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矛盾升级
凤轻音循着记忆来到了大街上,却意外的发现那里并不是闲置,而是一家马上要拆掉的酒楼。
她走进去,一眼就能看到在前台拨弄算盘的掌柜,于是借机攀谈起来,“掌柜的,这儿这么好的地段,为何要拆这酒楼?”
掌柜年近四十,按理来说,能在这种地段开店的人根本不会缺钱,但他身上的衣着却很朴素。
听了凤轻音的话,他忍不住就抱怨起来,“若不是家里出了大事,急着用银子,谁愿意把这么好的地段让出去啊。”
凤轻音好心道,“出了什么事情,有我能帮上忙的地方吗?”
掌柜叹了口气,“谢谢小兄弟的好心啦,不过没用。家里老母旧疾发作,前不久儿子也病倒了,所需的药材名贵,不卖了这酒楼,我还真负担不起啊。”
凤轻音又问道,“那你这酒楼卖出去了吗?”
掌柜摇了摇头,感叹道,“想要的人有不少,但真正能盘下来的现在还没有,难啊。”
凤轻音略微一思索,便道,“掌柜的,咱们商量一件事。我出这个数,盘下这家酒楼,改成赌坊,你仍旧是掌柜,并且你家里人我负责医治,如何?”
她开的价格并不算高,但附带的条件确实让掌柜有些心动。
“这,这……”掌柜有点不敢相信这种好事会落到他的头上,还是犹豫了半晌。
凤轻音果断道,“掌柜你放心,我说的都是真话,只要你点头,我就回去拿银票,一次性付给你。”
这下掌柜再没了拒绝的余地,迅速点头答应了下来。
凤轻音便先回王府,直接从王府账上支了银钱,和掌柜签订契约,盘下了酒楼,并把酒楼改成赌坊的任务直接交给了掌柜。
掌柜在京城做生意已久,机灵的很,顿时明白自己这是遇上了大人物,对凤轻音越发恭敬起来。
两人又花了一个上午的时间,敲定了赌坊的方案。
忙活了一上午,凤轻音早就饿得不行,把事情搞定后就回了王府,一进梨香斋便吩咐绿篱去准备午膳。
绿篱有些纳闷,“小姐你忘了吗,今儿是十五,按照惯例每月十五的午膳和晚膳,都是要整个王府一起用的。”
凤轻音这才想起来,原主的记忆里确实有这回事,有气无力道,“那得等到什么时候啊?”
绿篱拿起一旁的点心,放到凤轻音面前,“小姐,先拿这个充充饥,一会可以用膳了,王爷会派人来通知的。”
这一等便等了足足有一个时辰,凤轻音实在忍不住,派了下人去问才知道,南宫澈和苏瑾荷早已在王府吃上了。
这下彻底把凤轻音的脾气激了起来,她气势汹汹地到了用膳的地方。
不料苏瑾荷看到她惊讶了一瞬,抢先开了口,阴阳怪气道,“姐姐怎么来了?之前派人去请了半天,也不见姐姐,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凤轻音冷笑一声,没有理她,直直地看向南宫澈,“你派人去请我了?”
南宫澈还在气头上,选择了无视,夹了饭桌上的一点菜,放到苏瑾荷的碗里,说道,“荷儿,我记得这是你最喜欢吃的菜,来,多吃点。”
这一对渣男渣女还真是绝配,凤轻音见他如此态度,也无意纠缠,径直走了出去,打算让厨房再准备一份午膳。
殊不知南宫澈心里想的恰好是认为她太过娇纵,仗着背后有凤家就肆无忌惮,在王府也敢下自己的面子。
两人之间的矛盾更深了。
凤轻音还在梨香斋生着闷气,绿篱就带着新消息走了进来,“小姐,将军府的人来报,说找到了投毒之人,但是已经自杀跳井了,问小姐您是否还要去看一眼。”
跳井自杀?凤轻音立刻精神了起来,“跟将军府的人说,尸体不要动,我即刻就来。”
绿篱替凤轻音重新梳妆一番后,凤轻音才动身前往将军府。
周素知道她医术高超,于是遵守了她说的话,尸体从打捞出来后就放在了原地,没有让任何人碰过。
凤轻音第一眼看到尸体的时候,就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但是具体又说不上来,便让周素给留一点空间和时间,她需要好好验尸。
凤轻音带上手套,仔细翻动起了尸体,这才发现是什么地方不对劲,尸体的鼻腔非常干净!
即使是自杀,人在溺水的时候也会有本能的挣扎反应,在口、鼻处呈现淡红色的泡沫状液体。
紧接着凤轻音又检查了尸体的各个器官,在口腔深处发现了一只已经死亡的虫子,她用工具挑出,认出是南疆蛊虫的一种。
凤轻音瞬间想到了古法上记载的以蛊虫控制人的行为,而这个人应该就是死于这种术法。
南疆秘术……又是南疆秘术!幕后之人既然懂这么多古法,再查下去只怕那人狗急跳墙,会两败俱伤。
顷刻之间,凤轻音心下便有了计较,出去后告知了周素一部分事实和自己的担忧,周素权衡一番,也决定将此事作罢,不再往后查。
几日后,赌坊的掌柜传来消息,赌场已经装修完毕,他借着自己以前的人脉在京城宣传,现在赌坊的顾客已经初具规模,于是凤轻音换了男装,决定去赌坊视察一番。
她悄悄和掌柜打了招呼,让掌柜不要声张,自己装成一名客人,混入了众多赌徒之中。
她原想混迹在众人中借机探听消息,却意外发现了一个其貌不扬的男子,鬼鬼祟祟地在人群穿梭,在不少赌桌面前停留,但什么也没玩。
凤轻音心下一凛,悄悄跟在了那人身后,那人来到一处赌桌前,挤进人群,先是偷瞄了一会,见无人注意,这才伸手拿走旁边人显露在外的荷包。
这人手法并不娴熟,凤轻音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于是并没有打草惊蛇,继续跟在了他的身后。
没过多久,那人像是有所察觉一般,利用人群隔绝了凤轻音的视线,随即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