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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030章女武神——秦家三少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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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绥绥眉梢一挑,晃着手作势欲砸,要债老大下意识捂头一躲,却再没碗过来,眯缝着眼一瞧,只见她手中空空,顿时乐开了花:“小娘子,没得扔了吧!他娘的,还是个烈性的,敢砸老子,也不打听打听老子是谁,这道上谁不知我屠虎,今儿你砸了老子,这伤药费……哼哼……”

    李绥绥舌尖在唇角微舐,对着章缪淡淡道:“带鹿儿进去,别污了她的耳朵。”

    章缪微一愣,随即向院门外看去,除了围观看热闹的邻居,似乎没有李绥绥的人,连山箬都还未回,他紧张地对李绥绥道:“你带鹿儿进去……我……我可以。”

    “哈!你可以什么!”屠虎哈哈大笑,“老子这伤药费,你可赔不起!”

    李绥绥对着章缪扬了扬下巴:“还记得我说过的话么,别让我说第二遍。”

    章缪咬牙,将鹿儿推进屋内,正欲出来,门就被李绥绥关上并上了插销,章缪吓得忙拍门,只闻李绥绥声音传来:“捂上鹿儿的耳朵。”

    声音磁性悦耳,让章缪一时晃了神,只听话地伸手捂住鹿儿的耳朵,便听李绥绥对着那些人,笑道:“说吧,你想怎么赔?”

    她说着话,径直穿过三人走到院门口,对着外面围观的甲乙丙丁道:“看热闹又不给钱,就不给白看了!”

    院门遂重重关上。

    三个汉子皆是一呆,跟着一抹喜色上脸,如此,正合心意。

    李绥绥离得三人极近,近到身上淡淡的幽香直扑进汉子们的鼻腔,实为这脏污巷子中难能可贵的馥郁仙香。

    屠虎深吸一口气,几欲痴迷,呢喃着:“小娘子还是个害羞有觉悟的,知道大爷想干啥?”

    “你……要干啥?”李绥绥媚眼如丝,一脸人畜无害的微笑。

    “小娘子生的这样好看,那伤药费么……陪大爷睡一次就免了……”

    “老大……我也没睡过这样好看的小娘子……可不能……”

    “卧槽!老子还没上,你急个屁!”

    李绥绥点着脑袋,出声止了他们的争吵:“行,伤药费,还有呢,里间的,欠你多少?”

    见她一点要反抗的意思都没,屠虎更为色迷心窍,目光肆无忌惮在她的脸上胸前流连徘徊,抹着哈喇子道:“就一百两银子而已……小娘子这模样,睡几次就值了回来……”

    “几次?”李绥绥目露不悦,“我这般不值钱?”

    见她眉头轻蹙,那副撩人娇憨模样,汉子们哪里耐得住,直呼着:“一次也成。”

    话音未落,已齐齐扑向李绥绥。

    李绥绥轻飘飘地绕过他们,退了几步,继续问道:“他借了多少本金?”

    瞧她躲闪,汉子们就更加兴致高昂:“本金十两……可他又还不上……这日积月累么……”说着话,三人如饿狼扑食,再次逼近她。

    李绥绥呵笑一声,退到屋檐下,伸手抄起扫帚,迎面就给说话的屠虎当头一棍:“十两变百两!借了你多久?”

    那一下砸在伤口处,不重,屠虎一懵,下意识脱口而出:“一年……”顿时又省过味来,脱口怒道:“他娘的,还野性……啊……”

    伴着他一声惨叫,那开花分叉的竹扫帚头就狠狠戳到他嘴巴上,这回使了狠手,扫把头细竹杂乱尖利,顿起一脸血沫子,另两个汉子也是傻眼,还没回过神,“啪啪”两声脆响,一人脑袋开了一朵花,就听得李绥绥脆生生的声音响起:“一年!是你娘没好好教你掰指头算数么!”

    “卧槽!”屠虎捂着脸,勃然变色,破口大骂着一个健步就冲上来。

    李绥绥一脚狠蹬在他胸口,生生将这壮她一倍不止的大汉给踢翻在地,两个跟班见此对望一眼,满心欲念已去大半,一左一右朝她伸手抓去。

    李绥绥握扫帚如枪,一个横扫千军从两人膝盖处猛击而过,两人才吃痛半跪在地上,跟着就迎上疾风骤雨噼里啪啦一通乱敲。

    扎实而密集地暴打,一点花哨都无。

    李绥绥嘴里还道:“你们娘还没教你们,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要先照照镜子,长这样磕碜,也好意思开口睡我?”

    人不可貌相啊,如此好看,如此彪悍!

    毫无戒心的汉子,被敲乌龟拍王八没章法乱打一通,没机会还手,只余抱头鼠窜的本能。这时屠虎已从混沌中清醒,再不管眼前的女人多么天仙妩媚,恶胆一生,爬起身抱起一只花盆就砸向李绥绥,花盆才至半空,就被踢落,原是那拎着食盒在院墙上观战的山箬出了脚。

    见她有帮手,更生警觉。

    李绥绥对着山箬道:“守好门,别把狗东西放出去。”

    “卧槽!”屠虎带血沫的口水啐到地上,这是人说得话么!“老子干死你!一齐上!”

    他刚才就是大意了,他还不信他们仨还收拾不过一小娘们。殊不知,李绥绥自小耍得一手好枪,那扫把岂在话下,更何况,今日李绥绥心气是真不顺。

    于是,心气不顺的小娘们没留情,要么扫把头戳之,要么一棒子敲之,再不爽,一脚踹之,每回汉子们要欺近她身,山箬就适时一记闷拳解围。

    李绥绥一边痛打落水狗,一边怒声教训:“刚学会几句人话就乱吠,嘴巴还这么臭,要睡你姑奶奶?姑奶奶叫你有这非分之想。”话音才落,就闻得一声惨无人寰地嚎叫,其中一个跟班捂着下身就跪到地上去。

    另两人见着那扫帚呼之又来,全然忘了反抗,纷纷捂住下身,李绥绥一敲一个闷棍上头,跟着木屐底子就与屠虎的脸亲密相接。

    又是一道狼嚎好不凄厉,屠虎捂着出血的脸,惨叫未完,扫把杆直穿双膝间,屠虎一愣,棍子势如破竹,自下直劈而上。

    “啪”地一声,屠虎眼前一阵黑,心里只叫骂一声:“卧槽,要断子绝孙了。”人就疼昏了过去。

    李绥绥还不罢休,一抽手,扫把头直戳他脸,瞬间那张本已糟污不堪的脸又是血肉模糊,昏迷的人生生给戳得转醒。

    屠虎连生绝望,只满口求饶:“姑奶奶,我错了……求放过……再不敢……啊……”

    李绥绥板着脸,邪火未消,一棍子捣进他嘴里,又是一声惊呼,直敲得个大珠小珠落玉盘,碎了一嘴黄牙。

    见三人哎哟一地,李绥绥气也顺了一半,凉凉哼了两声,再次操起扫帚,一人一棍子的砸脑袋,还道:“连女人都打不过,想好意思放水钱!你娘没教你做人要有自知之明么!”

    卧槽!你是女人。那三人心生怒骂,却只顾着捂头捂下身,哪里还敢骂出口,一个个已然浑身是血,脸成猪头。

    终于,那扫帚架不住,生生给打成两截,李绥绥犹不解气,扔掉扫把又搬起一只花盆,道:“刚才谁要砸姑奶奶?”

    三人这回是真吓傻了,哪敢接茬,于是山箬非常厚道地指向屠虎,顿时汉子目露惊恐,连声求饶都没发出,花盆就狠砸而下,人彻底晕死过去。

    李绥绥转身又搬起一只花盆。

    两个跟班只剩瑟瑟发抖的力气,纷纷告饶:“姑奶奶,我们没砸……”

    “对对对,一人做事一人当……”

    “你娘没教你,兄弟要有难同当么?”李绥绥露齿一笑,这回再没了旖旎之色,人只觉得恶魔降世,其中一个脑袋就开了花。

    另一个吓得魂不附体,屁股下已多了一滩骚臭,李绥绥啧了一声,抄起那剩下的半截扫帚就戳进他下身,呼天号地的惨叫又传来,人还未晕过去,又听得李绥绥道:“留你神志清醒,回去给你们当家的说!今日是惹上了……恩,秦家三少奶奶!听见没!”

    那可怜的汉子七死八活,苦不堪言,他很想说,他神智已经不清醒,恨不能直接晕死过去。

    见他目无焦距傻了吧唧,于是李绥绥好心地拿扫帚拍了拍他脸蛋:“别记岔了!我!秦家三少奶奶!这我后院!讨钱问我!寻仇找我!乖,念一遍!”

    “秦家……三少奶奶……”话都说不利索,眼皮一翻,人彻底晕了过去。

    李绥绥很想破口一句:“卧槽。”忍了忍,还是觉得要有风仪,硬生生咽下这口脏话,将扫帚狠狠砸在他身边,又踢了一脚,方对山箬道:“要秦恪这般弱,姑奶奶我就爽了!”

    山箬情不自禁脑补着秦恪被李绥绥踩在脚下的模样,冷漠的脸颊都抽了抽,赶忙递了帕子给李绥绥道:“下回这种事,殿下还是别动手了,明日筋骨可会疼,不值当。”

    李绥绥接过帕子抹着汗,撇撇嘴,还需明日,她现在就一身酸疼,她都多年未这般动拳脚了,如今一身懒骨可怎了得。

    再看一院的狼藉,李绥绥从山箬手里接过食盒道:“叫人把这几个杂碎丢出去,收拾一下。”

    说完,才去拔插销,推门进去,复又将门掩上。

    章缪和章鹿儿已是一脸目瞪口呆,这天神竟还是个女武神!

    李绥绥把食盒往章缪身前一递:“傻着干嘛,敢情不是饿你?”

    章缪忙不迭接过食盒搁桌上开始摆盘,一叠子梅干菜扣肉,一叠子红烧猪肘,一大碗牛肉杂碎汤,三碗香喷喷的豌豆肉丁焖饭。

    满碟满碗都是肉,看得章鹿儿直咽口水,李绥绥反客为主,毫不客气将章鹿儿拖到凳子上坐下,又拿了只空碗,夹了半碗菜,连着米饭一道儿推至她面前:“赔你的面,吃吧。”

    章鹿儿骨碌碌的大眼望向章缪,似在征求,却又被李绥绥打断:“瞧他作甚,以后听我的,顿顿管肉。”

    章鹿儿蓦然睁大眼:“真的?”才一瞬的兴奋又焉了下来,“哥哥说,无功不受禄……”

    李绥绥瞧了还站着的章缪,鄙夷道:“你听他的?只会学傻,瞧见没,饭菜上了桌,也不知道坐下吃。”

    章缪这才尴尬万分地坐下,李绥绥催促章鹿儿吃饭,一边又夹了一大筷子猪肘肉放入她碗中,见她吃的烹香,便问道:“你替人浆洗衣裳,一日可得多少呀?”

    章鹿儿将口中的饭菜咽了下去,才答:“十文铜钱,等鹿儿再大些,就可以做更多事了,钱也可以挣更多。”

    李绥绥点点头:“方才的肉可好吃?”

    “好吃?”章鹿儿一脸满足,回得老实又真诚。

    李绥绥于是又夹了一筷子放入她碗中道:“你知道吗?这一筷子就能抵你一天的工。”

    章鹿儿一吓,筷子都不敢再动,章缪眉头紧皱:“贵人,你……”

    李绥绥筷子敲在那碟子边缘,道:“光这一碟子肉,就是一、两百文,它进小馆就能变成五百文,它进樊楼就能变一两银,若它进丹阙楼就能值三两,那么,你算算,你要替人浆洗多少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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