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穿成奸臣的恶毒妻(9)
年世兰刚说完话,就听见春喜震惊地喊了一声,“爷?”
一道惊雷在年婳脑中炸开。
怎么就这么巧?每次她吐槽的时候,段灼都会刚好听见?
“夫君呀~”年世兰扬着个笑脸,朝着段灼而去,伸出手来就要去挽他的手臂。
因为原剧情里,段灼最讨厌恶毒女配这副粘人的嘴脸。
果不其然,就在她的手马上就要碰上段灼的时候,他的手不动声色地往旁边移了一下,恰好便躲开了她的手。
年婳也没管,还是继续着自己的表演。
段灼落了座,年世兰也随后便坐在了他旁边。
“春喜,你可知错?”
谁知他忽然间抽了疯,冷眸一扫,扫向了春喜。
春喜一慌,下意识便跪在了地上。
爷简直比阎罗王还要可怕!
“夫君?”年世兰看向他,故作疑惑地出声。
“今日夫人这身打扮,可是出自你手?”
原来是因为这个。
年世兰穿得还是昨日的衣服,只因为她昨晚上看账本看到很晚,根本都没有来得及换洗。
谁知道段灼竟然这时候进了她的屋子。
要知道无事不登三宝殿,段灼平日里恨不得能够见不到年婳的呀!
昨日里段灼并未见过年婳,自然不知道年婳此刻还穿着昨日的衣服。
毕竟年婳平日里最是挑剔,衣裳首饰都不爱重样,时刻保持着最大的精致。
但此刻,她发髻有些乱,额前的碎发耷拉下来,平添了几分妩媚。
但在段灼眼中,年婳此刻却多了几分勾栏式样。
春喜有些心慌,自己虽然身份有些不同,但主子毕竟是主子,若是段灼一句话,她必然是要挨处置的。
而且爷向来心狠手辣,想来她是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夫君见谅,今日找不见一件像样的衣裳和首饰,因而拖延到现在还未曾梳妆打扮,让夫君见了这丑样子,我真是没脸见夫君了呢~”
年世兰撒娇的语气,简直比原主强上不知道多少倍。
“哦?可是下人们怠慢了夫人,云飞!”
年世兰赶忙打断道:“不是!是前几日我嫌弃那些衣裳首饰过时了,若是穿戴出去难免叫外人看了相府的笑话,故而都给扔了。”
她才舍不得扔呢!
都是钱呢!
好多好多钱!
但卖首饰盒衣裳这件事可万万不能让段灼知晓!
“所以夫君,不要责怪下人。”
倒不是她多好心给下人求情,只是她卖东西这件事最好不要闹大,否则怕纸包不住火。
“夫人倒是一如既往的善良啊……”
段灼这话说得意味深长,若是年婳定然是听不出来的,但年世兰站在上帝视角,不管段灼说了什么,她都会觉得这人不怀好意。
“明日你就要进宫,没有几件像样的衣裳和首饰自然不行,外人会以为我苛待了夫人你呢……云飞!”
又是云飞。
这名字目前在段灼嘴中出现的频率极高,像是口头禅似的。
走到哪有云飞!
“你找人去购置首饰盒衣裳……”
年世兰闻言,两眼放光。
都是钱啊!
“慢着!”
她这话的语气,别说是段灼了,就连跪在地上的春喜也震惊了。
“云飞哪里会挑首饰?这样吧……还是让账房给我支些银两,我带着春喜亲自去选!”
段灼莫名觉得年婳一提到银子,整个人都在放光。
莫非是相府当真苛待了她?
想起前段时间,因为赈灾之事,年婳也出了不少力。
段灼两眼一闭,便道:“夫人尽管去购置,银两的事不需要你来操心。”
这意思就是,不给她支钱呗!
她还想着到时候多支些钱,中间商赚差价呢!
年世兰闻言,眼中的光瞬间便黯淡了。
“夫人不满意?”
“我再是满意不过了呢~夫君!”
年世兰说话都有些气短。
段灼打量着眼前这个举止奇怪的女人,眉头紧皱,一双桃花眼里暗芒涌动。
“那便好,明日我随你一同进宫。”
好啊!总算是说到了重点!
看来明日进宫,也不会太平!
她可是记得,段灼这家伙,跟年蔓也是勾搭上了的,虽然主要是年蔓再倒贴,自愿为了他进宫在皇帝身边做卧底,但这二人之间的关系就是暧昧不清。
后来女主还吃醋了呢!
就因为这个,年蔓虽然帮了段灼不少忙,还是因为男女主之间的爱情,没能落一个好结局。
谁叫她也是恶毒女配呢!
还跟年婳是一家的,简直就是亲姐妹好不好?
“好呀,有夫君相陪,婳婳可真是太幸福了呢!”
年世兰在心里默默地翻白眼。
啊呸!
“夫君,今晚……”
大早上就在想晚上的事情了。
春喜的脸骤然变红。
她家小姐还是她家小姐!
闻言,段灼没等她说完,便道:“今晚上还有许多公务要处理,你购置完物件之后便早些回来休息。”
年世兰故意装作惋惜的模样,“那好吧……”
其实内心——还好这段灼根本不愿意碰原主!
她故意在段灼面前这样说话,就是为了加深他对年婳的任务,争取早日达到恶意值!
早死早超生!
——
【宿主,明日你的任务很艰巨呢!】
【有什么好艰巨的?不就是要见太后、皇帝和年蔓?】
这三个人男女主可怕?
男女主可谓就是恶毒女配的黑白无常!
【宿主,你可千万不能大意……】
然而年世兰根本没有听清宿主的叮嘱,俨然已经睡了过去。
行云阁。
门外夜凉如水,一扇门将凉意阻隔在外。
段灼一身月白色袍子,坐在书案前,昏黄的灯光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
地上跪着的男人正是相府的账房先生、年婳的表哥——褚淮序。
云飞一脸惊讶,看向了褚淮序。
“你说,夫人突然开始管账了?”
褚淮序故意装作不太知情的模样,颤颤巍巍道:“是……是的。”
云飞闻言,转而对着段灼道:“爷,夫人可能是闲来无事、一时兴起呢。”
段灼的神色要人捉摸不透。
褚淮序没有抬头,一直便低着头看着面前的地板。
直到——
“你何时入得府?”
按理来说,段灼可不会平白无故关心起府内一个小小的账房先生。
褚淮序心头慌乱,面上却不显分毫。
“半年前。”
“爷成婚的时候。”云飞插嘴道。
段灼的脸色骤然一黑。
褚淮序的心也骤然一紧,若是段灼忽然去查他的身份,定然是能查出他跟年家的关系!
此刻……
“哦?看来你跟夫人进府的时间一样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