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传闻中的大皇子
算了,还是先不管这个了。
周凌歌把书信折叠好,也放回到了楼花盒子里。
吃饭的时候让殷离和菱角都进来的了,周凌歌在床上吃,他们坐在屋子的桌子前,周凌歌一边吃一边说。
“你今天出侯府的时候,去打听一个人。”
“秦管家?”
殷离瞬间就领会了。
周凌歌点点头,“他跑出侯府了,要是都找不到那还好说,就怕他被秦滢兰或者大将军府的人找到了,灭了口,那就不好了。”
周凌歌总觉得秦管家口中有大秘密,一定要掌握这个人。
“好,我去黑市找几个懂门路人,秦管家是逃走的,自然不敢在明路上走。”
殷离说。
周凌歌看着他有些意外,上辈子的他很抵触黑市的,这辈子倒是圆滑了很多。
也是好事。
周凌歌笑了笑。
几天后,太子寿宴,举城欢庆!
太子更是在瑶光楼设宴,宴请百官好友,甚至带着各府女眷。
唐泓作为太子的舅舅,自然在列,侯府女眷也在列,周凌歌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才明白了楼绝说的话。
原来在这儿等着她呢。
秦滢兰的管家之权并没有回来,看来唐泓心里也是觉得是她的手笔,给她脸色看呢,所以这次并没有带着秦滢兰,而是带着薛如烟,
周凌歌和马春嫣也在列,太子妃宴请女眷,她们算是不甚重要的陪客。
瑶光楼。
几天而已,瑶光楼又换了样子。
白天的瑶光楼没有五彩灯光秀,反而是光辉灿烂的花墙,数百种花朵被镶嵌在墙壁和沿上,整栋楼仿佛置身花海。
“楼公子真是有心了!”
周凌歌是跟在太子妃后面的,她频频赞赏。
周凌歌瞧着大门的两个门环上,却插着一支海棠,上面坠着一红一绿的海棠果。
夏天了,海棠果也在渐渐变红。
“看到海棠就嫌晦气。”
旁边的马春嫣也看到了,她却很嫌弃。在她眼里海棠约等于白冰琴,她当然嫌弃了。
其实周凌歌刚刚知道自己长得像白冰琴的时候,也有一点抵触海棠,现在海棠在她眼中,意味全变了。
“各位夫人,这边请。”
瑶光楼的小厮领着一众人往楼里走。
这次他们全部被安排在了一楼大厅,这边是女眷,前面好一些的位置是太子等男子。
周凌歌往人群中看去,一眼就看到了楼绝,他在人群中最是玉树临风,也最为扎眼。
“看到没有,那个最为贵气英俊的就是太子,想当初要不是我质疑要嫁给世子爷,说不定就嫁给他了,当太子妃了。”
马春嫣在周凌歌的耳边说。
周凌歌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这才看到她口中最是贵气英俊的太子。
他站在楼绝的旁边,比楼绝矮了整整一个头,人也有些胖,穿着倒是挺华贵的,但是他眯着眼睛往女眷这边看的眼神,怎么这么猥琐……
这也算贵气英俊吗?
周凌歌觉得,他比旁边的楼绝差远了。
感受到目光,楼绝转过了头来。
周凌歌下意识想要躲,可楼绝只是看了她一眼,就转过了头去。
很意外的,他看起来心情很差劲,没有了平时那种随意拿捏人的洒脱气质。
他被其他人叫走后,目光还一直在太子身上,眼神中有周凌歌读不懂的复杂情绪。
这楼绝跟太子有什么关系吗?
“听说圣上要为太子的寿辰大赦天下啊!”
宴席上,不知道哪位女眷说了一嘴,太子妃无比的得意,嘴上却在推脱。
“是吗,本宫怎么不知道啊。”
“太子可是当今圣上和皇后娘娘的独子,受尽恩宠,还未加冠,就开始帮着处理朝政了。”
“等明年加冠,太子更是得重用,听说朝廷上都很看好太子爷呢。”
“恭喜太子妃啊!”
太子居然才十九啊?
周凌歌砸心底啧了一声,看他那样子跟三十似的。
“太子虽是皇后娘娘的独子,却也不算圣上爷的独子。”
太子妃喝着茶,高高在上的样子,但她这样说,其他人更是奉承了。
“这后宫的嫔妃也没有子嗣啊…………难道娘娘说的是…………”
“害!那人在外面是生是死还不知道,自然不能跟太子爷相提并论。”
“就是,前皇后留下的不孝子罢了,圣上爷最是嫌弃了,不是还质疑过他的血统吗?不然也不会送到那里去。”
“听说他还归顺了西凉王,真是背宗忘祖!圣上留他一条命已经是宽宏大量了,居然还敢背叛,认贼作父,真是恶心!”
“就是,等西北作战胜了,就该把他抓回来,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没错。”
太子妃也冷哼了一声,可见她也见不上这人,虽然她嘴上没说,但是是默认其他人的话的,尤其那个说要斩首的,太子妃竟然还接了她的酒。
太子妃的意思自然也就是太子的意思了。
其他人说的更欢了。
“说的这人是谁啊?”
周凌歌问马春嫣,马春嫣则挑了一下眉梢。
“你不知道?”
“洗耳恭听。”
周凌歌恭恭敬敬的样子,马春嫣挺受用的,她自小长于高门,一些皇家高门秘事她也是知道,于是跟周凌歌讲了起来。
“如今圣上在唐皇后之前,还有一个原配皇后,是圣上做太子的时候就迎娶进门的,不过他们家早因为获罪被灭了满门,前皇后也因罪自戕了。而圣上和前皇后还育有一个儿子,也就是大皇子。”
周凌歌蹙起了眉梢。
“我竟然从未听说过。”
马春嫣洋洋得意。
“你当然没有听说过了,因为圣上发了密旨,不允许人再提及这个大皇子。”
“那大皇子现在人呢?”
周凌歌看向了马春嫣,
马春嫣随口道:
“十几年前,西凉大军进攻玉门关,双方伤亡都很惨重,于是圣上提出议和,就把大皇子送去西凉做质子了。”
“在西凉?”
周凌歌蹙着眉头,孩子又有什么错呢,莫名其妙地被送去西凉做了质子。
“那他现在还活着吗?”
马春嫣耸耸肩,特别不在意的样子。
“谁知道呢?有说他早就死了,去西凉的时候才五六岁,适应不了沙漠的环境,在那儿待了没几天就死了。也有人说他还活着,已经叛变,成了西凉王的义子。不过没人见过他,也就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样子了。”
“我看可能是死了,圣上一次都没提及过,就好像没了这个儿子一样。”
马春嫣啧啧两声。
周凌歌心情有点复杂,也说不上什么来,只觉得当今圣上真是没有担当。
不管和前皇后一家如何,孩子到底是无辜的,怎么忍心呢。
“夫人。”
周凌歌正在失神呢,有一个很轻的男声出现在了周凌歌的耳边,周凌歌抬头看去。
这不是楼绝身边的抹意吗。
“楼上备了差,我家主人请你用茶。”
楼绝找她?
“好,我这就过去。”
周凌歌说罢站起了身来,马春嫣的眼神却跟了过去。
“我要去哪里啊,我和你一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