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和男朋友的白月光同时被绑架
温童垂着眸子没出声,心里骂骂咧咧,希望到时候被警察抓了你也这么嚣张。
脑补了陆匪被正义制裁的场景,他心底慌张的情绪消散了一部分。
洗手间的门大开着,里面热气快速消散,外面的卧室又还开着冷空调,冷风嗖嗖地往洗手间里吹。
温童没穿裤子,裸/露的双腿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寒气往上蔓延。
他忍不住扯了下衣服,冻得并拢双腿。
陆匪眉梢轻挑:“冷了?”
温童冷得吸了下鼻子,猜测如果自己承认,这死变态肯定又会说不堪入耳的骚话。
他矢口否认:“不冷。”
他有阳刚之气!
陆匪视线在他身上打了个转儿。
从头到脚,完完整整的看了一遍,没有错过任何一寸肌肤。
少年身上的t恤是宽松款的,长度刚好遮住下半身的主要部位,露出两条晃眼的白腿。
大概是穿得匆忙,他身上的水没有完全擦干,衣服紧贴着身体,白色布料被水浸湿,变得透明了些,可以看到两侧的胯骨抵着衣服下摆。
半遮半掩,愈发撩人。
陆匪视线落在他脐下三寸。
就这么毫不掩饰、赤裸裸地看着。
温童被他看得浑身不在,差点想伸手去捂住,骂道:“你往哪儿看呢!”
陆匪厚颜无耻:“看鸟呢。”
“……”
温童嘴角抽了抽,他明明穿着衣服,遮得严严实实了。
但在陆匪直勾勾的目光下,恍若有种被扒光了的错觉。
温童咬牙:“你自己不是有么。”
陆匪:“想看你的呗。”
玛德,温童深吸一口气,压抑住心底的怒气。
见陆匪还在看,丝毫没有要挪开视线的意思,忍不住说:“你看够了没有?”
陆匪坦诚地说:“没有。
他撩起眼皮,痞里痞气地说:“看不见,再掀起来点。”
温童:“我他妈掀起你的头盖骨。”
陆匪轻笑了声,身体歪歪斜斜地倚着门框,表情嚣张:“行啊,只要你做的到。”
温童握着拳头,扫视周围有什么东西可以当武器。
整个洗手间就只有盥洗台、浴缸和马桶,连个马桶搋子都没有,根本没有能当武器的东西。
温童又冷又气,忍不住蜷了蜷脚趾。
陆匪没有错过他细微的小动作,看了两眼那可爱的脚趾,开口道:“冷了就把裤子穿上,别感冒了。”
这关切的话语让温童愈发警惕,他不相信这死变态有这么好心。
陆匪看出他在想什么,无所谓地说:“反正我已经看完了。”
温童:“……”
陆匪话是那么说,心里是真不希望人生病。
一病就得养,那他得憋到什么时候去?
见温童还不穿,他故意说:“不穿?等着我来帮你穿?”
温童皮笑肉不笑地说:“不劳您大驾了。”
他试探地往侧边走了一步,确定陆匪没有要逼迫自己的意思,快速拿起一旁的裤子,弯腰穿上。
陆匪看着他背脊弯出一道好看的弧度。
衣服下摆微微往上,随着动作,暴露了底下的白色布料,比那更白的是两块瓷白细腻的雪团,看起来手感很好。
温童知道陆匪还在看,用生平最快的速度穿上了裤子。
裤子是黑色休闲短裤,长度在膝盖以上,只遮住了一部分大腿。
穿好衣服,他心里稍稍有了些安全感。
这死变态应该不准备对他做那种事,否则不会让他穿上衣服。
他一抬眼,只见陆匪直直地凝视着自己。
狭长的眼里不是露骨的欲/望,似乎有些恍神。
陆匪看着他,穿好的衣服温童,身上少了分色气,简单的t恤短裤,衬出了他身上明净炙热的少年气息。
像是一幅被保护得极好的水墨画,好看的勾人心弦,干净的一尘不染,远离了一切肮脏的现实。
恍惚间,陆匪仿佛看到当年高中球场上,青春洋溢的漂亮少年笑着问他要不要喝水,关切地问他怎么弄得满脸是伤,像木乃伊似的。
“你到底想做什么?”
听见少年清亮的嗓音,陆匪回过神,慢悠悠地说:“我想做很多事。”
温童皱了皱眉,很多事是什么事?
洗手间唯一的出口被陆匪挡住了,就算陆匪只是这么站着,他也跑不出去。
紧接着,只见陆匪往后退了两步,站到洗手间外,让出唯一一条通道。
温童站在原地不动。
陆匪嗤笑了声:“不出来?准备在里面呆一辈子。”
温童绷着身体往外走。
在快走到门口的时候,速度加快,往左迈了一个大步,想要离右边的陆匪远一点。
陆匪看到了他的背影,慌张到衣服都没穿好,t恤下摆塞进了内裤里。
他扬了扬唇角,伸手一拉。
温童脚尖还没落地,裤腰就被拉住了。
他能清楚地感受到陆匪的两根手指抵在他腰间,扯住那白色布料,恶劣地往外拉了拉:“衣服都穿不好?”
皮筋弹在皮肤上,发出啪哒的声响。
温童脸颊爆红,拍开他的手。
一边后退一边整理下摆,不忘嘴硬:“我就喜欢这样穿。”
陆匪挑眉:“喜欢那样穿?什么毛病,想勾引我?”
温童还没来得及骂人,就听见他又说:“不用勾了。”
“哝。”陆匪微抬下颌,用身体告诉他已经勾成功了。
温童睁大眼睛,简直无语极了:“你、你怎么满脑子都是颜色废料?!”
陆匪神情懒散:“不怪我,怪你。”
“长那么……”他顿了顿,找出一个贴切地词汇,“骚。”
温童难以置信,他骚?
他好端端一个阳光开朗大男孩,到底谁骚心里没点b数么?
他冷笑道:“既然怪我,那我帮你一劳永逸。”
陆匪笑了笑:“永逸就不必了,一劳可以有。”
温童立马反应过来他嘴里的“一劳”的真正含义,方才的硬气消失全无,扭头就往门外跑。
这一次陆匪没有追上来。
他拉开门把手,往外飞奔,刚跑了两步,猛地撞上一堵坚实牢固的肉墙。
温童鼻腔一酸,眼眶不由自主地红了。
仰头对上一张冷冰冰的俊脸。
蛇一低头,对上他那双蕴着雾气的眸子,眼底闪过一丝惊艳,随即挪开视线,收敛情绪。
他挡在温童离开的路上,朝着卧室门的方向喊道:“三爷。”
温童僵在原地。
脚步声逐渐逼近,带着淡淡烟草味的气息如潮涌而至。
陆匪没有碰他,就那么站在他身后,声音含着丝笑意,说的话依旧是粗暴的:“我要是想艹你,你还能穿上这裤子?”
温童紧绷的背脊稍稍松懈,心里还是有点紧张,想着谁知道你想玩儿什么花样。
陆匪看着他湿漉滴水的黑发,又说:“你去把头发吹干,然后下楼吃饭。”
温童:“???”
这么正常?
这死变态转性了?
他转过身,狐疑地看陆匪。
陆匪挑眉:“还是你想做点别的?”
温童立马抬脚往回走,生怕他反悔。
陆匪视线在他后背打了个转,意味不明地笑了声:“全身上下就屁股有点肉。”
温童脚步顿了一瞬,接着走的更快了,走进卧室,用力地关门,上锁。
他房间里等了会儿,见门没有被推开,才呼出一口气。
陆匪没有走远,就在站在两米外,问蛇一:“什么事?”
蛇一拿出一叠红红绿绿的函件:“不少人听说您回来了,发来了请帖和邀请函。”
陆匪翻了翻,看到其中一张黑色的邀请函后,动作一顿,翻来看了看:“陈金的生日快到了?”
“对,”蛇一点头,“他没联系到青脸,找我问您这两天什么时候有空吃顿饭。”
“还搬出了他弟弟陈上将……”
“这老东西,”陆匪啧了声,对他说,“请他明晚去drcjsalon,让老杨把他喜欢那几个女的安排好。”
蛇一:“是。”
他低下头,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陆匪裤子上。
陆匪:“怎么了?”
蛇一迟疑地问:“您不解决吗?”
“我倒是想。”陆匪听见卧室里传出轻微的吹风机噪声,眼前里仿佛出现温童放下吹风机,拨着头发的模样。
他唇角一松,散漫地说:“再养养。”
“耐艹点。”
他向来很有耐心。
蛇一心里有些诧异,忍不住看了眼陆匪。
陆匪当年被骗到缅北的时候还是个高中生,能从一个血奴混到今天这个地位,人人尊称他一声三爷,不仅是因为他的经商头脑,把一个军工配件小生意发展到整个东南亚,更是因为他为人心狠手辣、六亲不认。
在船上的时候,人晕了没继续下去,他能理解。
现在人都醒了,向来为所欲为的人陆三爷居然什么都不做?
陆匪点了根烟,瞥看他:“有话就说,有屁快放。”
蛇一犹豫片刻,把嘴里那句“温童对您的影响力似乎有些大了”咽了回去,委婉地说:“三爷,您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也觉得,”陆匪吐出烟圈,漫不经心地说:“可能是年纪大了。”
“发/情期到了。”
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