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道观里的女人
回到坟地,那些涂了黑狗血混着朱砂的树根已经枯萎了,就像冬天的干枯的草一般,一碰就断了。
我跳进坟坑了,带上手套开始敛骨。
把骨头全部拼接起来,我发现被野狗叼走的是一截脚骨。
那些去找骨头的还没有回来,我看了一下时间不早了,让男人打电话问问情况,要是找不到也只能用假的了。
男人紧张的打了电话,我看到他的冷汗冒了出来。
打完了电话,男人有些紧张的问我,“马大师,这骨头要是找不到会报应到谁的身上?”
我看了看他,“可能是你,也可能是你儿子。”
“有什么报应都报应到我的身上吧,我儿子还年轻,他还有大把的好时光。”男人有些颓废的说道。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放松,不要太着急。我会尽量让降低他们的牵连的。
男人对我又是千恩万谢的一顿拜。
又等了一会,还没有消息。我看了看时间,不能再等了,只能用假的了。
这拼骨的木头可不是随便找一块木头就行了的,这死人属阴,给他们拼骨用的,自然也得用阴性的木头。比如,槐木、柳木一类的。年代越是久远的,里边内含的阴气就更加的重一些,效果自然也就更好。
我跟男人说了一下要求,让他赶紧回去找木头。
很快,男人找了一块木头回来,我看了看这是快柳木,那样子年头不短了。
把柳木削成了脚骨的形状,然后又让男人在上边滴上他的血,这寓意着这块木头是跟死者有亲属关系的,也能让死者感受到血脉相连,从而融合进死者的身体。
就在我准备把木头放到死者的脚上的时候,有人飞也似的跑了过来,“找到了,找到了。”
男人跑着跑着,还重重的摔了一跤,男人赶紧迎了上去,“真的找到了,在哪找到的。”
“在二奶奶的……二奶奶的棺材旁边。”来人正是男人的侄子,他气喘吁吁的说道。
听完这话,男人满脸的疑惑,我心里明白,他们家的老太太肯定是不想看到自家老头少一块骨头,也不想让儿孙受到牵连。
有了骨头,这块木头用不着了,我让男人烧了。
这下所有的事情都圆满了,我也不用觉得对不起老太太了,男人也不用再担心了。
一切的事情都办的很顺利,老太太也跟老头一块下葬了。
把所有的事情办完了,已经下午四点多了,男人留我住一晚,明天给我送回去。我心里此时像是长了草一般,哪里住的下去。
我让他给了叫了一辆车,我得去武城的青阳观去看看。
男人见我执意要走,只得给我叫了一辆车,又给了我十万块钱。我没有要,因为他们家的老太太给我提供了重要的线索,这可是用钱买不到的,而且我来这一趟原本就是跟老太太打听事情的。现在事情也打听到了,这钱自然是不能收的。
车子到了青阳观的时候,已经是快半夜了。司机问我要不要先去市里住上一晚,明天一早在过来。我摇了摇头,让他走了。
或许晚上的时候,才能有收获,白天的时候往往是看不到什么的。
青阳观的规模不算是很大,从外边看是一处两进的院子。看样子,前边应该是大殿,供奉神像的地方,后边是住的地方。
墙体是朱红色的,大门也是一个颜色,大门山头挂了一块牌匾,上边写着青阳观三个大字。
道观周围都是空旷的,出了树木以外,没有别的建筑了。
前边的大门已经关上了,门前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影。
我下意识的把罗盘拿了出来,我要看看这道观的风水。
当我拿出罗盘的时候,我的眼睛顿时呆住了,瞳孔不由的收缩了一下。
按照书上说的,道观属于神坛古刹,罗盘上的指针应该是测针。而现在罗盘上的投针和转针来回的摆动着。
投针的摆动预示着道观下边有坟墓,而转针则是指里边有怨气。
我眼睛不仅眯了起来,看来这青阳观确实不简单。
前边的门关着,我现在去敲门的话,动静太大,说不定会惊动了茅真人。我偷偷的绕到道观的后边,像这种道观一般为了道观里边的人出行方便,都会在后边开一个后门的。
果然,绕到后边,一个小门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伸手推了一下,门居然开了。
原本我是想试试看的,心里也没有抱着什么侥幸的心里。没想到门居然开了,我倒是有些犹豫要不要进去了。
我心里一下,还是决定进去看看,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里边就算是有刀山火海,我也得看看才能知道是什么情况。而且为了能把瞎子爷爷救出来,我只能把自己豁出去了。
想到这里,我不在犹豫,直接走了进去。
这里是道观的后院,所有的房间都已经黑了灯,看来所有人都睡了。
我对这里一无所知,只能靠着手里的罗盘了。刚刚在外边的时候,罗盘的转针转动,现在转针转的更加的厉害了。
按照罗盘的指引,我来到一处房子的跟前。这是一间偏房,房子外边刷着黑色的油漆。走近这里的时候,我感觉到一股的冷气迎面吹来,那是一种阴森的冷气,我身上禁不住冒出了鸡皮疙瘩。
也就在这时,我忽然听到了轻微的说话声。这声音很是微弱,窸窸窣窣的,不是全神贯注的情况下是听不到的。
我屏住了呼吸,这声音是来自屋子里的。这间屋子很是诡异,我不明白在道观里为什么要弄一间这样的屋子。
心里越是疑惑,就越想进去看看。
我先是小心翼翼的透过门缝看了过去,我身体不由得颤动了一下。因为接着月光,我看到屋里狭小的房间里,有一张木床,而木床上居然躺着一个女人,她双眼紧紧的闭着,头发凌乱的散在脑后边,脸色也会格外的苍白,看样子好像是病的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