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正式登基
第六章正式登基
三日后,晴空万里,祥云生腾,今日便是栎阳继位的重要时日,也是嬴栎歆即将去往封地的日子。
只听一位女史官用洪亮之声高宣“宣长公主进殿。”
“嬴氏长女,勤政爱民,兢兢于保泰持之道,用使朝序清宁,民物康阜,天生民立之君,天命承载,惟致治保邦,封号泰安,传至于万世。”
栎阳跪拜先帝后,接过圣旨。
这位宣旨的史官正式白家长姐,接过圣旨的瞬间,白史官塞入栎阳手中一封密信,这是白二哥的密信?
栎阳用眼神问过白家长姐,白家长姐一个肯定的点头。
丰禾国自有祭司做法的国风,罗亚兮,母亲原丰禾国的大祭司,膝下无女,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便继承了祭司之位,栎阳自小便不信这些天象之说,只是继位要走完的祭拜流程,她也不得不一一做完。
终于等到所有的祭拜都做完了,栎阳用颤抖的手悄悄打开那封已攥得褶皱的密信,眼框不禁湿润七分,强忍着眼泪不至溢出。
白二哥,在漓河峡谷关一站中负伤,军队损伤也已过半,母亲命其封战,撤退,他居然没有听。的确,以白二哥的性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他这般折兵损将,回来白家定会受到牵连,他断断是不肯的,我得想办法救白二哥。
那个梦,原来真的,红透的天边,硝烟弥漫,血腥四起,战士们的嘶吼声,杀戮声在耳边呼啸而过。梦境里栎阳看到这些画面却无能为力,仿佛自己只能在天空中看着,却不能置身于战场之中。白二哥,那么近又那么遥远的距离,栎阳听见战士们呼喊着白将军,然后白博麟就落入黑暗的悬崖之中,在无尽的漩涡中挣扎。
栎阳心想:你我果然是心有灵犀的,他真的有难……
继位大典过后,栎阳匆忙召见白家长姐。这时那个身姿婀娜的妹妹嬴栎歆前来拜见,“姐姐顺利继位,是吉国祥兆,妹妹在这恭喜姐姐了,臣妹在这与长姐告别,臣妹即将去我那无人管束的自由封地了,但愿你我永不相见。”
“妹妹就这般嫉恨于姐姐?”
“姐姐是九五至尊,妹妹岂敢。”
话里话外还是一样的阴阳怪气,嬴栎歆从小说话就是这般,也就因为她这说话语气,栎阳从小没少收拾她。尖酸刻薄一脸什么都嫌弃的劲儿,和她的老父亲如出一辙。
但愿你我永不相见,相见必是兵戎相见……
“白长姐,快跟我说说,白二哥现在身在何处,还有具体战况。为何我派出的探子都没有收到任何消息。”
“还不是你那好妹妹做的,我也不知二殿下是何用意。好在家弟终于托来密信。重要是现在不能明着派遣你手中的部队,虽然殿下现在已经继位,不过马上要出行月智,国内大小事物还是要陛下亲自操劳。如若让陛下得知白二哥不受军令,白家恐要有难。”
“白长姐,那就将我所有暗卫都借给你调遣,你看如何?”
“陛下万万不可,您去月智路途遥远,又不知这月智国主心境在何,陛下把暗卫都调遣给臣,恐忧陛下自身安危。”
“就这么办吧,别无他法了,我想白二哥敢不受君命定是有一定把握能打赢后面的战事,我必须要助他一臂之力。白长姐放心,肖羿枫是诚心和亲的,月智国近些年久经战事,百废待兴,他要重建国都有很多要向我请教的,他不会对我怎样的。”
“那臣在此代白家谢过陛下,臣定助陛下完成大业,带家弟凯旋而归。”
说着,栎阳把统领暗卫的腰牌给了白史官。
白长姐啊,你有这带兵的本事,却不肯用于朝堂,只想当这使官闲职,每天只喜这吟诗作画,到了白家有难,我看你还如何置身事外。
这将军兵符本应传给白家长姐,奈何白长姐从小饱读兵书,却不喜带兵,这才传到了白二哥的手里。如若白长姐当初能担得一副将帮助家弟出谋划策,这场战事也不至于输得这么惨重。如若这场战事一胜到底拿下离莒,既能为我国阔充海岸,又能……我便不用理会这月智和亲的合约……
栎阳心中越想越觉得惭愧,如若不是幕后数月来身体欠佳,此刻她定会在白二哥身边与他一同开疆扩土。
母亲这步棋下的,真的是秒,这东西两方的棋子都不落下……
和煦的五月,栎阳坐上马车,与城中的子民挥手告别,城中的子民依然那样热情祥和,而且各个衣着整洁华丽。
一刹那间,肖羿枫觉得这要是自己的国度,便不用那么辛苦了,心中也暗下决心,一定要带领战后百废待兴的月智国走向盛世。
出了城门,肖羿枫依然骑在马上,丰禾国的天气真是好,空气中清新湿润,阳光温暖又不炙热,晒在身上甚是舒适,来丰禾迎亲的路上都是一路奔袭,无暇顾及这秀丽河山,回月智时没有那么急,便在这马上好好欣赏一番丰禾的美景画卷。
“殿下为何不来马车里面休息?不累吗?难不成还把自己当侍卫了?”静雅看着栎阳说到。
“许是行军打仗多了的人,都习惯在马上行军,不习惯在车中享受吧,”栎阳说。
“陛下,月智国总有战争吗,我们去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月智刚刚胜利一大战,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有战事,放心吧我的静雅,羽瀚会保护你我的安全的。”
静雅点点头,“不知这月智国是什么样,我还是第一次去其他国家。”
“不要抱太大希望!自然是和我们丰禾没法比的,那里风沙大气候干燥,农作物不好生长,这就是他们没有我们有钱的原因。”
“原来是这样啊,那他们那里的男人是不是都很彪悍啊?”
“彪悍倒不至于,不过的确和我们丰禾男人不太一样。静雅你小心被人撸去当小媳妇啊。”栎阳打趣静雅
“陛下,你都是陛下了,居然还拿静雅打趣。静雅可不要那里的男人,脏死了,我虽不是出身名门,但作为陛下的贴身丫鬟,我的赏金不比一般农户小商的少,到了娶夫的年纪,白白嫩嫩的挑上两三个也不成问题,谁要这月智的粗鲁货。”
“那你说,肖羿枫长得如何?”栎阳咪起眼半笑着问静雅。
“他是陛下您的皇夫,奴婢可不敢轻言妄断,陛下您这是给奴婢刨坑呢?”静雅一脸茫然的回到。
栎阳大笑,这小丫头是越来越聪明了,平时跟我说话口无遮拦的,自从我登基之后她也知我不再是那个可以随便开玩笑的公主了。最亲近的侍女也不敢在她面前说真话了,以后想听到一些真话只能靠自己的心去判断了。
栎阳台起车帘,夕阳已西下,落日的光芒映射在这个健硕冷峻的少年的侧脸,栎阳不禁打量着肖羿枫的背影,从小便征战沙场的男子,会有几缕孤寂,几多悲愁,几许荣曜,几丝欢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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