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未知全貌，不予置评

    “还有周子宸那个渣男，那种虚伪的人凭什么能心安理得地活在这世上，让我见到他，我一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这是助纣为虐，你们这些除祟师没有一个好东西……”

    等她歇斯底里骂了大半个小时，声音渐渐小下去，直至后来没了声。

    褚兮只静静看着她，不说话。

    她安静了下来，低垂着要掉不掉的脑袋，整个魂体动也不动，透出一股死寂。

    褚兮自动过滤掉她情绪发泄的咒骂，抓住重点。

    她静静凝视女鬼:“所以凶手有两个？”

    女鬼像是力竭后的无力，她有些空洞地问:“这重要么？”

    后又补充:“对你们拿钱办事的人来说。”

    褚兮肯定地点点头:“很重要。”

    女鬼凄凉地笑了，这表情出现在那张脸上显得奇怪而突兀。

    “一个刽子手也有听死囚故事的爱好？”

    褚兮坐正，盯着她，认真道:“最后说一次，我不是除祟师，更不是凶手雇来的，会出现在那儿只是个意外。”

    “你也看到了，真要灭你，易如反掌，没必要跟你废话。”

    一口气说这么多话是第一次，她倒了杯茶几上的茶啜了一小口。

    嗯！还是温热的，薛婶挺贴心。

    女鬼将信将疑地打量褚兮:“你说的是真的？”

    褚兮反问:“骗你能得到什么？”

    女鬼低头陷入沉思。

    自己已经被对方捏在手里了，信不信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可能是冤屈憋得太久了，她也急需找人倾诉，不用过多组织语言，她便缓缓道出五年前发生的事。

    ……

    听完整个事件经过的褚兮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她见识过的人，经历过的事太少了，女鬼的遭遇有点颠覆她的三观，她得再捋一捋。

    女鬼见她不吭声，以为她不相信自己，讥笑出声:“怎么？觉得我编故事骗你，故意抹黑那两个狼狈为奸的畜生？”

    褚兮将思绪拉回，视线转向她，开口:“并没有，我还是个学生，只是因为没接触过这么恶劣的事件，有点被震惊到。”

    女鬼冷笑:“我不是学生吗？那两个畜生不是学生吗？认识了那两个畜生便是我生命的终结，当时我可跟你差不多年纪。”

    “可见善恶与年龄、身份、地位甚至物种都没有直接的关系，如果内心被贪恋和欲望支配了，那做出再丧心病狂的事都不足为奇。”

    褚兮怔怔地看着女鬼，仿佛要从那张不辨五官的脸上望进她的灵魂。

    先不论她说的是真是假，也不管她所认知的是不是事件的全貌，可她最后一句话却说得没错。

    未知全貌，不予置评，是她一叶障目了。

    “你如今最大的愿望是什么？”

    褚兮突兀地问。

    “嗯？”

    女鬼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你有最迫切想要完成的事吗？”

    褚兮耐心地重复一遍。

    “亲自报仇！”

    女鬼毫不拖泥带水。

    “迫切而唯一的愿望。”

    她加重语气。

    褚兮点点头:“我会帮你找到于航和周子宸，等查清楚来龙去脉，我将他们交给你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