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我在恐怖游戏里谈恋爱26
秦丽慌慌张张从商城里买了一把菜刀。
无它,这把是她唯一买得起的。
刚拿到手,僵尸的手就伸到了她面前。
她鼓足勇气,抄起菜刀就斩断了僵尸的手臂。
周云手起刀落砍断一截脖子,大吼道:
“砍脑袋!”
三人在尸群里杀红了眼,竹林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秦丽现在回想起来还是有些后怕。
她连只小动物都没杀过,一上来就要杀这种类似于人的僵尸。
冲击力实在太大。
她完全是凭着求生的本能挥动菜刀。
“那以命换命怎么说?”
周云闻言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里面正是生辰帖。
不过她看都没看一眼,从夹层里抽出一张泛黄的纸来。
瞧着是从哪本书上撕下来的。
上面用文言文写着一个邪恶的法子,翻译过来就是:
若男子意外身死,择至阴之女与其阴阳交合,七日后男子方可复活。
姜遇神色平静地开口:
“这个办法应该失败了。晏夫人房间里的书写的是借尸还魂的办法。”
秦丽惊讶地张大了嘴:
“那些男僵尸都是被借的尸?可这怎么借啊?”
姜遇把自己看到的都说了出来:
“先选择与死者年龄相仿、八字相合的活人,将他魂魄抽出锁在棺材里,再将死者的魂魄放进那具躯壳里。”
秦丽艰难地吞咽了一下:
“要怎么把魂魄抽出来?”
姜遇耸了耸肩:
“不知道,具体方法被撕了。”
堇禾拧紧了眉头:
“这么荒唐的办法竟然还相信,晏夫人疯了吧!”
“难怪饭菜不能吃……”
短发女生摸了摸下巴,问了一句:
“你们知道冥席吗?”
其他四人摇了摇头,纷纷看向她,眼里充满了单纯的好奇。
短发女生清了清嗓子,解释道:
“所谓冥席,就是做给死人吃的,以安抚亡魂。按照规矩,是要用活人的血肉和脏器做成菜。”
秦丽寒毛都竖起来了:
“这也太吓人了!我们坐在饭厅的时候不会有鬼陪着吧!”
周云见她脸色惨白,试图安慰她:
“至少我们没被做成菜 。”
秦丽:“……”这样她更害怕了!
姜遇眯起眼睛,说出一句更令她惊悚的话:
“我觉得晏夫人是故意引你们去的。”
秦丽又有那种脊背发凉的感觉了,吓得一把搂紧身旁的周云。
很快,夜深了。
枯瘦的老管家喜气洋洋地请五人前去观礼。
可走着走着,堇禾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
明明她和姜遇一直牵着手,现在似乎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一切都消失了。
她试探着问:
“姜遇,你还在吗?”
回答她的,只有骇人的死寂。
自己是什么时候中招的?
堇禾忍不住皱眉,继续往前走。
走了一阵,她猛地被人一推,整个人重心不稳倒往前,差点儿摔在地上。
然后她就发现自己能看见了。
挡在眼前的是一片鲜艳的红。
红的让人心慌。
下一刻,耳边响起一道苍老沙哑的女声:
“吉时到,起轿——”
紧接着,锣鼓唢呐声大作。
看来自己变成了新娘子。
堇禾已经见怪不怪了,就是浑身虚软无力。
加上轿子晃晃悠悠的,她感觉自己的脑袋更沉了。
缓了好一会儿她才揭开盖头。
身上繁复的嫁衣鲜红如血,瞧着就不怎么吉利。
她悄悄掀起轿帘一看。
此时正值黄昏,橘黄色的柔光倾泻下来,将大地都镀上了一层薄金。
仿佛是流淌着的蜜。
什么鬼?
自己怎么会觉得是蜜呢!
堇禾猛地意识到不对劲。
她捂着砰砰作响的心跳,这种感觉她再明白不过。
可问题是这是冥婚啊!
想到书页上的记载,她产生了逃婚的想法。
但是身体不听脑子使唤,她开不了口,腿也迈不动。
也不知走了多久,轿子终于被放下。
堇禾赶紧将红盖头盖上。
她感觉到心跳越来越快,即将嫁给心爱之人的喜悦充斥着她的身心。
手中被塞入一条红绸,她跟着另一端的指引,缓缓前行。
余光只能看到众位宾客的白靴子。
明明是大喜的日子,正厅中却是异常的死寂。
那种感觉就好像明明有一屋子人,自己却是唯一的一个活人。
这种濒临死亡的恐惧感,让人不由神经紧绷。
耳边传来了司仪阴恻恻的声音:
“一拜天地!”
堇禾当然不愿意,可她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控制着。
只能如提线木偶一样,乖乖跪在地上对着门外天地行礼。
阴森森的风拂动嫁衣的裙摆,一股寒意直从脚底往上冒。
……
“礼成!”
心理活动快爆炸的堇禾被丫鬟扶进了新房里。
奢华而又雅致的新房中,喜庆的红色如水般蔓延开来。
红盖头一点点被挑开,她也看清楚了对面的新郎。
一身白衣的晏夫人捧着一个写了名字的黑色木牌。
正是晏清。
堇禾怔怔看着那个牌位。
除了震惊,她心里还有强烈的悲伤与悔恨。
这些情绪都不属于她,却无法遏制。
晏夫人的神色却是说不出的激动。
她身旁还站着一个瘦弱矮小的老婆婆。
被那双苍老下陷的眼睛死死盯着,堇禾感觉自己就像砧板上的鱼,只能任人宰割。
老婆婆干瘪的嘴唇轻动:
“送入洞房。”
本该旖旎的字眼,从她的口中吐出,却极其诡异阴冷。
每一个字都沾染着死亡的气息。
堇禾瞳孔倏地放大,身不由己地一步一步往最中间的那口棺材走去。
黑色的棺盖被面无表情的丫鬟移开。
棺材里的新郎穿着同样繁复的喜服,好看的无可挑剔。
唯一个格格不入的便是胸前那一朵白花。
堇禾心里是崩溃的,她又不喜欢晏清!
可她毫无办法,甚至连挣扎都没有。
她就这样直挺挺的被两个丫鬟抱进棺材里。
一片红艳艳的喜庆之色中,龙凤红烛摇曳。
却没有幛幔内的春色无边。
有的只是一口黑漆漆的棺材。
棺材里,一身血红嫁衣的新娘依偎在新郎的怀里。
仿佛鸳鸯交颈般。
画面美好却又无比的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