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法庭举证，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沈晚舟徐徐说道，“审判长，被告人林江是个艺人，虽然是个十八线小透明，但是有狗仔听说他玩得很开，所以想拍个爆炸性的物料”
“1月16号晚上那名狗仔碰巧跟踪了林江，发现林江带着一个女孩进了电影院，并通过对面酒店的窗户拍到了一段电影院三号厅的视频。”
“视频？怎么可能被狗仔拍到了？”被告席上的林江不自觉地抓紧了手上的栏杆，呼吸沉了起来，“怎么可能？”
辩护席上的孔仪璋嘴角抽了一下，笑容僵住了：“新证据？！法官，辩方不知道检方有这个证据！”
沈晚舟盯着他看了两秒，轻轻勾唇，“狗仔今早才把视频发送至检方的举报邮箱，这份电子证据对定罪量刑影响重大，审判长，请允许我向法庭提交新证据！”
陆见洵侧身询问了下身边两位审判员的意见，应允了沈晚舟的请求。
“下面我播放这段视频，请大家做好心理准备！”沈晚舟温馨提示了下，按下了播放键。
大屏幕上的视频颇为模糊，镜头拉到了最大的焦距，一看就是偷拍。
视频拍摄的视角，正对着播放厅的窗户。
一开始电影院播放厅黑漆漆的一片，只有电影播放到明亮处一丝微弱的亮光
一切较为平静——
大概过了五六分钟，三号厅有了一些光亮，窗口闪过一个较为强壮的人影，根据轮廓身型推断，是林江。
随后，他把另一道瘦弱娇小的身影推到了窗户上，是于小萌。
于小萌被压在窗户上，林江从背后抱着她，暴力撕扯着她的衣服
法庭上的喧闹声骤然响起——
“我靠！禽兽？！林江禽兽不如！！”
“天呐，这还是人吗？畜生吧？！”
“这种人就该被浸猪笼！直接死刑吧，真他妈混蛋！”
沈晚舟拉动了进度条，把少儿不宜的敏感部分跳过，视频来到了十五分钟部分。
黑暗中一道寒光闪过
凶器水果刀出现——
此时握着水果刀的人是较为强壮的身影。
他拿刀指着娇小的于小萌，明显用刀逼她就范。
女孩扬了扬脑袋，当着他的面扒开了上衣的衣领，用力地指了指自己的左胸口。
那动作好像在说“有本事往这里捅啊”！
下一秒，林江真的把刀放到了她左胸口的位置，另一只手狠狠地抓着于小萌的头发，把她往上提了起来。
于小萌哪里会任他摆布，当然是奋力反抗，对着林江拳打脚踢的——
很快，视频中两人扭打在了一起，画面极度混乱，完全找不到水果刀在哪里。
视频也抖动得厉害，明显这时候拍视频的狗仔很是慌乱害怕
手一抖，相机摔在了地上。
镜头对着地面，视频一片漆黑。
等视频再有影像，已经是两三分钟以后，狗仔捡起了相机。
视频的画面仍然很抖，很模糊。
窗户边上只有一个人影了，是林江。
他握着刀有些傻愣愣地盯着地面
地面上躺着的是被捅伤的于小萌。
随后，林江扔下了刀，飞快地朝播放厅外逃窜。
视频结束——
“审判长！”辩护席上的孔仪璋蹭的站了起来，“审判长，我有异议！”
陆见洵从面前的屏幕上抬眸，“说。”
“这个视频少了关键的两三分钟，并不能反映案发时的场景，只是案发前和案发后的场景，不能直接证明被害人是我方当事人捅伤的！”
孔仪璋缓了口气，继续开口：“凶器上有我方当事人的指纹，但也属于间接证据，我方当事人想制止于小萌捅自己而去夺了刀，刀上也会印上他的指纹！”
沈晚舟并不打算跟她争辩，毕竟还没到法庭辩论环节，“审判长，公诉方还没有举证完毕，请允许控方证人出庭作证。”
陆见洵应允。
两个法警带领下，一个矮胖的男人低着头走进来。
控方证人是海洲电影院的老板潘义峰。
潘义峰在证人如实作证的保证书上签字时，小心翼翼瞄了林江一眼。
林江凶神恶煞瞪着她，把他吓了一跳。
沈晚舟赶紧拉回他的注意力，“潘义峰，我现在问你几个问题，请你在法庭上如实地回答我，好吗？”
潘义峰呼了几口气，点了点头。
“1月16日晚上8点左右，请问是被告人林江包下了海洲电影院的三号播放厅，并且要求你关掉播放厅内的监控，是吗？”
潘义峰猛地点了几下头，“是。”
“那天晚上你看到或听到了什么？”
潘义峰张了张嘴巴，却没有发出声音。
“请不要害怕，我们会保护你的安全。”
“检察官，我那天晚上怕出事就去三号厅巡视了几次，确实依稀听到了几道吼声”
“吼声的内容是什么？展开说说。”
潘义峰舔了舔唇，“我听到一道声音大吼‘你有本事就杀了我’，然后我又听到另一道更大的声音吼道‘你以为我不敢吗’？”
“你以为我不敢吗？说这句话的人现在在庭上吗？”沈晚舟问道。
潘义峰小心地瞥了被告席的林江一眼——
“潘义峰，请你指出来！”沈晚舟引导道。
潘义峰深吸一口气，抬起手指向林江，手指微抖。
“胡说！这句话不是我说的！是于小萌说的！”林江抓着栏杆想要冲出来，“这对话反了，这句话是于小萌说的！潘义峰，你为什么要诬陷我？”
“林江，控制情绪。”审判席上的男人开腔了，“证人你确定吗？”
潘义峰望了陆见洵一眼，“我，我”
“你再好好回忆一下！于小萌的声音很粗，像个男人一样，你听错了！”林江眼底燃起一丝希望，“潘义峰，我的声音是这样的，你好好回忆一下，那句话是于小萌说的！”
潘义峰沉默了几秒，“是的，我确定，审判长。”
“操啊！于小萌陷害我，潘义峰你也陷害我！”林江疯狂了，疯狂锤打着栏杆，“你他妈敢帮着检察官作伪证？！我出去第一个不放过你！！”
“林江，”陆见洵再次启唇，“注意法庭秩序。”
“法官，我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我真的什么都没干！！”林江的胸脯大力起伏着。
“最后一遍提醒你，肃静。”
淡淡的几个字，让林江彻底噤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