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山林的来历
王涛抱着小包子走了过来,他妻子跟在身后“确实很诡异,我在这住了这么久,后山也去过,不过因为常年大雾,树大阴森,所以也没太深入,这次进去,也算长了见识了”
这时一个老人从旁边的房间走了出来,他身材瘦小,佝偻着身子,穿着一件洗到发白的老式工人服装,蓝色的帽子下,露出那两只闪着精光的眼睛。
“秦老”王涛看到后打了个招呼。
老人点头回应,说道“你们能回来就很不错了,早上我在房间里休息,没注意到你们出去了,不然会让你们小心点的,可怜虎子那孩子,我当时生病,没能叫住他啊”
老龚神色一动,问道“莫非您知道这片林子的来历?”
老人点点头“这片山我们老一辈叫老瘴林,当年日军在nj进行大屠杀,尸殍遍野,有一小部分人逃出来,为了不让亲友曝尸荒野,他们冒着生命危险去偷运回来了一些尸体在此地进行掩埋,当地的百姓也去帮忙,但是尸体太多了,埋也埋不过来,后来当地的百姓也得了病,死了很多人,无数百姓的尸体就这样被扔在野外任野狗吃,任乌鸦啄,后来才有了这片林子,可能是怨气太重吧,这里常年大雾,人呆久了就容易被迷了心智,建国后很多人误入,只有极少数人能出来,所以就没人去了,再后来挖了防空洞,把后山封了,在前面又建了厂,不准那些旅游或者好奇的人进去才没有出什么事。”
王涛听的一脸震惊,喃喃道“原来我们老厂还有这种来历,怪不得以前我问老组长为什么老厂建这么偏,他一脸讳莫如深的样子,原来还有这层原因在里面”
王涛又问道“秦老,怎么没听你说过呢”
老人抽出一张纸,又从一个口袋里摸出一个塑料袋,从里面掏出点烟丝放在纸上,两手一搓,沾点口水封好,一根旱烟就做好了。
点上火深吸一口,秦老才回道“这里的老员工就几个人啦,病死的病死,老死的老死,我当年是最小的,所以才活到了现在,你们都是后来的,厂里新来的领导说这是封建迷信,严禁宣传,所以都没人和你们说,要不是这个龚警官这次进了山里,我也都快忘了”
老龚皱着眉,用手摸着脸上的络腮胡,说道“老瘴林?这么一说我就想起来了,似乎听我师傅讲过,省里曾经来了专家去考察过,是尸体腐烂后形成的一种毒气,容易让人产生幻觉和休克,不过这边气候不是那么炎热,这种现象已经在逐步减弱,加上当时要保护环境,所以也姑且放之,最后不了了之了”
詹梦玥也像想到了什么,戳了戳尹正德的手,悄悄地说“哎,这种事我也听过,不过我还听过更刺激的,你想知道吗”
尹正德还有点生气刚刚她经纪人对他的态度,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说道“随便”
詹梦玥有点莫名其妙,又有点委屈,这是怎么了嘛,刚刚还是无话不聊的好朋友,怎么一下子就变得这么陌生了,哼,男人,都是鳝变的。
气的她双手抱胸,把脸瞥向一边,小嘴嘟起“哼,爱听不听”。
见尹正德没有反应,加了一句“签名照我也不给你了”。
尹正德有点烦了,转身就想走,他是真的火大,明星怎么了,一个狗眼看人低,一个还威胁上了?都是两个鼻子一个嘴,你又没有给国家做啥特殊贡献,我凭什么就得让着你。
詹梦玥看他想走,顿时有点急了,踏着小步伐就跑过来,拉着尹正德的手臂,气道“你干嘛呀,为什么发这么大的脾气啊,我也没做什么嘛”
“你拿照片的事威胁我”
詹梦玥委屈巴巴“小气鬼,那我道歉可以吗”
尹正德想了想,其实只是气她经纪人的行为,至于詹梦玥,他是万万生气不起来的。
“嗯”尹正德点点头“原谅你了”
老龚在一旁目瞪口呆,麻蛋,这尼玛怎么越看牙越疼,尹正德这小子该不会用了什么迷药吧,哦,对了,这小子学医的,说不定用了什么迷魂针。
詹梦玥经纪人也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什么情况,这是沦陷了?大事不妙啊,这可不好对她家里人交代啊,赶紧上去把詹梦玥拉到自己身边。
爱护自己,远离尹正德。
都突然沉默了下来,谁也没说话,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尴尬的氛围。
尹正德感觉大家的视线都在自己身上打转,连忙转移一下注意力说道“玥玥,你刚想说什么来着,我想听”
玥玥?这么亲热了?姆妈感觉天旋地转,这样下去说不定情况要糟啊,这可如何是好。
詹梦玥一副我就知道你想听的表情,满意的说道“我小时候听我爸讲过一些事,当年全国挖防空洞的时候,在nj和湘西,崇庆那边都出现了很多怪事,很多人都声称看到了僵尸和幽灵,甚至有人因此疯掉了,这也是后面一部分防空洞被废弃掉的主要原因”
秦老听到后手一抖,烟在这一加速度下爆发出明亮的火光,转眼又暗淡下去,空中残留的火星子划出一些轨迹,倔强的证明自己来过。
老龚察觉到了秦老的异样,试探着问道“秦老,你也知道?”
秦老掸了掸刚抖落在衣服上的烟灰,似乎没掸干净,又吹了口气,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唉,我当然知道了,这里的一条出口,就是我亲手封上的”
“什么?”
众人一听来了兴趣。
“您详细说说”
“有什么好说的,都是些陈年烂事了”秦老似乎不太想回忆,一直摆手。
“哎呀,秦爷爷,你就说说嘛”詹梦玥在一旁撒娇道。
这一招果然还是好使,一般男人基本都没有抵抗力。
“咳咳,好吧,那我就说说吧,反正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再不说都要带进棺材里喽”
秦老走到老龚旁边,往石凳上吹了吹,然后坐上去,利落的样子像一个年轻,又从口袋拿出烟丝,卷了根旱烟,缓缓道
“既然你们想听什么,那我就说说吧,不过我只说我看到的,至于真假,我姑妄言之,你们姑且听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