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末世里的爱情故事20
“饶了我吧,我不敢了,饶了我吧,求求你!”蛇女扭动着庞大的身体,蛇尾如干涸多年的泥土地撑得绽出了鲜红的裂纹。
江筱汀一蹙眉,一字一顿道:“不,可,能!”
江筱汀的脑海里一直回荡着昨夜被梦魇烦缠的沈默,心头一拧,嘴角一抽,面色冷冽凝固,锋利的圆月弯刀如爆裂的风在蛇女身上迅速横扫着、旋转着。
蛇女狂甩起巨尾,欲狂扑过来,幸而不是毒蛇,除了会使劲也便再无其他硬核技能,不多时便也伤痕累累,精疲力尽了。
“求你,求你,给我个痛快!”蛇女如身着衣衫褴褛的乞求之人,又如小虫一般团在一起瑟瑟发抖,发出悲惨的声音。
“聒噪!”江筱汀抚了抚怀中沈默美俊的睡颜,蹙了蹙眉,不耐烦地加速了圆月弯刀。
此时,怀里的沈默慢慢缓过来,抬眸看到了一张冷冽的面容,但这张冷面却在沈默心里开成了花面,那花瓣攻陷了他的心房,控制了血脉的流动。
“别怕!”短短两字的耳语声却似对沈默最大的纵宠。
沈默23年冻僵的心镗镗镗地跳了起来。
“求求你,求求你,一刀结束我吧!我不知道他是你的人,求你,求你……饶了我吧!”蛇女趴在地上,苦苦哀求着。
沈默脸上泛起圈圈红晕,眼睛里藏着一份柔情蜜语。
随即,沈默将目光落在躺在血泊中的蛇女身上。饶是自己惧惮蛇,可眼前的悲怆使得他浑身上下一激灵。
蛇女的一声声哭喊声如同一道道惊雷,石破天惊般地砸在他的耳边。此时的他似乎没有一丝恐惧,有的是几分怜悯,几分温暖,几分开心,还有几分无以言表的情愫。
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丝怜悯,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要不,给她个痛快吧。”
蛇女迷迷蒙蒙间听到沈默的言语,吃力地抬起头,犹带希冀地开口:“求求你,求求你,杀了我……”
“好。那我就发发好心,结束这场游戏。”江筱汀手一甩,圆月弯刀便如飞盘般旋出,将蛇女一分为二,鲜血汩汩地流着,蛇尾继续蹦跶了几下便不再动弹。
只剩上半身的蛇女眼里泻着瀑布似的泪水,黑红的血从捂着嘴的手指缝里蜿蜒地流出来,眼睁睁地看着身体的血往外流,死亡慢慢地蚕食着她的意志,可她的脸上却似乎挂着笑容。
对于她来说,或许是一种解脱吧。最后闭眼的那一刻,她想起自己曾经也是个袅袅婷婷的少女……
此时天空中被染成绮丽艳色的流霞洒落整个村庄。
“哇,这男孩谁啊?是内内超人吗?够酷够拽啊!”江筱瑜看了看眼前这个只穿着内内的翩翩少年,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你弟啊!”小白磨着指甲说道。
“我弟?什么情况?”江筱瑜的瞳孔扩大,更加诧异。
“这是他的异能啦,不过目前每天只能使用10分钟,不仅能变成成人,还能复制他见过的异能。只需要曾经触碰过异能者的肌肤就可以。”小白甩了甩尾巴。
“好厉害。我弟把异能运用的是如此炉火纯青啊?他还是个六七岁的小孩吗?”江筱瑜感慨道。
“不仅模样是成人,思维也会跟着变。”小白认真地回复道。
“呵呵,现在知道了吧,有时候别怪拥有的金手指不行,而是用的人不行。”小白又继续调侃道。
“有道理啊!看来我的武术可能就是因为我个人的能力不足,而导致迟迟发挥不出功效。”江筱瑜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哇,这蛇女死啦?”后赶到的陈梦搭着金焱的肩膀气喘吁吁地说着,紧接着打了一个寒噤,蛇女的死状太惨烈了。
“好了,不用再怕了。”江筱汀垂下双眸,温声细语道。
“谢谢,你叫什么名……字……啊……”还没等沈默说完话,他就突然被重重地坠落在了草地上,而江筱汀被眼疾手快的叶瑾给接近了怀里。
“哎哟!”沈默摸了摸自己的臀部和腰,凝眸着叶瑾怀里的江筱汀,似乎跌入了千年冰窖中。
“弟啊,以后你得背个包,包里放套衣服,幸亏我给你选的内内弹力大、质量好,要不然你就要裸奔了。”江筱瑜一本正经地说道。
沈默连忙脱下自己的外套将江筱汀包了起来抱在自己怀里。
江筱汀没想到自己会在倏忽间变回小孩,心里莫名有点失落。
沈默也被深深震撼到了,一时难以用言语表达此刻的心情,索性不语。
诧异布满了陈梦和金焱四周的空间。
“这是你弟弟的异能?一次性的?”陈梦骇然的瞳孔中倒映着稚嫩的江筱汀的模样。
“不是一次性的,是每天只能有10分钟,筱汀接下来你最好能记住10分钟大概是多久,时间快到了就不要和敌人打了,知道了吗?”江筱瑜摸了摸弟弟的头。
“嗯,知道了。”江筱汀第一次感觉自己也可以是个英雄,不再弱小无助,不再被别人保护,不再畏惧敌人,而是一个可以正面迎战,保护自己所爱之人的强者,内心瞬时汹涌澎湃。
“谢谢,筱汀。”沈默终于接受了自己为之怦然心动的人是江筱汀的事实。
“脑子里还会想着蛇吗?还会感到害怕吗?”江筱汀关切地问道。
“不了。她死在了我面前。”沈默笑了笑。
黄瓜一瘸一拐地跟在旁边。
“姐姐,黄瓜是不是受伤了?”江筱汀看了眼跛脚的黄瓜担忧地问。
江筱瑜蹲下身按了按黄瓜的腿,并没有发现骨折现象,转头对弟弟说:“没事,它应该是现在有点疼,休息半天应该就没事了。”
回到房车,他们商量着继续启程,既然蛇女已经解决,那就去下一个地方继续探险。
江筱汀继续在沈默身边玩着蹦蹦床游戏。
沈默抬眸久久凝视着这个天真烂漫的小男孩,感到静静的无奈,深深的无奈。犹如冬天的皑皑白雪无法亲吻夏天娉娉婷婷的荷花;又似同一平面内的平行线,永远无法相交。
沈默闭上了眼,像关上了一个遥不可及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