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荧光幽灵（14）
第二天早上。
华生日报第一版的大标题：
“镭具有不可逆反的重 大危害！”
艾思震惊。
这家报纸这么没下限的吗？昨天还说镭没危害性，今天就反口了？它这不是自砸饭碗吗？
艾思百思不得其解
真是奇了怪了。
不会是华生的老板脑子突然抽了吧，哈哈哈。
“喜欢吗？”
斯图亚特坐在餐桌前，眼睛亮晶晶地看着面带笑容的艾思。
嗯艾思反应过来后，震惊地看着斯图亚特。
“！原来这是你干的！”
艾思简直要喜欢死了，她昨天还不把礼物当回事。
她抱住斯图亚特，在他脸颊上亲了好几口。
“很喜欢很喜欢”
斯图亚特不太好意思，耳朵红了红，看着一点也不明显。
但自他成年以来，就很久没有红耳朵这种体验。
脑袋好像热热的。
一股说不清的喜悦充盈在胸前，让略有些寒冷的早晨都暖和起来。
艾思冷静下来，才发觉她刚刚做了什么。
！她居然亲了斯图亚特，这在之前是不可思议的事。
一向以冷漠著称的男人，本身就像一尊不可亵渎的神，亲他就好像亵渎了神的冰冷无情。
不过他刚刚看起来像一条邀功的大狗狗，她是真的没忍住。
艾思亲完后，偷偷摸摸看斯图亚特的反应，他脸上的表情似乎没什么变化。
她松了一口气，从他身边飘走，坐在位置上，乖巧地继续看他吃早饭。
斯图亚特见她飘走，心里有点小失落。
不过一想起刚刚的亲亲，他又开心起来，笑意掩盖不住，上班时总会莫名的嘴角上扬。
他的下属们一开始很惊恐，后来知道老板不是对他们笑，虽然不害怕了，但八卦四起。
他们怀疑老板是谈恋爱了。
众所周知，只有谈恋爱才会出现这种傻乎乎的笑。
他们不由得感慨，恋爱的力量真是伟大，连老板这种冷漠至极的人都能变得温柔。
他们对那位的好奇越来越强烈，究竟是什么人能降服boss，他们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
他们推选了一个胆子大的小姑娘去问boss。
就算boss生气了，看在她是小姑娘的份上也不会太为难他，他们知道boss还是有一定绅士风度的。
“老板，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喜事？”女职员将文件恭敬地放在他桌上，小声地询问。
艾思坐在他办公室的沙发上，无聊地数着叶子。
斯图亚特看了艾思一眼，笑了笑：“怎么了？”
“就是我们都很好奇，咱们律所是不是快要有女主人了？”女职员说完站在原地，不敢看斯图亚特。
其实这话是有点冒犯的，她略有点不安，心里疯狂咒骂那几个撺掇她来问的同事。
“啊？什么女主人？”艾思飘过来，问：“什么女主人？”
斯图亚特笑了笑，对那个女职员说：“大概还需要一段时间。”
！女职员震惊，所以真的要有女主人了？！boss算是亲口承认了，对吧？！
她连忙退出办公室，和同事分享这个爆炸性新闻！！！
艾思没听到对话的前半部分，一头雾水：“你们在说什么？”
“没什么，在说文件。"斯图亚特带着笑意看她：“那盆盆栽有多少叶子？”
"哦”，文件的事她不懂，不过她对盆栽的叶子数量很懂：“367片，相比昨天掉了两片，不过有一些新芽也抽开了，看着好漂亮。”
“嗯，麻烦你照顾盆栽了。”斯图亚特伸手摸摸她的头，深蓝的眼眸有更深的欲望被掩藏。
“嗨！没什么”。
艾思有些不好意思。
她本来不觉得数叶子是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但天天被斯图亚特夸，这件事好像就变得有意义了。
很快到了放假回家的时候。
她周一到周五为了工作方会待在斯图亚特家，周六周日才会回家看望父母。
周六早晨，斯图亚特提议送她回家。
“啊！那不是很麻烦你吗，我自己回去就好啦。”
斯图亚特吩咐司机开车，然后对她说：“我不放心。”
“啊”艾思一开始有点不好意思。
后来想，她一只幽灵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虽然她飘到陌生的地方的确会害怕，不过这些都是小问题。
她还没说出口，车子就开动了，她只能上车，坐在斯图亚特旁边。
斯提亚特好像不太开心，她戳了戳他的衣袖：“怎么了”
！
艾思没想到自己戳他衣袖的那只手直接被他反握在手心。
男人的手并不是很热，手上是握笔留下的茧。
他的手很大，手指粗长，完全包裹住她的手。
“你……”
她的话仍然没说出口，因为斯图亚特打断了她的话。
“我舍不得你离开 ，我周日来接你，好吗”
艾思呆呆傻傻的，抽手的动作也停止了，她有点窘迫，脑袋热热的。
斯图亚特得寸进尺：“不说话就是默认，我周日来接你喽。”
艾思直到下车都没反应过来，斯图亚特还在她的脑门上印下一个浅浅的告别吻。
她恍恍惚惚晃到贫民区21号。
看见破败的门窗，才回过神来。
家里真的很穷啊，尤其是在和斯图亚特家的对比下。
她觉得她回去后可以问问斯图亚特什么算“表现良好”，这样她就可以获得奖励，改善父母的生活条件。
她的父母仍然沉浸在失去她的悲伤中。
艾思考虑过要不要告诉他们自己变成了幽灵，但斯图亚特建议她不要说。
这件事过于惊世骇俗，越少人知道越好。
艾思则有另外的考虑，她觉得自己成为幽灵不清不楚的，万一有一天她突然消失，那他们岂不是失而复得，却又再度失去吗
那种感觉恐怕比第一次失去还要痛苦。
她委托巴克给他们送信，骗他们信是生前留下的。
那些信的内容便是让他们好好生活，走出死者的阴影。
巴克知道她在想什么，什么都没说，将信妥帖地送到她父母手中。
他也没有问她对他是怎么想的。
如果小熊项链那时不是刚好戴在他脖子上，估计她也不会告诉他她的存在。
他沉默着接受了，因为人与幽灵的距离并不比生与死的距离近多少。
周日早上，斯图亚特就来接她了。
她和妈妈一早就到教堂去祷告。
她在五彩斑斓的晨光下祷告，斯图亚特就站在一边静静地看她。
她向他示意：“低头祷告啊”。
斯图亚特点头，艾思便闭上眼睛，虔诚地感恩主帮助她找回记忆。
只是她还想再贪心一点，让庭审早点胜利，让坏人早日受到惩罚。
她睁开眼，发现斯图亚特还在看他。
咦
“你怎么这么快啊”
她疑惑地看着斯图亚特。
斯图亚特张了张嘴。
他刚刚根本没有祷告。
他想起那天，他站在圣坛上，一转头，艾思便不见的场景。
教堂空荡荡的，冷意渗到他心里。
他害怕，害怕自己一闭眼。
艾思便和那天一样。
无影无踪。
“我们回去吧。”他说。
艾思习惯他答非所问，靠在他身边，跟着他回家。
车上，她殷勤地给他捏背，捶腿。
在这之前她想都不敢想，她怎么敢碰这尊神啊。
不过现在，碰他怎么了他昨天还亲她呢！
斯图亚特看她这样殷勤，带着笑意问她怎么了。
“你说我这算不算表现良好”艾思仰头，蓝蓝的大眼睛亮亮地望着他。
斯图亚特笑得更开心了，嘴角弧度明显地往上扬，他之前下的饵上钩了。
他深蓝的眼睛静静地看着艾思，里面是流动的喜悦。
“嗯……”他故意将思考的时间延长。
艾思的兴趣被他吊起来，越靠越近。
他低头，浅浅地亲了亲艾思的脸颊，说：“这样算良好表现。”
“啊！”艾思急忙后退，拒绝道：“这不是出卖色相吗不可以！”
“反正你是幽灵，无所谓，没人知道。”
“什么无所谓……”艾思红着脸：“我虽然是幽灵，但也有人权！”
“那你要和我谈恋爱吗”
“谈！……谈…谈什么恋爱。”
艾思蜷缩成一团，背对着斯图亚特，她不敢直面斯图亚特了。
她的脸色爆红，脑袋晕乎乎的，好像飘在云上，她不明白话题怎么就变成谈恋爱了。
“谈恋爱的话，就不算出卖色相了。”斯图亚特一本正经地解释，他的耳朵也完全红了。
这是出不出卖色相的问题吗艾思已经忘记话题是怎么扯到这上面来的了。
“反正我不要。”
斯图亚特眉眼耷拉，失望地说：“那好吧。”
艾思抬头看他一眼。
他真的很好看，是她喜欢的类型，第一次见他时，和他打招呼也是因为他长得很帅。
他此时低着头，看上去怪可怜的。
但她又实在说不出口，而且，她心里仍然有忧虑。
和他谈恋爱，要是她有一天突然消失，斯图亚特该怎么办呢……
她说：“换一个标准吧！我还可以加班的。”
斯图亚特笑笑，虽然最终目的没达成，但他还有另一个计划。
“我想对幽灵进行一定的研究，我很好奇幽灵是怎么形成的。如果你答应的话，我愿意为此支付……”斯图亚特想了想：“10万美，这足够你父母换一栋好的房子”。
艾思眼睛亮了亮，问：“真的吗”
她也想研究自己到底是怎么形成的，但她脑子完全不够用，要是斯图亚特来研究，一定能找到原因！
“真的，你愿意吗”
“愿意！愿意！”艾思伸出手，和他击掌。
两人达成协议。
前排的司机已经佛系了，他觉得老板已经完全没救了，还“谈恋爱”……还有什么“你愿意吗”这是臆想到结婚典礼了…
难道老板是因为单身太久，所以臆想出一个结婚对象？
单身真可怕啊！还好他是有家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