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丑陋的变异人
“你对收集物资有多少了解？”许庆辞打量着许岁，对方看着实在是很不像经历过末世的人。
干净，漂亮，瘦弱。身上还没有一点多余的异变。
这种情况要么是进化种要么是被人圈养起来的菟丝花，因为一直被很好的保护着没有接触太多的污染，身体还没有达到变异的峰值，许岁怎么看都像是第二种。
城内的情况还算安稳，许岁这两天的行动早就被人盯上，他们不敢在城内动手，也不确定许岁的后台，便只能继续普通阴沟里的老鼠一样偷偷的盯着。
许庆辞也是其中之一。
“一般人的话。”许岁用根据自己微薄的了解，试图用合适的语言来形容这件事，“一群不怎么厉害的人集合在一起，在周围捡别人遗漏的垃圾来改善自己的生活。”
许庆辞：…
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长了张嘴？“你这样会被打的我跟你说。”
“对不起。”许岁道歉起来毫无诚意，“那我应该怎么说？”
许庆辞：“…算了，当我没说。”许庆辞不想跟许岁争吵这件事，主要特么的他发现许岁形容得还挺精准，感觉有被内涵到！
许庆辞果断将许岁的形容从脑海里抹去，试图重新在许岁的脑海里定义收集物资这种事。
“动植物变异比人类来得更早更快，变异程度也更深，绝大部分变异的生物都不是人类能够消化的。而且不说味道和长相，食用它们本身也会增加污染。”
“普通人还是以异变以前留下的食物为主，搭配一些变异程度较小的食物，只要生活在安全城市里，污染值一般不会大幅度提升。”
“兴城已经是周围最大的人类聚集地了，在这里大家只要努努力还能够勉强维持温饱，其他的就不行了，整体还是鼓励大家走出去寻找食物。”
“个人出外收集的食物，如果是在已经经过清理过，处理了大部分威胁的区域，根据清理程度上交的比例从八成到五成不等，剩下的才是个人所得。”
“即便这样，愿意走出去的，基本上都能过相对体面的生活了。毕竟城里的工作除了特殊的技术内工种和研究型人才，其他普通的劳动能够兑换的商品和积分都很少。”
“出去就不一样了。胆子大一点的甚至可以自己开辟新路，得到的食物自己可以拿八成。而且就算没办法占为己有，只要确认是一条可行的食物获取地方，也会获得相应奖励。”
“城市守则上只会写一些最基本需要遵守的东西，实际上要想真正在这座城市生活得好，多看多听多想。”许庆辞一副这都是为你好的口吻。
“许庆辞！”培训被喊声打断，许庆辞循着声音望过去，是那些人！他又一瞬间的犹豫，很短暂的一瞬间。
“啊，这边！我们马上过来！”越到城门口方向越热闹，许多人都集中在这里准备出城。
许庆辞说着就要拉许岁，拉，拉不到，许岁认真的在看物资收集攻略，十分详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跟他隔了好大一段距离。
“别玩手机了！”许庆辞逆过人群喊人，“我们的队友在那边！”
许岁没有反应，保持着自己不紧不慢的步调，硬是看完了才抬头，也亏得他一路上大概是脑门上长了眼睛，完全没有撞到任何人。
“他就是许岁？”不怀好意打量的目光落在许岁身上，“可以，你们俩跟着。”
那人说着就要伸手拉他，许岁避开，直接吐了两个字，“垃圾。”
窒息…
“不是！”许庆辞急急忙忙的解释，“他不是骂你，他这个人就这样，不怎么通人情世故，我来的时候已经让他不要随便说话了。”
“没事。”如果声音不用这么咬牙切齿这两个字更真实可信些。说话的是队伍的小头领，是一个变异人，看外貌有点哈士奇。哈士奇脸本身不丑，但长在人身上，还不是完全的狗头就很丑了。
“毕竟是从精神病院出来的人，能够理解。”
狗头领队整个嘴巴凸出，下半张脸已经是狗的形状，毛发密集，说话的时候露出十分尖锐的狗牙，有点控制不住的流口水。
许岁看得手痒痒，想动手术。
不在意狗头领队明显讽刺的话语，许岁认真的问道，“你的嘴巴和鼻子，需要我帮你做手术吗？”
变异人基本都会带上一些动物的特征，一般长长耳朵，尾巴，爪子，皮肤长了鳞片，或者是眼睛部位改变都问题不大，只要不太丑大家都能接受，尤其耳朵接受度最高，但这类细小变异一般也是最弱的。
当然，变异到一定程度之后，要是人还能保持理智便可以尝试在两种形态中转变。
这个节点很玄妙，每个人的情况都不一样，只有到那个时候当事人自然会有感觉。研究所给出的结论是，这种转变多半在污染值8左右进行。
狗头领队比普通的变异人厉害些，那不说别的，那牙齿的咬合度就不是普通人能够做到的。
许岁观察良久，对应着这些天看视频得到的结论，这狗嘴巴已经能够得上“丑陋”的标准了，可切！
许庆辞满脑子吾命休矣，恨不得捂住许岁的嘴，可惜，够不到。许岁的个人空间意识有点重，没办法的时候也不是不能忍。
但现在显然不是必须忍耐的情况，许岁自然不会让许庆辞碰到自己。更何况许庆辞变异情况也没好到哪里去，很不符合许岁的审美。
许庆辞原本是进化种，可惜进化方向不明显，跟医生检查出来的许岁的情况差不多，就身体素质比一般人强些。
没有觉醒天赋的进化种面对变异人几乎没有任何优势。许庆辞主动做了融合手术，成了一个改造的变异人。
他改造了自己的双手成了爪子，是某种变异鸟的爪子，可以轻易地撕碎寻常人的身体。
平常的时候，许庆辞的双手还是勉强保持着人形，只是比正常的手看着更加干枯，手指也过分尖锐，明摆着的畸形。
可惜这玩意不能切，切了，许庆辞也就完了。
狗头领队气笑了，“可以，不过不是现在，我们现在准备出发收集食物，已经租好了车，尽量一天来回。”
许岁直接当人答应了，“好的。”许岁说完还不忘推销自己，“我的技术超好的。”
他看着狗头领队的另外3个队员，狗头领队大概是自己变异得比较丑的原因，找的队友也都变异得十分妖魔鬼怪毫无美感。
丑人蛇，鳞片布满了半张脸，舌头已经成为了蛇信子，话还能说但估计不发声不怎么舒服，整个人阴沉沉的能不动弹就不动弹。
老鼠，贼眉鼠眼，看着就很猥琐，鼻子已经完全成了老鼠鼻子，两侧还有长长的老鼠须，看人的时候两只小眼睛滴溜溜的乱转。
还有一个看不出什么玩意，秃头，整个皮肤的颜色跟干枯的木头似的，脑袋上还长了朵白色的小花。
许岁：盯～
那位干枯木头被盯得头皮发麻，如果现在的他脑袋上那层玩意还算头皮的话。
“两种变异方向。”许岁确认了，右手上不知何时拿着的手术刀就打算把那朵花切掉。
“等等！”一直紧盯着许岁动作的许庆辞脑袋都没来的及反应，身体已经直接挡在对方面前，“你又要作什么妖！”
许岁左手拿着手机准确的放到那对情侣的视频，“评论里说，出现多种变异表现最好切除。”
“你也说是多种啦！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好不好，他这种情况并不罕见，比较平和的昆虫类变异和更加温和的花类变异，两种变异表现稳定性不一定比单种变异表现差！”
“你能不能不要不求甚解，多了解一些成吗？”
许岁有些失望，“这样啊。”
“我知道你很想切切切，大佬，到了城外你怎么切切切都成，现在咱们消停点好嘛？”许庆辞双手合十恨不得拜他，“你再这样谁敢带你出去。”
“我可以自己出去。”许岁再次举起手机，这次页面停留在出城规则上面。
许庆辞：…
狗头领队：…“都给我上车！”
许岁消停了，安安分分的上车，不由分说的占据了副驾驶的位置。
拳头硬了。
冷静，冷静，等出了城，让他好看！
许岁根本不在乎其他人的看法，他的视线简直离不开手机，只偶尔透过窗户看看外面的情况，然后继续盯手机，十足的手机控。
刚出城的时候还算热闹，也没什么危险，这条主路本来就是特别行动队清理出来的，时不时还有人巡查，确保城市周围没有太大的危险。
车开离了一小时后，原本的大部队基本已经散开，老鼠也开离大路走了一边的小道。
车里的气氛也渐渐凝重了起来，大家默契的握住了自己的武器。
“注意警戒，从这里开始已经脱离了保护圈范围，死了可没人帮你收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