才长舒了一口气,起身朝浴房走去。
然而还没走出两步,腰间的腰带便被人从身后拽住了。
本就松垮的腰带经不起这大力,马上缴械投降。
苏尧冲上来从身后一把抱住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道:“皇上~臣妾做不到!呜呜呜别走……”
这都什么跟什么……
伽瑞奥身上的衣服早就和被扯开的腰带一同散开了。
可能是晚上的风有些凉,苏尧的手带着一丝凉意贴在他胸前,带起了一阵颤栗。
身后的人好像觉得这样还不够,还在不停的乱摸,脸贴在他背后蹭来蹭去。
伽瑞奥捉住那双不断作乱的手,转过身用那双深邃的眼睛看着她,“你说我是谁?”
苏尧伸手捂住他的眼睛,“嘘,别说话我知道。”
然后把他往浴房方向领去。
身上的衣服被那双手笨拙的往下拉,明明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却更加燥热。
伽瑞奥低头看着自己身前那颗不断乱晃的头道:“你在干什么?”
“月黑风高,孤男寡女,你说我想干嘛……”
唇上是久违的温软,这些天日思夜想的人就在自己身前,伽瑞奥眸色越来越深,反手把苏尧推到了墙边……
“姐姐,这是你自找的……”
窗外月色如水,墙上映出的两个影子慢慢交叠,最终融为一体。
第二天苏尧是被拍门声吵醒的,她醒来的第一感觉是头疼,然后觉得全身都像是被重物压过一样。
她起身坐起来,牵动着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传来一阵异样的感觉。
苏尧僵住了,“毛球球,发生了什么?”
毛球球好像在努力组织语言,“就是那个……昨晚伽瑞奥来了,然后你们俩就…嗯……这样那样的。”
苏尧还没接受完这个事实,就听毛球继续补充,“对了喔尧尧,还是你主动找火的。”
苏尧表示不服,“就算是我主动的,那他也不能拔无情吧!他人呢?人呢?!”
毛球轻咳一声,替伽瑞奥找补,“也不算吧,好感度涨到95了。”
门外拍击的声音越来越急,苏尧只能先把这件事放在一边。
她抓了抓头发,尽量维持着正常的姿势把门打开。
窗外天才刚蒙蒙亮,什么人这时候扰人清梦。
她鼓起的两腮在看见门外人的脸后一下子泄了气,苏尧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噗……”
只见赛普斯一脸灰,头上还插了几根不知道从哪蹭上的草。
感觉毛球球都能在他头上搭窝了。
赛普斯见门终于开了,拍了拍胸脯放松下来,“吓死我了,我以为你出事了。我就说怎么会有魔物忍得住放过我这么……”
话没说完他刹住了车换上一副狐疑的表情,“你脖子上是什么?”
苏尧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毛球球,我脖子上有什么?”
毛球,“你们好像把这个叫什么……呃草莓?”
苏尧觉得自己的脸一下子滚烫,“蚊子咬的!”
说完顺手把门关上了。
赛普斯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嘟囔了一句,“这个天有蚊子吗?”
苏尧把门又拉开一条缝,正好听见他在吐槽。
她把一瓶药水递给赛普斯,“当然有而且我比较招蚊子,这个给你,你脸上划了道口子。”
“啊??!什么!”赛普斯脸上出现了苏尧认识他之后,在他脸上见到过的最复杂的表情。
掺杂着震惊,惊恐,悲伤……
苏尧觉得自己有必要说点什么,“那什么,没事口子不大的。”
塞普斯抬起一只手示意苏尧不要再说了,“我懂了,昨天袭击我的东西一定是因为嫉妒我。”
苏尧:“……”额。
好吧,你开心就好。
终于把心灵受伤比肉体受伤更加严重的赛普斯送走,苏尧坐回床上揉了揉自己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