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我在恐怖游戏里谈恋爱15
此时那朱砂画的嘴咧的老大,硬生生扯出了一个古怪的笑容。
姜遇的瞳孔猛烈地震着,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幕。
他想要开口叫她,可喉咙里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他甚至连眼睛都不能眨动,只能在心里徒劳地唤着:
“姐姐……”
泪水模糊的视线里,那张纸糊的脸和他的脸贴在了一起。
“姐姐!”
悲戚的声音冲破了喉咙。
他猛地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躺在沙发上,而心心念念的姐姐就坐在炉子旁。
堇禾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
“姜遇,你醒啦!马上要吃晚饭了,我正准备叫你呢。”
吃晚饭?
姜遇不动声色地看了笑意盈盈的女人一眼:
“我不饿,姐姐去吃吧。”
堇禾坐下来伸手抱住他的腰,用撒娇般的语气说:
“可是晚上要守夜,很耗费精力的,多少吃一点吧。”
姜遇嘴角弯了弯:
“我真的不饿。”
“那你陪我好不好?我一个人害怕。”
他没有回答她的话,定定看了她好一会儿,才开口问道:
“姐姐不是生我气了吗?”
堇禾摇摇头,吻在了他的侧脸上:
“我怎么会生你气呢。”
姜遇的眼中微芒一掠即过。
他慢吞吞站起来,声音带上几分兴味:
“那就好,我陪姐姐去吃饭。”
堇禾打开了房门,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他:
“我们走吧。”
见少年一动不动,她便准备去牵他。
然而就在她的手刚刚伸出去的时候,一股大力猛地袭来,她被撞倒在地上。
姜遇一只脚狠狠踩在她胸口,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灿烂:
“别费功夫了,你装的一点都不像。”
说完,他就把地上的人一脚踹了出去。
四周的场景又开始扭曲变化。
还是那间屋子,只不过这一次老旧的电视机打开了。
屏幕上雪花不停闪烁,还时不时发出刺啦刺啦的电流声。
姜遇根本没心情管这些,噌的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大步迈到门前。
可无论他怎么拧老式的门锁就是打不开。
屋内的灯泡猛然闪了两下后就灭了。
他警惕地望向屋内唯一的光源。
那台老旧的电视里的刺啦声愈发刺耳,雪花闪烁了大概两分钟,屏幕上出现了画面。
阴暗逼仄的屋子里,挨着墙面堆放着不少杂物。
又传来一阵“哗啦啦”的声响。
随着画面的移动,就看到一根死死嵌在墙上锈迹斑斑的铁链。
铁链的尽头是一个披头散发看不清面容干瘦的女人。
铁链就捆在她脖子上。
她身上是老旧又不合身的衣裤,正抱膝坐在凌乱的被褥上。
裤腿太长被挽到一半,瘦骨嶙峋的腿上是斑斑青紫的痕迹。
听到砰的一声巨响,她明显哆嗦了一下。
轻重不一的脚步声传来,一个醉醺醺光着膀子的男人走到床边。
他狰狞的脸上还带着猥琐的笑。
接着便是解皮带的声音。
女人瑟缩的更厉害了,直抖得铁链哗哗作响。
随即她便被人扑倒在身下。
不停晃动的视线里,是阴森黑暗的房梁。
动静过后,便是一双空洞无神的眼睛。
画面又转到高处,此刻女人的身体被摆成不堪的姿势。
那个男人正在提裤子,油腻的目光仍黏在那具赤裸的身上。
穿完他又凑了过去狠狠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才大摇大摆离开了屋子。
他离开后,女人仍然一动不动,仿佛整个人都被抽空,剩下的只是一个空壳。
大约两分钟后,一个干瘦的男人又走了进来。
眉眼和刚才那个光膀子男人有几分相似。
干瘦男人猛地一脚踹到女人的小腹上,尤不解气,干脆骑到她身上继续拳打脚踢。
污言秽语持续不停,女人已经被打得头破血流,眼里却仍然是死灰一样的情绪。
不知过去了多久,干瘦男人总算是累了,点燃一根烟抽了起来。
烟抽到一半,他又将烟头狠狠摁在了女人胸前。
因为疼痛女人脸上更加没了血色,神情却没多大变化。
宛若一具行尸走肉。
接着画面快速闪过,一日又一日的折磨。
终于到了女人在阴暗潮湿里的屋子里生产。
只是生下的却是一个女孩。
自然又是被狠狠毒打了一顿,接下来又是无休无止的蹂躏。
而那个女婴,不知所踪。
屏幕又变成了黑色,却传来了男人凶狠谩骂的声音:
“知道老子买你花了多大的价钱吗?,竟然连个儿子都生不出!”
“我告诉你,生不出带把的就给老子一直生!”
……
之后,屏幕上又出现了画面。
这一次,女人脖子上的铁链终于被解开。
她怀中抱着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憔悴的脸上仍然是那双麻木的眼睛。
与瘦骨嶙峋的她相比,怀中的小男孩胖乎乎的。
“你还在这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洗衣服!”
一个凶巴巴皮肤干瘪的老太婆走了过来,训斥着女人。
说完,她又抱过自己的大孙子,满是皱纹的脸上立刻乐开了花:
“乐乐,奶奶带你去玩好不好?”
她颤颤巍巍地抱着乐乐,后脑勺却被猛地一砸,头一下子撞到地上。
鲜红的血很快就沁湿了坑洼不平的水泥地面。
怀中的小男孩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老太婆双手挣扎着想要去摸小男孩的头,手指却只能微弱的动了动,很快就垂了下去。
女人呆滞的眼里终于出现了波动。
她笑的格外愉悦,脸上隐隐出现了几分疯狂。
似乎感受到了有人注视,她倏地一下抬起了头。
那双满是畅快的眼睛好似能透过屏幕一样。
她就这样笑着一步步迈近,憔悴的脸慢慢放大,最后变成了一个笑得眉眼诡异的纸人!
电视机里的画面静止了很久,又一瞬间黑了屏。
屋内的气温急剧下降,姜遇皱起眉头,这次倒是拧动了门锁。
他拉开门走了出去。
昏暗的正堂里,是死一般的寂静。
散发幽幽沉色的棺材被推开。
一身纯黑寿衣的老爷子就站在棺头的位置,脸上挂着瘆人的笑。
那诡异至极的五官就像是被人画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