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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出师测试来的有点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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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点枪声响起,全身的肌肉立刻有了反应。靠脚的力量迅速蹬离地面,双臂应迅速脱离地面,做有效而有力的摆臂,当两脚蹬离起跑器后,双脚做有力的侧蹬,侧蹬可以使自己尽快达到最高速度,缩短加速时间,增强加速效果。

    之后也顺利前行,抬腿的节奏很棒,全身没有任何疲惫感,接下来要全力冲刺,顺利的话,可以刷新自己的记录。

    终点越来越近,就在眼前了。她使出最后的力气。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迟迟无法前进。短短的距离变得很遥远,其他选手接二连三的到达终点。

    她拼命跑,脚上却像注铅了般。

    下一刹那,所有人都消失了。她终于发现自己并不是真的在跑步,只是回想起以前跑步时的事。不,不对。

    又来了——又做噩梦了。她很久没有做这个梦了,每次的内容都是同样的,她始终无法抵达终点。

    虽然已经醒了,但郑可儿仍然闭着眼睛。她想继续入睡,希望可以做一个比较好的梦。

    只可惜越躺越热,无法再度入睡。汗水让脖子感觉很不舒服,她只好睁开眼睛,缓缓坐了起来。拿起手机看时间,快晚上八点了。下午两点多睡的,竟然睡了五个多小时,最近这段日子,浑浑噩噩的,纪念不在身边,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

    她坐在床上,想起今晚的行程。晚上还有一个名媛会要参加。

    她看向床头柜,上面放着一瓶啤酒空罐。想到自己的酒量也真是可以,才一罐就不省人事。

    她缓缓站起来,走到浴室准备洗个澡,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瘦弱的样子根本不像练过跑步的。

    洗完澡,郑可儿化了精致的妆容,换好华丽的裙装走了出去。

    她开着车,望着窗外。天空中乌云密布,今晚似乎会下雨。七月是北方的雨季,每逢这个时候都会有几场大雨倾盆。而她最喜欢在这个时候坐窝在家里欣赏城市美景。那些霓虹灯光闪烁着,形成五彩缤纷的世界。

    不一会儿,车窗外淅沥沥地响起了小雨声。路旁的店铺关闭了门窗,只剩下树影斑驳。

    纪念那边没有下雨吧?

    车内放着轻音乐,能让心情愉快一点。

    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呢?她的唇角微扬,眼底浮现出笑意,脸颊两侧梨涡隐现。他说会提前返校,要在公寓里给她做饭,她倒要看看他能做出什么样的饭菜!

    很快,她的车子就来到了目的地——春望实景。

    是春望阁旗下专为年轻人打造的餐饮会所,装修风格是时下最受年轻人欢迎的,各种设施也是顶尖。餐厅主营西式料理和中式菜品,价格并不十分高昂,但胜在食材新鲜,服务周到。

    郑可儿到的时候,宴会已经开始了。

    她本身对这种宴会没有兴趣,无非就是攀比炫富罢了。

    “可儿,你可算来了啊。”程雨一袭白裙从二楼走下来,亲昵地拉住了郑可儿的手臂,把她带到了宴会大厅里,指了指前排的位置,“快走吧,大家都等着呢!”

    “谢谢。”郑可儿礼貌地回应道,任由程雨拉着。

    “老同学了,客气什么?”程雨笑道:“男朋友回家啦?早给你说找个本地的,偏不听,受不了相思之苦吧?”

    “哪有。”郑可儿不动声色地拨开了她的手掌,淡然地走到前方。

    她和程雨当年的关系还不错,两人都是练跑步的。只不过后来因为一起事故,她放弃了,程雨却坚持了下来。程雨的父亲找关系让程雨进入省队,经常不见面,两人也慢慢生疏了。

    程雨的性格开朗,每次见到她都很热情,仿佛彼此是最亲密的闺蜜,但自那次事故之后,她对她就产生了无法逾越的隔阂。

    宴会大厅里觥筹交错,众人谈笑风生。

    “可儿,快点来,这里!”

    突兀的声音响起,一名穿着蓝色晚礼服的女孩站起身招呼她。

    郑可儿抬眸,看见了熟悉的脸庞,顿时惊讶了。

    “袁思思?”

    那个被称作“冰山女神”、性子冷得吓死人的袁思思居然会叫她,太阳打西边升起了?

    “嗯!”袁思思傲娇地哼了一声,走过来挽着郑可儿,“快来,我给你介绍一下。”

    说话间,另外四名女伴都凑了过来,热情地跟郑可儿打招呼。其实,郑可儿和她们都认识,只是因为平日里不爱接触,所以才显得生疏而已。她们都在各自圈子里有些名气。

    郑可儿跟她们聊了起来,发现她们的性子还挺合得来的。虽然不是闺蜜之类的,却也算是多年好友。而且大家都是情商比较高的,相处起来很融洽。

    一阵笑声传来,有人朝她们喊道:“快过来!大帅哥来啦!”

    袁思思一听立马松开了她的胳膊,朝着声源处飞奔而去。郑可儿愣在原地,不解地皱眉。大帅哥?

    “哇塞!”

    她们围成了一个圈,袁思思脸色通红,猛然用两只手掌捂住了嘴。

    “这是谁呀?”郑可儿讶异问。

    “他呀!”程雨眉弯浅笑:“春望实景的总经理,邵子尧!”

    “哦。”郑可儿恍悟地点头。

    “你怎么不过去?”

    郑可儿耸肩道:“不认识,再说了,我家那位比他帅。”

    程雨哈哈笑着搂住她的肩膀:“哟哟哟,我们美若天仙的大小姐这么专情。”

    郑可儿推开她的胳膊:“别闹,我先去趟卫生间。”

    “好嘞!”程雨挥手道:“快点回来,别忘记吃蛋糕啊。”

    “嗯,知道啦!”

    郑可儿走进卫生间,洗完手,擦干水渍,将手机拿出来。打开微信,一个小时了,纪念还没有给她回复,她叹了口气。

    晚上九点半,他应该没忙吧?她心想。

    她索性直接拨了电话。

    然而,纪念并没有接电话。

    这么晚了,他在干嘛?

    郑可儿有些疑惑,又连续打了两遍电话,仍然是同样的情况。她抿了抿唇,犹豫片刻,最后决定再发一条微信。刚编辑完文字,她的手就停在了键盘上,盯着屏幕,迟疑了许久。

    她还是选择再打一次,爱接不接。

    戴安娜扫了一眼纪念的手机,随即收回视线,淡淡:“接吧,说不定有什么急事呢?”

    纪念有些尴尬地扯了扯唇角,“那……我接了。”接着拿起手机,从床上爬起来,走进卫生间。

    他将声音压的很低:“喂?我这会有点事,明天给你回电话。”

    说完便挂断了。

    纪念握着手机,长吁一口气。

    随即笑着走出卫生间,假意说龙教授让他尽快返校。戴安娜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纪念回到床上,将她压在身下,轻柔地吻着她的唇。

    郑可儿呆滞地盯着电话。她的心瞬间跌落谷底,失望极了。

    她深吸一口气,告诫自己不必在意。纪念很快就回来了。只是这种被忽略的感觉令她心里难免委屈和难堪。

    她低着头走出卫生间,思绪万千,并没有注意到前方有人路过。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体已经撞入一个结实温暖的怀抱,鼻端萦绕着淡雅的香水味。郑可儿的脑袋懵了一下,抬起眼睛对上一张英俊的面孔,黑色的碎发柔顺地垂落在额前。

    “对不起,你没事吧?”温柔磁性的嗓音在耳畔响起。

    “啊。”郑可儿垂眸,茫然失措道:“是我不小心。”

    对方似乎笑了笑,说:“没关系,小心点。”随即转身离去。

    郑可儿怔怔地望着那人远去的背影,他是邵子尧。

    第二天中午,秋山花府迎来了一位久违的客人。

    “哎,花老头,连长来了也不出来迎接一下?”

    正在修剪花草的花渐泪头也不抬,轻哼一声,调侃道:“你这老小子,都一把年纪了还摆什么官架子?退伍那年我就应该揍你一顿。”

    “哈哈哈……”喻仕容朗声大笑:“现在也来得及,”说着,就摆出一个白鹤亮翅的架势。

    “赶紧滚,”花渐泪皱着眉,故作生气道:“哪凉快哪待着去,你现在根本入不了我的法眼!”

    “我看你真成了‘花痴’了,”喻仕容笑道。

    他们在部队时就不对付。

    干什么都要一较高下。

    那个缺衣少食的年代,老喻还偷他的鞋穿。

    真是气死他了。

    “唉,你能来,我也算是了却一桩心事了,”花渐泪这次没怼回去,叹了一口气,“以前我们在部队大比武的情景还历历在目,一晃三十多年过去了……”

    闻言,喻仕容沉默下来:“老花,你胡说什么呢?”

    喻仕容知道,妻子受伤对花渐泪来说是一生的痛,自从妻子去世,他整颗心都空了。

    花渐泪没有理会他,只是继续感慨道:“我记得当初我和你打赌输了之后,你还嘲笑了我一段时间……”

    喻仕容脸上露出尴尬的神色。

    他和花渐泪关系好,经常斗嘴。

    但俩人也是无话不谈,彼此的秘密几乎都知道。

    “呵呵,”喻仕容干笑一声,掩饰性地咳嗽两声,转移话题道:“行了,今天咱们不提往事了,说点儿正事。”

    花渐泪挑眉道:“什么正事?”

    与此同时,何请夏正推着伏清柏去往仲齐的病房。

    当知道仲齐中毒昏迷后,伏清柏只觉得心烦意乱,仿佛全身的血液一下子都注入了心里似的,煎熬得忍受不住。

    他经常调侃仲齐,他是他从大街上捡来的兄弟。但这个兄弟却是他最珍视、最信任的存在!

    这么多年以来,他们一直形影不离,互相扶持、互相依靠,早已让他们建立起了深厚的感情。而伏清柏更是将他当做自己最信任的兄弟、家人,如今见到他被毒害,自然担心得不得了。

    由于病情比较特殊,仲齐被安排在单人病房。

    当伏清柏看到病床上的人时,一时间没忍住,眼泪像断线的珠子般滚落。

    这样一张俊逸的脸,苍白无血色。

    “小哲。”何请夏轻轻握住他的手,安慰他道:“别太担心了,仲齐明天早上就醒过来,也不会留下任何后遗症。”

    “嗯!”伏清柏重重点头,努力控制自己的表情。

    良久,他缓缓开口:“姐,你知道吗?仲齐跟我一样没有家没有父母,孤独得像是一块石头。当我看到他那双不服输的眼神,我突然想到了我自己。所以我决定帮助他,让他变强!这辈子都站在顶峰,让别人都仰望他,谁都不敢欺负他!”

    “他以前……”

    何请夏静静听着。

    这是他们相认以来,第一次听到弟弟讲自己的故事。这么多年,弟弟肯定受了很多委屈吧……

    她的心疼极了。

    “我知道,姐一直支持你!”何请夏温柔地摸着伏清柏的脑袋。

    “谢谢姐。”伏清柏感激地看向何请夏。

    另一边,花府。

    “什么?”花渐泪惊呼,拿着修枝剪走向坐在客厅里的喻仕容:“你说那小子是赵师傅的儿子?”

    那架势着实吓了喻仕容一跳,让花渐泪不禁失笑。

    “嗯,没想到吧?”半晌,喻仕容得意洋洋道,“那小子是个很优秀的孩子。”

    “确定吗?”花渐泪怀疑道。

    “当然!”喻仕容笃定道,“我已经验过dna了。”

    “你这糟老头子坏得很,”花渐泪撇撇嘴,“肯定又耍了什么手段,别以为我不知道。”

    “嘿!”喻仕容瞪起眼睛:“你竟敢质疑我的专业水平?!”

    花渐泪翻了个白眼,将修枝剪放回原处:“行行行,我相信你的技术还不行吗?”

    “哼,”喻仕容轻轻哼了一声,傲娇地扭头往花圃里走去:“我还给小丫头出了一个难题。”

    “这我可是很有发言权的,”花渐泪急忙跟上去,“请夏的医术我最清楚,她治病救人绝对是顶尖级别的。”

    说到这儿,花渐泪突然停住脚步,转身认真地凝视着喻仕容。

    喻仕容被看得浑身毛骨悚然,忍不住问道:“怎么啦?”

    “你真是太不靠谱了!”花渐泪严肃道:“给那么好的小伙子下毒,留下后遗症怎么办?”

    “咦?”喻仕容挑眉,故作诧异道:“谁刚说小丫头医术高明的?”

    “呃……”花渐泪一时语塞,旋即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

    喻仕容突然扬唇笑了起来:“放心,我当然有分寸,他明早就能醒过来。”

    花渐泪这才放下心。他很喜欢仲齐这个孩子,能吃苦,又细心,绝对有种花的天赋。有机会的话,他一定把仲齐从臭小子那要过来。想想都高兴。

    顿了顿,他忽而蹙眉,愤愤道:“你这老头子爱惹事的毛病得改改!”说着转头走到客厅坐下,给两人重新斟满茶盏。

    喻仕容摇摇头,迈步坐回原位,端起茶盏轻啜一口,语气平缓:“受人之托……”

    花渐泪一愣,眸光黯淡了几分,“赵师傅的出师测试来的有点晚了……”

    两人不再说话,静静品茗,享受这份难得的安宁。

    只听见院落里风吹树叶沙沙响的声音。

    日头西斜,暖黄色的阳光顺着大敞的客厅,肆无忌惮地爬进室内。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花渐泪和喻仕容相视一眼。

    两人立刻站起身朝门外跑去。

    “吱呀——”门推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的笑脸:“爷爷,我回来了!”

    “爸,喻叔。”

    花奉知礼貌地招呼道。

    “回来啦,”花渐泪笑呵呵的:“快进来。”

    喻仕容则拍了拍花奉知的肩膀,微笑道:“回来就好。”

    “老喻,”花渐泪睨了一眼他,淡淡:“你快找个老伴儿吧,年纪大了,需要女人照顾。”

    “……”喻仕容一怔,随即哭笑不得。

    这家伙……这么多年了还是这样。

    “小叶等你这么多年了,”花渐泪又道:“你就不考虑一下?”

    听见“小叶”的名字,喻仕容眸色黯了黯。

    片刻,他抬起头,低声道:“她始终信守承诺,在别苑等待老赵的孩子出现,我……”

    “所以,你就快点告诉她。”花渐泪冷漠地截断他的话,语气冰冷:“她等你那么多年,你觉得这份恩情,换你娶她值不值?如果不值,那就别浪费时间了。”

    喻仕容一窒,半晌说不出话来。

    良久,他幽幽叹息一声:“罢了。”

    “这么说,您同意了?”花渐泪一喜。

    喻仕容瞥了花渐泪一眼,慢吞吞道:“……等我把老赵的孩子认下。”

    花渐泪没再理他,走进屋子跟小孙女玩了起来。

    夜幕降临,繁星闪烁,皎洁的月光洒落在庭院里,如同镀了一层银纱,美轮美奂。

    可王家人根本没心情欣赏此时的景象,所有人都忧心忡忡的,仿佛一座即将爆炸的火山,随时都可能喷涌而出。

    “唉……”王太太无奈地叹了口气,喃喃道:“老爷子怎么这么糊涂,怎么就不想想他还有一个亲孙子。”

    王芳华坐在主座上,眉宇间笼罩着化不开的阴霾。

    “表哥,”游金金看着身旁的王灿迪,安抚道:“你别着急,舅舅一定能想到办法扭转局面。”

    王灿迪抿紧薄唇,双拳紧握,眼中透着担忧与焦灼。

    他一直在国外读书,这些年虽偶尔回国看望父母,但远水解不了近渴,尤其是现在,他根本帮不上忙。

    想不到,从小最疼他的哥哥竟会如此无情,尽管没有血缘关系,但也在一起生活了近三十年。都说养育之恩犹如再造,可这样残酷的事实却让人寒心。

    现在连集团里面几个老一辈都站在哥哥那边,更别说那些员工,王灿迪闭上眼睛,心中沉甸甸的,像灌了铅。

    “砰——”

    就在众人愁云惨淡的时候,别墅的门被人用力踢开。

    王灿迪睁开眼,看着怒气冲冲闯进来的王希,惊讶道:“哥?”

    王芳华怒火攻心,一把揪住王希的衣领,狠狠瞪着他:“贝贝是你弟弟!你怎么能这么做?!”

    “小希,”王太太气结,边哭边说:“你爷爷生前待你不薄,你怎么就……”

    “呵呵呵……”王希挣开王芳华的手,仰头大笑,笑声悲凉凄婉,令闻者动容,“待我不薄?你们收养我,不就是为了要灿迪,灿迪出生后,你们再没正眼看过我!”

    王灿迪神情复杂,心中愧疚。

    “我们……”王太太哽咽道:“我们是因为喜欢你才收养你……”

    “你们不要说谎了!”王希咬牙切齿道,“你们从未把我当成儿子,只是把我当成赚钱工具!我是捡来的,我是野种!”

    “你胡说什么?!”王太太大吼道:“你怎么能这么想!贝贝不也叫你哥吗?”

    “他是我弟弟,但也是王家唯一的男丁,王家将来的财产都会由他来继承!”王希怒瞪着双眼,咬牙道:“我呢?我什么都得不到,还不如用点手段!至少,王灿迪不敢觊觎我的王氏集团!”

    “你疯了!”王太太震惊地捂住嘴,不敢置信地望着王希,她以前那个乖巧懂事的养子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混账东西!”王芳华气得颤抖,拿起茶杯就朝王希砸去,骂道:“逆子!”

    茶杯落空,王芳华捂住胸口剧烈喘息。

    “爸!”王灿迪惊恐地扶住王芳华,“爸,您怎么了?”

    “爸!”王希忽然停下跑过来脚步,错愕的盯着王芳华,瞳孔猛缩。

    “噗——”一口鲜血吐出,溅在王灿迪白色的衬衫上,触目惊心。

    “爸……”王灿迪慌乱的抱住他,痛哭失声,焦躁地喊着:“快叫救护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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