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流鼻血
随着厉兵的不断建设,渡口已经有了些生活的气息。看着湿哒哒的两个人,厉兵诧异问:“怎么了?掉河里了?”
厉元朗点了点头:“我们先洗澡,一会再聊。”
走进了屋子里,李莹莹瞪大眼睛:“我们洗澡?你要跟我一块洗澡?”
“想什么!你先在我的房间里洗,我去我爸的房间里洗。”厉元朗说着打开了衣柜,从里面拿出崭新的浴巾,抛给了李莹莹。
等着厉元朗出门,李莹莹把房门反锁,然后脱掉湿哒哒的衣服进了浴室。
厉元朗进了隔壁房间,站在浴室刚准备脱衣服,就听到哗啦啦的水响,随意瞄了眼,厉元朗忽然发现两间浴室用磨砂玻璃隔断,看起来虽然不透明,但因为光线的原因,居然能看到对面的人形轮廓。
李莹莹的心情不错,一面哼着歌曲,一面洗头。又把沐浴乳涂遍了全身,站在花洒下,不断的揉搓身体。
那前凸后翘的身影,投射到毛玻璃上,厉元朗看的口干舌燥,很想离开却发现双脚钉在原地,不想挪动分毫。
李莹莹并不知道这间浴室不隔音,洗澡的时还搞怪,摆出s型造型,故意拍打腹肌,玩到高兴处,还发出怪异的叫声,就好像是遇到了心爱玩具的小女孩。
厉元朗呆呆的看着这一切,明明只是一场黑白的影响,却在厉元朗的脑海里,脑补出活色生香的画面。
厉元朗就感觉面红耳赤,鲜血往脑袋上涌,鼻子居然流出了一股热流。
伸手一摸,流鼻血了!手忙脚乱的塞住鼻孔,厉元朗觉得最近一定是上了火,所以才会流鼻血,一定要想法子败败火。
轻手轻脚的离开房间,厉元朗去隔壁的隔壁洗澡,如果在这里洗了,李莹莹会发现端倪,必然会把厉元朗当成是变态偷窥狂。
用凉水洗了个澡,先压住心中的邪火,又换了身衣服,厉元朗才感觉神清气爽。从兜里拿出手机,却发现早就进水坏掉了,用厉兵的手机换上电话卡,给联合执法组打个电话,确认两人都安全后,再跟他们约好在渡口见。
执法船上发现李莹莹跟厉元朗失踪后,带队的邱组长已经慌了,开着执法船在沙土河上来回跑了两趟,如果再接不到厉元朗的电话,邱组长已经准备向上级汇报,申请支援了。
挂上电话,在河畔吹着冷风,厉元朗的眼睛微眯,厉兵走过来,低声说:“这个女孩,不是我上次在医院看到的那个,虽然长得不错,但你可不能乱搞男女关系,听爸一句劝,脚踏两只船会出问题的。”
厉元朗哭笑不得,连忙解释:“爸,你说什么呢!我跟她只是同事关系,连朋友都算不上。”
“拉倒吧!就你看她的眼神,都快冒蓝光了!”厉兵苦口婆心的劝着:“孩子,你这样很危险,吃着碗里瞧着锅里,虽然很爽,但却是在玩火。”
厉元朗微微皱眉,忽然间发现自己的心境变化好大,面对美好的事情,以前只想着欣赏,现在却是想拥有,甚至会亲近,有了机会还想尝试。
“聊什么?”李莹莹从房间里走出来,厉元朗的衣服穿在她的身上,整体大了一号,却有另一种中性的美。就好像是偷穿大人衣服的孩子,有着一种别样的风情。
“没什么!”厉元朗摇头,遮掩着说:“正在聊河里的采砂船,白天没有违法的,不知道晚上有没有。咱们这个工作组,如果一无所获,会不会被同行嘲笑?”
李莹莹眼睛一亮:“对!我们分成白班跟夜班,连续执法几个月,肯定能抓到非法采砂的。有了成绩,自然不会被笑话。”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跟沙琅见过一面后,厉元朗就琢磨该怎么给他上点眼药,白天采砂船歇了,晚上还会歇吗?毕竟河里沉的沙子,在有些人的眼中,那就是白花花的银子。
突突突!执法船开了过来,慢慢的停在渡口上。脸色煞白的邱组长,急匆匆的从码头上跑来,确认李莹莹毫发无损后才松了一口气。
“莹莹,你怎么这般的不小心,居然能掉进河里。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跟你爸交代?”邱组长说着,又看向厉元朗:“小厉,这里真是太感谢你了!”
厉元朗握着邱组长的手:“都是我应该做的,不过我也要提出几点建议,首先河面执法时,大家都要穿救生衣,这样即使意外落水,也不会有生命危险。其次白天两艘执法船同时出动,是不是太浪费了,要不分成白班跟夜班?”
邱组长点头:“小厉提的这个建议非常中肯,救生衣必须配备,至于夜班巡逻,我们中午开个会,如果大家都不反对,那就今天晚上试一试。”
厉元朗听出邱组长言语中的潜台词,至少他个人是不赞成的,如果他赞成,他会说大家都同意,而不会用大家都不反对。有些词是潜台词,闻弦知意,听懂了会避免很多的麻烦事。
李莹莹却没听出这里的问题,满心欢喜以为晚上就可以巡逻。
等着邱组长走远,厉元朗低声问:“你想不想晚上巡逻?”
“我当然想了,我们来到土岭乡就是要做出成绩,而不是做做样子。”刚参加工作不久的李莹莹,倒是显得元气满满。
如果只是白天巡逻,那些采砂船晚上偷采,彼此相安无事,甚至还形成了默契,这根本就起不到治理的效果。
厉元朗低声说:“那你要多做做同志们的工作,让大家同意晚上巡逻,而不是,不反对!”说到最后三个字,厉元朗还故意咬重了音。
李莹莹只是工作经验不丰富,人却不傻,一下就听明白了话里的意思:“我肯定让大家都同意。”说完还上下打量厉元朗:“坏人,没想到你不光色,还挺聪明的。”
厉元朗有些不乐意:“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
李莹莹却不在意,撒着欢的跑了。终究是如花般的年纪,无忧无虑惯了,虽然有些男人婆,但性格倒是蛮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