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雷劫2 小树空间
我被小树的样子吓到了,它变得张牙舞爪,眼睛大睁着变成血红。浑身的树纹根根爆起。
怎么着,这难道还要开始变异了吗?
天上也有两个血月,这个情景我似曾相识,脑子里立刻有了不好的联想,感觉马上就要撕裂了,尤其是我的额头,似乎有什么东西要破皮而出。
浑身的皮肤都在滋滋啦啦地响,下一秒,天雷就下来了,小树从头到脚被天雷击中了,我也是感同身受,耳边的电流声,电压让我感觉整个人都要鼓了起来,一阵刺眼的光芒蔓延到了脚底。
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像是从世界的边缘划过了,留下了一道犀利而又刺耳的刮痕。我失去了知觉。
心海的夜游神又一次醒来了,他将笼罩在我身上的电流引入心海,引出一束光源力量,把小树也联结在了一起。
一切归于静止。
当雨渐渐小了,空中的密云散去,周女士和大树早就消失了,还带走了一个大月亮,我现在知道了,那月亮两次出现,都发出了巨大的力量,那是破坏者的武器。
现在只留下空荡荡的天台,我和小树。
我身上还是湿的,小树也没有了动静,我能感受小树,小树还在,可是气息却很微弱了。
我记得当初看到的《一千问》里,母树介绍的那个章节,树灵要消散的时候,可以通过签订宿主协议,让树灵寄生在宿主身上。
我现在要做的就是这件事。
从小树被雷劈开的身上,我捧出了一团青色的火焰,焰心是小树微弱的心,我把小树的心跳放在了我的心上,渐渐地,青色的火焰湮灭到了我的身体里,在我的心海,我看到小树渐渐恢复了原有的光芒。
契约已成,心心相印。
小树活了,虽然失去了实体,但是小树终究还是成熟了,它的灵体现在有了人的形状,算是度过了雷劫。
小树在我的心海里徜徉,活蹦乱跳,我此刻的心情,无与伦比,就像是自己重获了新生。
小树可以出声跟我说话了,音色很好听,他现在已经脱离了模仿我的阶段,自主长成了一个大人,长得和谁都不像。
小树说,他现在可以进行空间转换了,而且比卢功臣的那个高级,只要一个闪回就可以跨越时空,一个门,一个转角就可以了。
这我就不太相信了,还有这种神奇,这不得立刻马上试一下吗?
我现在还在天台,就想着,先找卢功臣说说这个喜事。我短信给卢功臣,把小树渡劫成功的事,告诉了他,半夜三更地,卢功臣秒回我。
那我就说,能不能面聊?
卢功臣说,我现在不在气泡空间,我在母树这里,还有点事。
说到母树,其实我还是有点不太想去,周女士和母树有关,周女士是贾大林的人,母树的立场是什么?甚至卢功臣是哪一边的?想到这里,我总觉得卢功臣最近好像总有事情瞒着我,以前哪有这么忙的。
那我就准备去找我爸,我给我爸打电话,接了。那头,我爸睡得迷迷糊糊的。
我说:爸爸,你在哪里?
我爸说:我还在海南呢。
我说:给我发个定位,具体到酒店房间号。
“东园1号酒店20楼2036房间。”
我在意念里呼唤着小树,然后关上了天台的门,再一打开,我爸的房间。
我爸用被子遮住了自己,看着我湿漉漉地从大门那里进来。
愣了一下,然后突然看清是我,就裸着上半身朝我扑来。
“孩子啊,你这出息了啊。你这和你妈一样,都变成神仙了,是不是?”
他对着我左看右看,好像不认识我了,捏捏我的脸,难道我还能有什么变化不成吗?
我说,“爸爸,你还记得小树吗?小树渡劫成功了,我能来见你,主要还是靠小树的力量。”
我爸记得我的小树,问我,“就是那个当初长在你身上的那个小树人吗,它这么有出息了啊,现在跑哪里去了?”
我说,“小树人在我身上呢,只不过合为一体了。就是因为小树人的成长,我现在可以和我妈一样,想去哪里去哪里了。”
我把小树显形出来,蓝荧荧的有个人形在那里,小树看到我爸也很高兴,就扑过去了,哈哈,我爸笼罩在蓝色的光里,无所适从。小树还没有完全从雷劫的影响里恢复,我就把小树又收回去了。
这时候,我爸看我浑身都湿透了,就让我赶紧去洗个澡,别着凉了。我这也没衣服啊,穿我爸的哈哈。
我爸还给我叫了点东西吃,我们父子就边吃边聊,我爸语速慢慢地,跟我说了他一路上的见闻,从h市一直往南,沿线就背个大包一路走,路上看到了很多风土人情,心情就慢慢舒展开来。
人聚人散缘起缘灭。
我爸在这次旅途中,印象最深的就是去了趟渭南市的那个摩天轮,那是他和我妈妈认识的地方,当时我妈勤工俭学,在街上发游乐园传单,传单发到我爸手里,我爸只顾着看人,传单也没拿,后来就找我妈要了手机号码。
现在去了摩天轮那里,里三层外三层都是人,可是却没有了你妈的身影。
我爸自己一个人买了票坐上了摩天轮,依稀熟悉的风景,就想着如果可以是一家三口,坐在这里游玩,该有多好。
我听完也是有点触动,我爸这几年忙生意,我们一家三口出去玩的时间屈指可数,要不,我们就现在去实现这个愿望?
这身上有小树了,这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我让我爸牵着我的手,启动小树。
门打开,我就带着我爸上了摩天轮,这时候天还没有完全亮,摩天轮也没有转动,我们坐在最顶上的那个厢里,除了我妈不在,算是完成了我爸2/3的愿望。
我爸看着我,很欣慰,你小子有这本事,那真的是前途无量啊。
虽说子孙自有子孙福,我这个儿子走的路,和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