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猜忌
“砰砰砰——”门口突然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三外公,三外公,快开门,我外公出事了。”
门外边米线儿的声音传了进来,听他这声音非常的着急,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我赶紧小跑着过去把门打开,
米线儿有些气喘吁吁,应该是一路疾跑过来的,看见我愣了一下,“你怎么在这里?”
“跟老人家聊会天,出什么事了?”
“线儿,怎么了,你外公怎么了,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三外公,您快跟我去看看,我也说不清楚。”米线儿说完拉起红脸老头胳膊就往外走。
“线儿,你慢点,我这把老骨头可架不住你这么抻。”
看到米线儿这么着急,我直接把老头背了起来,说着一句咱们快走,背着老头直接朝着米线儿外公家跑去。
米线儿外公家门口站着几个人朝院子里看着,不知道在议论着什么,但是谁也没有进去。
“让一让,让一让。”我背着老头直接进了院子。
“小子,赶紧把我放下,我这老骨头快被人颠散架了。”
因为着急一路都是跑过来的,我跑的满头的大汗,把老头放下来,呼呼直喘。
米线儿的外婆把红脸老头让进了屋子,我也想跟着进去,被米线儿外婆拦住了,“这是我们镇子的事情,你不能进去。”
米线儿外婆说完直接进去,把门关上了。我有些尴尬的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
“马中元,不要意思,我外婆脾气不好,你不要生气。”米线儿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我尴尬的笑了一下,摆了摆手,“我不生气。”
“你快擦擦,满头的汗。”米线儿说着递给我一条干净的毛巾。
我没有接,直接拿袖子擦了擦。
米线儿的手停在半空,脸上的神情很是不自然,她把手缩了回去,“昨天晚上的事情,我其实觉得……”
不等他说完,我立即说道,“昨天晚上谢谢你了,这个恩情我会记在心里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咱们……”
“咱们以前是朋友,以后也是朋友。”我不能给这个善良的姑娘一点希望。
我心情很复杂,米线儿确实是个好的,但是我不知道能活到什么时候,我不能害了她。
“你们这里除了你外公外,还有没有其他的鞋匠?”我直接转移了话题。
米线儿想了一下摇了摇头,“不知道,你为什么会问这个。”
“昨天晚上,有人把一双阴鞋放在我的屋子里。”
米线儿脸色一惊,显然被吓到了,“给你屋子里放了阴鞋,什么样的?”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大的反应,其实那双阴鞋我也没有仔细的看,只记得是一双黑色的。
“黑色的。”
“上边有没有什么花纹?”
我摇了摇头说上边好像没有什么花纹,就是一双黑色。
“暗色的花纹,你好好想想。”
晚上在外边看的不是很清楚,而且当时那个情况,我也不可能把鞋拿起来仔细的看,我把鞋脱了,直接扔在那里了。
“我让张小北现在拿过来。”我也很想知道整件事情的始末,拿出电话打给了张小北。
张小北慵懒的声音传了过来,“怎么了?”
我没有跟他废话,让他找张大伯要那双阴鞋,直接送到米线儿外公家里。
张小北的的速度很快,没一会他跟张大伯拿着鞋过来了,张小北一个人进来,张大伯没有进来,而是径直蹲在大门口的树根上抽起了烟。
阴山镇的恩恩怨怨看来并不简单,我也没有多问什么。
米线儿接过张小北手里的鞋,仔细看了很长的时间,这鞋子的面上并没有什么花纹,暗纹也没有。
米线儿的脸上也有些犹豫了起来,“我拿进去让我外公看看,可以吗?”
我点头,我本来今天也打算拿过来让他看看儿的。
阴鞋被米线儿拿了进去,过了好大一会,米线儿才从里边出来,“外公让你进去。”
米线儿的外公让我进去,我没有犹豫直接走了进去。进到里边才发现米线儿的外公斜躺在床上,脸色白的吓人,脑袋上包着纱布,纱布上有血浸透了出来。一圈一圈的血还在扩大,显然他的伤不轻。
米线儿外婆和红脸儿老头的脸色都不好看,两个人直勾勾的看着我,好像想从我脸上看出什么来一般,我被他们看得有些不自然。
“小子,你说,你是什么人,是谁让你来阴山镇的,你们的目的是什么,这事跟张家有关系吗?”红脸老头冷着脸发问。
他突然这么一问,倒是把我给问糊涂了,我有些莫名其妙,我来了就是为了给罗易迁坟的。这跟张家有什么关系,他们不也姓张吗?
“没人派我来,我也没有什么目睹,我是受人之托过来给罗易迁坟的,你们不信的话,可以去北山看。”
“你们跟张小北的爷爷是有什么恩怨吗,你们不都是姓张吗?”我把该说的都说了。
“我们姓张,但是那个张家跟我们阴山镇可没有任何的关系。小子,你爷爷真的是马瞎子,马瞎子都没有儿子,哪里来的孙子?”红脸老头语气不善,他在怀疑我的身份。
我有些不明白了,刚刚我们还好好的在一起聊天,他还让我给白纸人带东西回去,这一会的功夫,他翻脸了,真是应了那句话了,翻书比翻脸还快。
“我是瞎子爷爷捡来的孩子,自小跟着他,我们村里的人都知道,至于张小北我们认识的时间不长,是朋友也有合作的关系。”我扫视了三个人一眼继续说道,“他是张家什么人,这都跟我没有一点的关系,我也不想知道这些。”
“这双阴鞋你从哪里来的?”米线儿外公突然眯着眼睛问道。
我说我已经跟米线儿说过了,昨天晚上有东西进了张大伯的院子,阴鞋放在了我的屋子里。
米线儿外公脸一下冷了下来,“张家的院子是什么院子,岂是邪祟能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