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破开禁制
陶子绯拿出只烤鸡腿,晃了晃,守山兽是荤素搭配的杂食妖兽,但是内门很少有人会吃凡间的食物。它们也要修炼,就吃点露水野果,守山神兽偶尔会奖励些妖兽给它们。
整个山上,变着花样煎炒烹炸的也就是她了。每次闻到它们就躲得远远的,假装不知道。可这么馋人,不厚道。
瞬间,灵果不香了。用两滴血换个烤鸡腿,守山兽排着队的伸爪子。陶子绯取血的同时,把她的血也摸到守山兽的身上,让它们带着她的气息。
下山了。真的能混下去。
下山了?这是要混下去。
叶寒人在空中,掐指算来,不是小师妹。这么多的分身,没有小师妹。看来是守山兽被她骗过来,这是试探呢。
前辈过几日回山,不知道守山神兽能不能赶回去。只有前辈,是不会阻拦陶子绯的,以他的观察,前辈宠她能由着小师妹做任何事,只怕会放开禁制由着她的性子胡闹。
守山神兽与小师妹没有交集,没准还能阻拦一二。可守山神兽也未必能听他的,说起来还是应该先陪着她出去,总比小师妹乱闯强。
霍龙皱眉看着叶寒神色变幻,他明智的不去过问,根据以往的经验,这是他那个小师妹又要出幺蛾子了。真问了,管还是不管,看样子叶寒也拿不定主意。
第二天中午,舒春意抱着堆布料就上山了。看到在洞府门口烤鱼的陶子绯,她笑着问:“怎么想起来吃这个,你不是向来做饭有荤有素都不能少的?”
“这个耗时间,不知道师姐什么时候到,就算烤久点,也能吃。”陶子绯赌气说。
舒春意料到了小师妹会生气,可是师兄有命,她也没办法:“这是生气了,我这不是来赔礼了。”
凭空多了个又宽又长的桌子,舒春意把布料放在上面,又摆上了妆匣胭脂水粉,还有簪环首饰,琳琅满目。
陶子绯也算有见识的,师姐出手如此多的精品东西,还是快让她看花了眼。也就是她不得不去炼渊,否则就这么和师姐在这里耗几天也挺美的。
她也不在拐弯:“师姐,你弄这些东西转移注意力,是猜到了吧。”
舒春意为难道:“师兄有命,不许你下山。这是为了你好,如果下山是为了你的道,师姐帮你,如果不是,那就听大师兄吧。”
“与道有点关系。”陶子绯想了想。
算是道么?不算。如果她修道,她的道是阻止大师兄黑化,让小世界继续运转下去。至于别的,她从未想过什么是她的道。
“还有点和宗门切磋的关系。”
舒春意听出来陶子绯在找理由,她拒绝上当:“那就等师兄回来再说。”
陶子绯搂着舒春意的肩头,在她颈窝里乱蹭:“师姐,你有没有特别想要的,等我回来帮你啊。”
舒春意把她扒下来,转身去拿布料:“有,等你到金丹再说。”
这是逼她对不起师姐,陶子绯蹲在地上拿着根小木棍乱划拉。舒春意抱着流云飘雪素锦,和粉彩清漪纱走到陶子绯身边。渐变的淡蓝色配嫩粉,最适合小姑娘了。
本以为她是生气乱划拉,没想到陶子绯在桌子旁的地上写了个方子,没有重量,只有材料。舒春意“噗通”跪在地上,仔细看着那个方子,如醉如痴。
多少女修梦寐以求的布料,被舒春意随意丢在地上。比对着寻求了很久的方子,嘴里念念有词,手上不断掐算,她那个样子,弄得陶子绯倒不能用脚去擦了。
只能等着她缓过神来,舒春意有意要忘记看到的,可那是她日思夜想了十几年的驻颜咬唇膏的方子,不用再试着搭配,材料是对的,看在眼里哪儿还能忘的掉。
她以丹药入道,以驻颜术为主修,凭直觉舒春意敢肯定这个方子是对的,重量和炼制她不会再追问,那是她的道。其实这方子她也能摸索出来,不过她的思路太窄了,要开阔眼界才行,就是时间有点久,可能要悟个几十年。
舒春意有点委屈的看着陶子绯,小师妹的礼物她从来都没有拒绝的余地。两语多情花如此,驻颜咬唇膏方子也是如此,陶子绯就这么送到她眼前,让她连拒绝的余地都没有。
偏偏小师妹还没有恶意,就是公平交换,还是让人无法拒绝的那种:“你要做的事情会对师兄师门不利么?”
陶子绯无语:“不会,师姐,你猜哪去了。”
舒春意也就是问问,她猜到大师兄连禁制都下了,估计就是怕陶子绯莽撞:“那就是很危险?”
陶子绯不敢说实话,动之以情,斟酌着说:“也不算太危险,就是有点小麻烦。你也知道大师兄,他不喜欢我们冒险,可也不能总要他在前面扛着吧。”
“我和你一起去。”舒春意咬牙。
“别,你可是咱们这里最高战力,也是唯一战力了。得有人守山啊。”
舒春意真的不知道她这么重要,怎么就剩下她守山了,还最高战力。山里不是还有老祖留下的人,他叫什么来着,守山神兽的级别也在她之上呢。
“那个,那个,前,前辈,还有,守山神兽呢?”
“都不在,师兄干的。”陶子绯坚定的说,不能让师姐跟着。
舒春意这下为难了:“真不能等大师兄回来么?我不跟他说,我们两个去。”
“来不及了。我参加宗门切磋之前必须要去的。师姐,我保证,毫发无损的回来。”
“这话你信么。”
尽管不信,舒春意还是给陶子绯准备了丹药,护身符。她对付叶寒留下的禁制,遮掩气息这事其实不难,尤其是大师兄怕伤了小师妹,禁制禁不起金丹摧残。
陶子绯在禁制被破解的时候,毫不犹豫的冲下山。为了炖肉汤,守山兽就在外面接应她,背起她四爪着地跑出一溜烟尘。
等舒春意追出来,守山兽已经四散,都是下山,方向完全不同。气的她直跺脚,就知道陶子绯不能撒手,撒手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