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白之言的手段
睢宁想了想廖雪浑身眼睛的样子,心里也不是滋味。
从廖雪的穿着看得出来,哪怕已经是异种了,她也很在意自己的外表。
一个女孩子真实样子长成这样,的确换成谁也有些难以接受。
而且当时杨云刚拥抱她的时候,碰到了她手上的眼珠,廖雪还将手往后缩了缩。
这点小动作可逃不过睢宁的眼睛。
她叹了口气,不论廖雪说的多么冷漠,但是她对杨云刚的情意却是骗不过去的。
睢宁看着杨云刚,“所以廖雪其实是类似于监控的人,她的能力可以让吞服了自己粉末的人被自己的生物系统跟定,从而大面积掌握外面的情况。”
杨云刚幽幽道,“如果你身边每个人都是一个监控设备,哪怕你再有本事,你的行踪也是掌握在他们手里的。”
杨云刚脸色微变,“那不就说明,白之言早就知道我们在这的事?”
毕竟是黑暗异种,杨云刚他们又没有直接对上过他,对白之言还是非常警惕。
睢宁想了想,“不一定。你看龙哥从事这一行都多久了,有多少人都服用过这样的蓝色粉末保守估计都数十万人了,就算是廖雪都不可能天天每个人都看过来,更不用说白之言。”
“这一行有挑衅滋事的肯定多,他们估计也不在意,所以关键其实还在廖雪身上。”
睢宁的目光沉沉,“如果她没有把消息报上去,白之言估计连我们见过龙哥都不知道。”
睢宁想了想之前她和白之言见面的场景,白之言对她发自内心的默然和不在意,连打量都很少,只是惊讶拿着香水的不是年长明,而是她睢宁。
从他的表现来看,应该不知道。
“他们肯定是想先进一步掌控整个中部,起码中部发生什么事都能知道,但是也有个轻重缓急。”
麦琪在外面估摸着睢宁和杨云刚说的差不多了,正在此时敲了敲门。
杨云刚自己站起来打开了门,态度无比自然,“我们刚好在说小雪的能力,快进来。”
麦琪先是打量了下杨云刚的脸色并无大的不妥,心里放心了些。
又有一种被人接纳,将最柔软的秘密摊开给自己看的感动从心底里油然而生。
“嗯嗯,我刚……去交代了下周强的事,你们说到哪了?”
杨云刚微微笑了笑,这就是朋友。
大家都细心地为对方着想,并不在于强调自己的付出和用心,只希望对方能够心里舒服。
睢宁摆摆手,“廖雪的能力应该是分泌蓝色粉末,服下粉末的人能够被她监控,从而掌握整个地区的情况。”
麦琪呆呆地坐下,接过杨云刚给的可乐,“这倒是个不错的能力……”
麦琪沉思了片刻,“如果这样的话,她就相当于拥有了我的能力,但是应该比我厉害多了,我需要有特定的对象才能黑进附近的监控设备,她这完全可以无死角观察。”
睢宁点点头,“我刚好想问你,如果廖雪的确是我们想的这样,是不是也能做一定的筛选和重点人监控?”
麦琪应了一声,“这是自然,如果我只用干监视,我也能做到……嗯,就在重点人员上着重标记就行。”
睢宁顺了顺自己的头发道,“白之言的目标是第五研究院,如果我是他……我的重点人员会是其他的几只黑暗异种,还有研究院的高层,可能还有凌莎这样极具威胁的代表。”
“其他人的话除非出了大的动乱,不然平时也不用关注,让绝大部分的人成为监控对象,目的不是监视每个人每一天干了什么,而是……”
“为了突发的情况打下基础。”
杨云刚淡淡地接了一句。
这样看下来的话,第五研究院所处的那栋楼里应该有不少都是服用过蓝色粉末的人。
白之言的计划和手段之厉害,睢宁只是窥见了冰山一角。
现在虽然是知道了蓝色粉末的用途,却对他们下一步要做的没有什么帮助。
“现在反正是把巫灵埋伏了人手的事告诉了白之言,接下来的事就看他们自己斗法了。”
睢宁懒懒地瘫在身后的沙发上,整个人像一只慵懒的猫。
麦琪笑了笑,现在的睢宁的确很被动,被黑暗异种盯上,这种压力换谁都是致命的。
不过睢宁倒是心态好,没有太多的想法。
其实不是睢宁没有想法,而是她着实黔驴技穷了。
自己可以算是没有任何助力,唯一有往来的年长明,要他出手需要相当大的条件。
而睢宁可以称得上是一穷二白。
虱子多了不怕咬,就这样过吧。
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而且担心万一白之言知道了相关情况有回话,三人也没有马上回第五研究院。
三人在这里吃吃喝喝了一个多星期,好好的放了一次假。
就在一个和平时没有太多区别的早上,睢宁被一阵鸣笛声惊醒。
这鸣笛声又尖又利,来来回回播放了十几分钟也没有消停,生生将几人从床上喊起来。
“怎么回事?”
麦琪揉着眼睛穿着睡衣来到客厅,他们住的还是周强一开始找到的别墅区。
这里寸土寸金,草坪永远都修理得整齐漂亮,但是现在原本就没有太多人的道路上更是静谧的让人心慌。
杨云刚和睢宁也出来了,杨云刚穿着条沙滩裤,露出精壮的上身,正在套t恤。
睢宁则是已经换上了制服。
时间长了又因为调查员的身份,睢宁倒是对制服很满意。
款式多变实用性还强,需要什么样子的研究室都能定制。
“怎么回事?这警笛还是消防笛啊?”
太久没有听见这种来自文明社会的声音,三人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不管是什么,估计出事了。”
睢宁和杨云刚的脸色都有些难看,这笛声不论是什么,肯定不是好事。
静悄悄的房间里,接连不断的鸣笛声,让人头都有些晕,整个人的心像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说不清为什么就有些难以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