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夺人
“我呸!”柳初狠狠的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我来这里,一是为了我师傅,那日他来找你,你对他有没有做什么为非作歹的事!?”
柳初的妩媚大红唇勾起一抹邪笑:“哼,我能对他做什么?”
“我既想要他这么久,当然是留他一晚与我行鱼水之欢咯~”
曲沛哼笑一声,浑然不信她的话:“你放屁!就你还能强迫我师傅?”
“就不能是你师傅自愿献身?毕竟我柳初的床不是谁都能上的。”
“不能。柳大堂主这次是为何要动用这西疆的毒药来弄死我这么一个小蚂蚁呢?”
柳初给他眨了一个眼,笑笑说:“堂堂教主,当然要用上一些名贵的东西了,只不过这东西都毒你不死,当真是浪费了!”
她说到最后,已经不屑再演来演去,直接抽出自己的血鞭向曲沛二人一挥!
曲沛眼疾手快,一手带着唐殊腾飞而起,那血鞭不愧为天下器物榜上订正的第五名,这么一挥,地上飞石瞬起,本来就不平整的地面直接裂开了缝。
曲沛见几块碎石挺顺眼的,就直接一脚踹了几块送给柳初尝尝。
柳初也早有预料,用鞭子一挥,碎石碎上加碎,直接成了碎渣掉在地上。
和碎石一起扑面而来的,还有曲沛的一系列银针,都冲着要穴而来,能够让她欲死不能。
长鞭有利于远战,这么刁钻的银针不能奈何,她只好有些狼狈的东躲西躲。
曲沛站定脚跟,又不顾身后唐殊的阻拦提着剑冲了上去,横竖横竖,她躲避银针的同时还要招架她的剑,几下来回后,她鬓角已经出了汗。
曲沛一手扯住她的鞭子,到手才发现上面有细细麻麻的凸刺,刺的人手疼。
她忍耐着往自己这边一拉,柳初就顺着拉力往这边倒过去,曲沛趁机用膝盖往她这边一顶。
“啊!”她疼的倒吸一口冷气,这顶的不是哪里,正是顶中她的腹部,让她叫苦连连。
她也不甘示弱的使出自己的断刃,想要往她身上扎过去,曲沛察觉到不对劲,抱着她的腰身往这边一提,用手挡住她的断刃,一脚踹到她的腹部。
她飞出几米远,曲沛的肩头也挂了彩,她紧紧握着尽霜,等待着时机出剑。
“曲沛!我这次一定要把你打趴下!”她发了狂一样向她撞过来,曲沛也挥起剑招架,她虽然用着断刃,可在红了眼的情况下已经像一头牛一样不顾一切。
她趁一个机会,把手里的尽霜一扔,柳初还以为自己的机会来了拿起断刃就来刺,曲沛攥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反扣着她的手。
将她握着断刃的手往旁边的石壁上狠狠一砸,她手腕吃疼,断刃应声而落。
她将她的双手都反扣在背后,把她压在石壁上:“说!鬼肠草在哪里来的?!谁给你的?!”
唐殊几度想要上前帮忙,都被曲沛用手指示意说不用,只好站在一边看着。
她咬着牙不肯说,她就干脆把她往墙上一砸:“说不说!?”
柳初反倒哈哈大笑:“你有本事杀了我!我看你怎么走出我这里!哈哈哈哈曲沛!我们就一起同归于尽!哈哈哈哈哈哈!”
“我看你陆安则只能接到你的尸体时,还能不能装作一副清高的神圣模样!”
她半边脸都被压在石壁上,话说的有些胡乱。
曲沛心下想了下,察觉到她的话里的奇怪之处。
她环视四周,发现地面上有不少车轮碾压过的痕迹,再看一眼刚才还在瑟瑟发抖的男侍已经不见踪影。
也许,这里早就清空了。
清空的用途是什么,只能是用来作为她的坟墓。
“小殊,我们走!”这声一出,四周石壁开始裂缝百出,整个建筑摇摇欲坠。
她有些不满的继续钳制住柳初:“柳宗主还真的想要和我死后同穴是吧?”
柳初呸的一声:“只要能拉魔尊一起下地狱,死又何惜?!世人将会铭记我柳初,替我去见证那高高在上的陆安则看见你尸体的模样!哈哈哈哈哈!”
“神经病。”刚好曲沛的隐卫到了场,告知她这里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而且在刚才来的路上,已经损失了一批人。
曲沛看着自己一手培养起来的隐卫伤的伤死的死,怒骂了几句柳初的爹娘:“苏雪!把里面的男子全都撒迷药迷晕带走回去妥善安置!!”
至于柳初,她可不能死的太明白。
她一脚踹她的腿,她只能跪倒在地上,眼睛都睁的血红:“姓柳的,今天你不能死,我更不可能死!”
隐卫们都各自背上几个人,见各自都已经准备好了,就急忙退出了这个快要坠落的殿堂。
和外面的寥寥隐卫汇合,询问了这一路上的状况,曲沛寻了一处坐下,打算好好对付这个柳初。
她拿着柳初的鬼鞭,却也不用来打人,只用来下河抓鱼。
她很快就摸清楚了鬼鞭的套路,虽然神器认主,但是强者为大,鬼鞭一开始还不愿听她使唤,曲沛将它放在火上烤了一会,那股硬劲就不敢再出来了。
曲沛掀起衣袖,让其他受伤了的隐卫好好调整,让其余的隐卫帮忙去找点吃食。
淌下河,唐殊也想要挽起裤脚下来,被曲沛叫停:“你先好好照看那群男子吧,他们也快醒过来了。刚才已经让小雪给他们喂了伤药你照看着些。”
唐殊点头,就自己去忙了。
她在柳初的怒视之下,长鞭挥舞,溅起阵阵的水花,虽然已是冬日,水上并无结冰,反倒鱼儿反应迟钝,被生生打上来了几只。
曲沛拎着两条活蹦乱跳的鱼,秀给柳初看,柳初被绑在树上动弹不能,气到颤抖。
“你别侮辱了我这条鬼鞭!你有本事就自己亲手下去抓!你妈的曲沛!你这个贱人!”
“器随主人,这般排名第五的神器竟然这般软骨头,帮你教训教训罢了,喏,还给你就是!”
那条红色鞭子被扔在她旁边,隔着远都闻到了上面的鱼腥味,这般折辱她的武器跟折辱她的人有什么区别!
曲沛再也不理会柳初的大喊大叫,给她嘴巴上塞了一块破布就去烤鱼去了。
好久没试过烧烤的乐趣了,她利落的解决了鱼的鳞片和内脏,熟练的用树枝将鱼刺在上面,让一众隐卫惊叹不已。
作为一个女子能有这样的厨艺当真不易。
其他隐卫也都照葫芦画瓢,试着做到这样,可惜怎么都跟不上曲沛的手法。
她在鱼上撒上自带来的秘制配料,撒在鱼身,就架在已经架好的架子上烤起来。
“半刻钟翻一次鱼身,在抹点蜜汁上去。”她解决了几条鱼,指点了一下后面的人后就去后头帮忙了。
“小殊?”她笑笑揭开只为他们搭起来的简易帐篷,见唐殊不经意的皱紧了眉头:“我刚已经洗过手了,还有一股鱼腥味是吧?”
她退出去,拽走旁边的大夫:“这些人的情况如何?”
在隔壁村拐来的大夫战战兢兢,这些男子身上的伤陈年累月,显然是长期的虐待,更何况这私部的伤,更是明显。
“这些男子,身上外伤有烫伤、鞭伤、刀伤、然后被绳子捆绑的痕迹。”
“还有,有些男子神智已经出了问题,需要长期的疗养和药物,精神上的医治,还有畏光畏声畏人这些障碍。”
大夫长叹一口气:“而且有不少人,还有过堕胎的痕迹,手法粗糙,也许以后都不能有孕了。”
曲沛和一边留在她身边的苏雪都不约而同的深吸了一口气,让那个大夫以为她们因为棘手,就不愿意再管这群病人了。
“姑娘你若是想为他们寻一个去处,可以送去残障院”她顿了顿:“或是一些下流的妓馆”
曲沛皱眉看她:“你这什么意思,我们定会负责到底。你只管告诉我们怎么治就好了。”
大夫拱了拱手:“姑娘,这里一共有十二人,喂了药,病况稍微好点能够清醒一点的只有五人。剩下的已经是重度障碍,甚至不能言语。”
“小雪,你去把刚烤出来的鱼和鱼汤分给他们,找几个有耐心的比如阿光,阿落,你也去帮帮忙。切忌不能随便发置脾气,必须好好对待!”
苏雪立马就行礼退了下去。
曲沛见唐殊不知何时也站在自己一旁:“小殊怎么出来了。饿了吗?饿了我让人给你加快做点东西?”
唐殊却是笑着牵起她的手,摇摇头:“姐姐,我不饿。”
曲沛也心疼他,想必他的遭遇不比里面的男子好到哪里去,怕他有共情,想起一些不美好的东西,就将他带进了自己怀里。
“小殊不用怕,什么都不用怕。那些坏人我们一个一个教训他们。”
他点头,贪婪的吮吸着她的发香。
“别碰我!别碰我!”帐篷里似乎有人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