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4章 真假
月之安宁的躺在冰床之上，纤弱的身躯仿佛一碰就碎。
他的呼吸微弱艰难，惨白的面容之上，眼睛却一直有不灭的微光，跟随着夜染。
“夜染哥哥……等给月之种下后，便把月之，还给陛下吧……”
他整个人消瘦的厉害，风轻轻吹起他额间的发，流露着几分凄楚孤怜。
“他把你折腾成这样，你难道不恨他？还要同他回去？”
不然呢，不然月之将死之人，赖在这里，再给夜染哥哥和仙师带来无尽的麻烦么……
月之微微垂了眸子，眼睫微湿，音色柔弱的仿佛只有气音。
“不恨了……染哥哥，我恨过，可是毫无用处。只能遭受更艰难的刑苦………我便慢慢的，不敢恨了。”
他面容苍白，却冲夜染扬起一个浅淡的笑容。
“月之，不用顾忌，如若你不愿回去，我和师尊，不会让他带离你的。”
光影明暗，月之的脸上镀上了层阴影，长长的睫羽慢慢合上。
音色孱弱低微。
“把我给陛下吧，月之自己选的，他残暴，他冷酷无情，可是他答应我的，都做到了。”
“可是月之，你被残害成了这样，可以恨他的。”
“染哥哥，我不在乎，你知道我在乎什么的。”
“夜染发誓，最终，不让他好活，给夜族同所有它族一个交代。”
夜染音色带上了哽咽，他总是救不得所有在乎之人，总是用一生在失去。
“好，祈望染哥哥，有一天可手刃仇人，可为整个夜族报仇雪恨。可重新规整仙界，可让我们本体为兽族的仙人，能堂堂正正的站在阳光之下。”
月之，的眼泪带着微红，忍不住的滑落，他轻轻的笑。
“但是，今日，把我还给他吧。我把自己押给了他，死，也该死在他手中的。”
月之，一开始，是为了族群，后来为了风之，云之，再后来，为了让他不必再纠缠染哥哥和他的师尊。
如今，虽说没什么在乎的，却也不想给你们染上麻烦。
看看，月之一条贱命而已，换了这么多好处，如何痛楚，不得好死，也是应当的。
“哥哥，这世间，谁都可以恨陛下，月之，却是最没有资格恨的那一个。”
“为何啊？”
“不要问了，好不好，让月之走的体面些。”
哪里有什么为何啊，便就是月之不想给你们染上祸事而已，自己将死之人，死在哪里，不是死……
夜染看着执拗的月之，薄唇颤抖了几次，最终什么都没说。
只是心间一缕叹息，月之，对不起，救不了你………
那魂花种植到哪里都成，躯体之上，血肉之中，它都可以活。
可月之非要种在舌下。
夜染记得月之最后的话，记了十万年……
“染哥哥，月之浑身上下，陛下都会戏玩，梦魂花，种植后会有鲜花模样的痕迹，月之，不想陛下知道………”
月之，不想陛下知道……
而后，月之便长长永久的睡了过去，再也未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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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月之，你要不要嫁给我。”
当前之人，紫眸黑发，桀骜不凡，一脸认真的同月之讲。
“我………我……”
月之是在做梦吧，自己期盼了那么那么多年的夙愿，终于让梦魂花给实现了。
当前得夜染哥哥好真啊，月之有些颤抖的抚上他细腻的皮肤。
这个染哥哥，竟然是有温度的。
他，宠溺着看着月之额，还任由着自己胡乱摸索。
月之指间缠绕他黑色的发，去贴近听他跳动的胸膛，便忍不住落泪了。
明明知道他是假的的，可却忍不住怦然心动。
抬头痴痴的仰望着他。
“你就是月之的染哥哥，对不对？”
月之鼻子红红的问，哪里像一只雪狼，明明是一只雪兔。
“是啊，我便就是月之的，只是月之的。”
那浅紫色的眸子，如汪洋大海般，瞬间便蛊惑了当前得小月儿。
“你是真的对不对，不是虚幻的，是实实在在的对不对。”
小月儿，非要固执问问他，想看看一朵花而已，怎么诓骗自己。
“对，我就是我啊，怎么会是虚幻的。”
他俯身把月之怀抱了起来，月之有些不安的的想走开，当前之人不是夜染哥哥，不是……要矜持，要保持距离才可。
于是不动声色的躲了开来。
当前的染哥哥哑然失笑。
“小月之，又调皮，你问这个做什么？”微风刮过，当前得人不动声色的同他十指相扣。
月之心底……
他在对自己笑唉，还温柔的唤月之啊，他还说月之调皮唉，他连宠溺的音色都同夜染哥哥一模一样。
“那，哥哥，抱抱我，好不好？”
那熟悉而温暖的人影，毫不迟疑的，便把月之抱在怀中了。
还在他的耳边一遍一遍同他说
“月之，月之，好月之……”
魂花，呜呜呜，它哪里是毒药啊，是给月之的心头良药啊。
月之顾不得他是真是假了。便就想拥着他，抱着他。
“夜染哥哥，你喜欢男子还是女子啊？”
“我喜欢月之啊，不分男女的。”
“哥哥，可是月之脏了，还被陛下命巫医改成了女子的模样。”
“宝宝不脏，只是遇人不淑罢了。”
他抱紧月之，惩罚似的轻咬月之的耳尖。
“今日往后啊，便是染哥哥的人了，便不许再说自己的不是。”
“好，月之不说。”
他好甜啊，他是魂花所化么？该死的，他又贴了过来。
呜，他好真啊，真的都舍不得推开他啊。
“小月儿。&34;
他忽然推倒了月之，便吻了上来。
温柔的，一寸一寸的吻了上来………
“染……哥哥……”
突然月之觉得心中所谓的坚持，轰然倒塌，对不起，夜染哥哥，对不起，对不起。
我不管此刻当前是不是你，月之就是想自欺欺人一回，就是想美梦当真一回。
……………
他，好温柔，好可爱啊，原来两个人之间鱼水之欢是欢乐的，不是一个人一直一直忍着痛意，去配合讨好另一个人啊。
他会一丝一缕的化开你，让你仙魂战栗着，不想离开他，一步也不想离开他。
你不用刻意的把自己摆弄成什么模样，什么姿势，如何配合，如何演戏，如何喘息，如何喊疼。
都不必要的，只要水到渠成的跟着当前之人，放心的把自己交了出去。
他便会带你慢慢攀岩上山，戏于海浪。
夜染哥哥……夜染哥哥……
若消失于天地是必然，那月之想做着美梦，任由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