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住店
最后想了想三人明天赶路,还不一定能再遇到客栈,又返回来道:
“再给我们准备一斤干饭吧,等明天赶路吃。”
干饭是一种把稻米煮熟后又晒干的食物,只需要用水泡开就可以直接食用。
这种食物可以便于长期保存,是一种方便食品,可作为军粮和旅行中的干粮。
“好,三位跟我来,你们的房间在二楼。”
掌柜记下后,临走前又对着里屋喊道:
“老婆子,赶快给三位公子准备吃食。”
原来这是一家夫妻店,应该就没有伙计,只有掌柜夫妻二人在经营。
三人吃完饭后,熄灭蜡烛后躺下有一会儿,就突然听到远方一声声马鸣声音,那声音越来越近。
不一会儿就听到楼下“踏踏踏”的声音,像是有十几个人进来。
“掌柜的,给我们兄弟们准备吃食,一会再给我们的马都备上草料。”
一个粗犷有力的嗓音吩咐道店家,即是他的嗓门大,也是这小客栈隔音效果很差,他们透过楼层都能清晰听到话语内容。
掌柜的一看来了有将近五十来号人,还都是精壮汉子,一看就不好惹,苦着脸忙对中间一个富商模样、好似其中领头的中年人道:
“各位贵客,你们来人太多,我们这小小客栈放不下啊。”
那个富商模样中年男子道:
“这些都是我的下人护卫,多余的让他们睡马厩,柴房都行。”
掌柜出去看了一圈,回来无奈道:
“老爷,您那二十来匹马都得在马厩挤挤,实在是没有安置的地方了。”
“你这老货,你去准备好我们兄弟的吃食就行了,住的问题我们自己解决。”
那富商模样中年男子旁边还有一个精壮彪悍的汉子,看似护卫的头领,他又转头点了十几个人:
“你们几个去外面院子里搭个帐篷,凑合一夜,保卫老爷行程要紧。”
“唯!”
老掌柜看到住的问题他们内部已经解决,连忙给他们整理好房间,又下来和其妻子一起准备这伙人的吃食。
被这伙人一下子惊动了,不过魏旭三人也没有点着烛火出门查看,而是等他们动静渐渐平静了,又继续休息。
这个时代可没有像千年后种花家一样禁武器,并且夜晚治安那么好。
在夜里,哪怕是城镇中,也会像“自由白头鹰,枪战每一天”,直接变成圣洛都,何况这还是在野外。
出门在外,最忌讳多管闲事。
一直到了半夜,熟睡的赵珲感觉有点内急,起身出门到外面茅厕中解手。
正在一泄如注的赵珲突然听到有两个脚步声过来,他不由得屏住呼吸,原来是后面那伙人中两个也起夜。
除了皇宫,大贵族家里茅厕半夜点烛火,古时候其他的都是摸黑上茅厕,甚至在野外露天解决,像这样路边小客栈连平时都要省着用,所以去了不熟悉地方得走一步探一步。
茅厕中黑乎乎一片,赵珲在角落里别说声音,连一口气都屏住,那两人睡意朦胧间,也没有发现茅厕里有人。
“噗簌簌!”
伴随着两人撒尿的声音,有一个开口向同伴抱怨道:
“真冷,这尿液子都快要冻住了。”
那个同伴道:“赶快解完手快回去,这边是冷。”
第一个说话那人又埋怨道:
“上头不知道怎么想的,大过年的,不让在家陪老婆孩子。
还让爷们儿去陇西那个鬼地方,听说那边更冷。”
“哎!怎么还敢说这个?”
听到同伴胡乱说话,他警告道:
“使节大人和屯长出发之前三令五申要保密,你不长记性啊!”
第一个说话那人不在意撇撇嘴:“怕什么,这鬼地方哪有人?”
“呼呼!”
陇西?他们不是关中人,要去陇西叛乱之地干什么,使节?
意识到自己听到了了不得的秘密,赵珲一下子没控制住,屏气的举动下意识停止了,呼吸的声音一下子惊动了两人。
“谁?”
赵珲出身贫苦人家,也跟着村里狩猎队进山捕过猎,他可知道这野外常有猛兽,毒虫出没,身上佩剑哪怕是睡觉、来上茅厕也没有摘下来过。
赵珲看到自己被发现,他也是很果断,拔出剑一下子捅入了离他最近的,就是第一个说话那人胸口里。
那个人尿到一半,双手腾不出来,谁想到突然遭到袭击,随着赵珲从他身体中抽出剑,只能惨叫一声,不甘心的向前倒进了茅坑内。
突发此变,他那同伴下意识惊呼道:
“六子,你是谁?”
赵珲也不言语,染血的长剑再度刺来,不过这人有了反应,几下闪躲,竟然被他躲过,然后向着客栈中跑过去,还一边大声喊:
“有刺客!”
看其动作像是军中士兵,赵珲自知很难再杀了此人,惋惜了一下,他一边往院外跑,一边连声大喊道:
“魏旭,吴凡,快跑,这些人是关外的叛军。”
路过马厩,看着里面二十几匹马,赵珲念头一转,直接打开了马厩,把里面马都放出来干扰那些人。
不过他出了院子也也没有直接跑,而是找了个隐秘的角落藏起来,他怕自己的两个好友跑不出来,接应一下。
在第一声那凄厉的惨叫中,客栈中人就都被惊醒了,客栈里面瞬间喧闹起来。
魏旭和吴凡二人听到了赵珲对他们的喊叫警示,还好睡觉前他们也学着赵珲没有脱衣服,而是和衣而眠。
两人顺手抄起桌子上的装‘干饭’的包袱,直接从二楼窗户往外跳下来。
也幸亏这时候这种阁楼都毕竟矮小,他们二人在太学中每日也有骑马、射箭、练剑等锻炼。
两人跳下来只感觉腿一软,坐了个屁股蹲,只是疼,没有受伤站起来如往常一样。
这个时候他俩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回太学后好好感谢一下夫子,平时让他们文武兼修,才为君子,和真正的儒者。
可是他俩快,其他人更快。
那伙汉子已经守住了院门和客栈内部,其这时的言行举止仿若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