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 章 太子殿下你正经点45
浅云色的衣袍用银丝绣着挺拔的竹枝,他穿上清朗文雅,有着谦谦君子般的风度。
墨色金丝滚边莲纹长袍尽显矜贵,衬得他气度不凡,不禁让人看直了眼。
“很合身,我很喜欢。”
秦晏细细抚着袍上的绣纹,一针一线,都是小狐狸耗心耗力织成的。
堇禾又拿起那个新做的荷包佩戴在他的腰间:
“殿下真好看。”
秦晏不禁笑起来,手指碰了碰她的脸颊:
“那棠儿是不是要留下个印记,以防被别人觊觎?”
“好呀~”
堇禾伸出手勾住他的脖子,馨香温软的身子靠在他的怀里。
眼波流转间是无边的媚意,如一汪含情的春水。
红唇轻轻向他的唇上吻去。
秦晏握住她的腰肢,反客为主,毫不客气地长驱直入,肆意翻搅。
直到两片唇瓣已经被他吻得有些肿了,她才意犹未尽地放开,又含住她露在发丝外那圆润的耳珠辗转厮磨。
好不容易从他的吻中得以喘息,敏感的耳垂又被吻住。
堇禾不禁嘤咛出声,无力地用手推了推他的臂膀:
“别……”
殊不知她这样一副模样当真惹人怜爱,也更想让人肆意妄为。
秦晏索性掐住她的腰将人放在了桌上,垂首吻着那柔嫩的樱唇。
等他放开时,美人已经钗环凌乱,艳若桃李。
他餍足地从怀中掏出那只蓝月镯:
“暗器装好了。”
“谢谢殿下,我做了一些零嘴,殿下要不要尝一尝?”
“棠儿做的我当然要。”
☆
春日已到,可一直是阴雨连绵的天气。
起初谁都没有将这场雨放在心上,不料这雨一连下了十多日也不见停。
东宫里,秦晏瞧着外边漫天的雨水,眉间紧蹙。
若是这雨一直下,下成了洪涝,百姓就要受苦了。
“走,去御书房。”
他身旁的长风立即拿了伞来,两人的身影瞬间融入了大雨中。
守在御书房门前的王公公见到太子忙不迭就迎了上来:
“奴才叩见太子殿下,皇上正在殿内批折子。”
秦晏点了点头,推开门大步迈了进去。
宫人们看到从外面走进来的太子,立刻屈身行礼。
书桌前皇帝正批改着奏折,见到来人,有些疲倦的抬手揉了下眉心:
“坐。”
宫人立即奉上热茶。
秦晏开门见山道:
“父皇,连日雨势丝毫未见消减,怕是要起水患。”
皇帝闻言将手中的折子递给他,面上全是怒意:
“江南一带水患严重,百姓房田全被淹没,成了流民。可恨这些官员却为了政绩,官官相护,隐瞒不报。要不是灾情越来越严重,他们还会瞒着朕!”
秦晏神情严肃的打开折子。
皇帝抬头望向屋外淅淅沥沥下个不停的雨。
明明是下午的天气,天空却布满了阴沉沉的乌云,恍若傍晚。
他叹了口气道:
“朕已召了人前来议事。只是江南灾情严重,那些官员朕一个也不信,如今也只能由你亲自去一趟。”
秦晏放下折子,脸上带着一抹郑重:
“父皇放心,儿臣定会给百姓,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
“你行事,朕一向放心。只是明枪暗箭都会冲着你来,万事小心。”
秦晏点了点头:
“父皇莫忧心,儿臣定会平安归来。”
“启禀皇上,工部尚书,水部郎中,都水使到了。”
“让他们进来。”
议完事, 秦晏便回了东宫,提笔写了一封信。
一炷香后,一身黑衣的长风躬身道:
“殿下,都已经准备好了。”
秦晏将两封信递与他:
“送到陈府。”
怡乐轩。
堇禾瞧着黑压压的天空,皱了皱柳眉:
“这雨下得也太久了些。”
忍冬接话道:
“是啊,这春雨竟还未停,奴婢都感觉自己都要发霉了。”
半夏拿着一封信走了进来:
“小姐,这是殿下给您的信。”
堇禾有些疑惑,拆开信封看了起来,越看神情越凝重。
两个丫头不明所以的对视一眼,忍冬开口道:
“小姐,是出什么事了吗?”
“江南灾情严重,殿下去赈灾了。”
收起信,她吩咐道:
“连翘,你去西街的粮店让掌柜先把店关了,清点一下囤了多少粮,还有去收米面,陈的也要,能收多少是多少。”
“半夏,你到东街的药铺去,让他们多收集一些防治瘟疫的药材。”
看着二人逐渐模糊在雨中的背影,忍冬抿了抿唇,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小姐,也许明日雨就停了,您没必要收这么多米面啊。我们在天子脚下,总不会饿着吧。”
堇禾耐心解释道:
“京中有粮,可别的地方就不一定了。朝廷虽会拨下银两和粮食到各地赈灾,可一层一层递下来,到了百姓的手中也没什么了。我只是防患于未然,若是雨停,那便捐给灾情严重的地方。”
与此同时,陈晗也接到了信,读完后他便匆匆骑马前去查看水库堤坝。
而秦晏亲自带着大批赈灾银日夜兼程,终于到了水患最严重的江南。
见到神色冰冷的太子殿下,前来迎接的几位官员心里是叫苦不迭。
他们千算万算 也没算到是太子亲自过来。
这下好了,油水是捞不到了,乌纱帽估计也保不住了。
脑袋能不能保住还不一定。
一时间,众官员心里都打起了鼓。
秦晏淡淡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官员们:
“灾情瞒不住了才报,流民全部赶到城外,赈灾款也不翼而飞,诸位可真是朝廷的好官。”
被他毫无温度的目光看着,为首的府州官员顿时头冒冷汗。
他底气不足地解释道:
“殿,殿下,是因为流民在城中杀烧抢掠,下官迫不得已才将他们驱赶的……”
秦晏嗤笑一声,凉薄的语气中藏着致命危险:
“好一个迫不得已。”
他一抬手,几名人高马大的侍卫立刻上前将为首的几位官员拖了下去。
“殿下饶命啊……”
那几人猝不及防,想挣扎着求饶却被还是被无情地拖了下去。
余下的诸府县官员皆是两股战战,重重地磕着头。
求饶声此起彼伏的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