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零八章 白银祭祀
周围空气剧烈波动，刮起猛烈的风，吹起漫天尘埃。
不过即便如此，李察看了，还是忍不住挑起眉来——这缘于对方那锃亮的脑门、光秃秃的头顶。
一股很凝实、很危险的力量，比焚风都要高一级，正在降临……难道是……真理会的白银祭祀？
“轰——隆隆！”
同时还有大量巫师开始在四周巡逻，巡逻过程中，把一根根刻有魔纹的水晶锥插在外围，保证一有异常能量波动，就能够立刻察觉，防止之前情况重现。
话落，李察身体一扭曲，迅速消失。
……
李察眼睛一眯，做出了决定，嘴中出声道：“苏玛，我出门一趟，你留下看家。”
“审判？审判我？现在不有点晚么？”李察问。
李察也在忙碌。
随着时间流逝，古代巫师资料换了一批又一批，他对不少疑惑都有了答案，对一些事情也有了更全面的认知。
于是乎，在更短的时间内，更多铁轨修建起来，更多人派遣出来，更多物资调动过来。
之后，有些隐晦的精神波动生出，像是有一个无形的存在抱怨：“为什么，又是我？为什么不是奥拓纳斯、格罗米修他们……我不想看家的……不想……”
下一刻，沙利叶眼睛突然睁大，整个人猛地扑来，刚离地就变作了耀眼无比的光。
李察不知道房间中的抱怨，此时他已经横跨空间，到了强大力量正在降临的位置。
在他脚下，放着一个墨水瓶，里面的墨水自动飞出，在半空中凝成一支液态墨水笔，尖端和墙壁接触，快速自动书写，帮助李察来整理思路。
巨大的爆炸在原地生出，一团近百米的火球膨胀开来。
写到这里，液态墨水笔突然一停，下一刻像是失去了超凡力量，“哗啦”一声变作液流落回墨水瓶内。
“这跑得够快的啊……”李察忍不住低声道，眼睛眯成一条缝，“有点意思，说的是审判，结果却是为了破坏灰头山工程，而且打完就跑……这是那位真神怕了么，不想让灰头山工程完成，所以这么做……但这样的行为，并不能改变什么啊……”
于是……没多久，就有新的巨大爆炸，在工地附近生出。
是来做什么？
这算是基本上堵死了真理会派遣白银祭祀再搞破坏的路。
不过李察没有笑，反而露出严肃目光，望了一眼对方，出声猜到道：“白银祭祀？”
看去，那是一个长相普通的男子，一米七左右的个头，不高不矮、不胖不瘦，穿着一件银色长袍，目光平静。
灰头山工地范围变得更大，和白亚山、紫杜鹃鸟山、奥尔良伯爵山工地连成一片，不少刚被设计出来的魔纹工程机械纷纷开进场，帮助工人提供工作效率。
只不过，和第一次相比，这次比较远，对工地造成的影响微乎其微。
……
“你可以叫我的名字……沙利叶。”对方平静回应，算是承认了。
不过，真理会比想象的更执着，哪怕明知道会失败，还是不断尝试。
由于温度原因，视野里正有一缕缕白汽从对方头顶飘起，氤氲着融入上方空气内……这让对方看上去不光是像鸡蛋，更像是刚煮熟被剥掉壳的热鸡蛋。
一秒后。
“沙利叶么，好吧。”李察轻点头，追问，“你的目是什么呢？”
正在思索的李察，略奇怪的扭头，看向房间外的一个方向，像是察觉到什么不一般的情况。
“沙沙沙……”
除了时不时去光明城堡、灰头山工地一趟外，他的大多数时间都是独自研究着东西。
……
而在灰头山东面三里外的荒野上，大量空气正在聚集，因为混合水分的原因，凝成一个霜白色的气团。
灰头山此时整个山体内部都几乎被掏空，数不胜数的金属架在掏空后的区域搭建着，工人上上下下，好像试图把灰头山一座山变成一个巨大的钢铁造物——一座钢铁山。
再转回头，看向前方，刚才的沙利叶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感知如果没有出错的话，对方应该是回了天国。
大地震颤，像是发生了一场地震。
“不，刚刚好。”沙利叶轻摇头道。话落，没有继续交谈下去的意思，嘴一抿，已经做出战斗姿态。
实际上，对方不单是没有头发，也没有眉毛、胡须，整张脸、整个脑袋都是光秃秃的，像是一个鸡蛋。
李察眼睛缩了缩，倒没有畏惧，深吸一口气迎上去。
片刻，“噗”的一声，气团散开，一个人影出现。
李察刚一消失，就是一股风在空旷房间中生出，卷起李察阅览后散乱一地的资料，分门别类的迅速整理好。
从巴尔塔中取出来的古代巫师资料，堆在身边，他不断阅读、思索、测试。
李察此时站在墙壁前，眯眼看着一个有些残破的卷轴，表情若有所思。
这房子有着几十米方圆，二十多米高度，空旷的如同一个体育馆。内壁被粉刷的雪白无比、光滑一片，宛如镜面，不过现在上面多了不少黑色潦草字迹，像是有人直接把墙壁拿来当做草稿纸使用。
的确不能改变什么。
之后一切慢慢恢复安静，李察毫发无损的站在原地，表情略显诧异和古怪。
有点搞笑。
一个月后，第三次爆炸生出，结果更远。
不是别处，正是灰头山附近。
然后是第四次、第五次……
就这样，不知道过去多久，有一天发生了些许变化。
而这时，工地中的四座山都大变模样，四个圆台状的庞大金属造物渐渐成形……
亚特兰城城内，一处巨大的房子。
他先回头，看了一眼灰头山，能看到因为爆炸波及，导致山体出现一道明显裂缝，有小半片区域甚至坍塌进去，工人们没有多少伤亡，不过内部安装的众多金属架扭曲变形，对整个工程影响很大。
“阿图什这三个字，是比较冷门的，好像和永恒有关。在标号23489的古代巫师资料上，有过提及，那资料是一个残缺的法术，名字为时间复制，其中……”
这一日夜里，规模巨大的会议在亚特兰城的城市礼堂中迅速召开，由茉莉主持。会上除了做出想办法修复受损灰头山工程的决定外，同时又立项了三个新工程，分别位于灰头山不远处的白亚山、紫杜娟鸟山和奥尔良伯爵山，要求沙林体系各城市全力支援。
“我的目的很简单，那就是带来审判。”沙利叶回答。
等到第七次的时候，因为太遥远，工地的大部分工人都没有察觉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