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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这就是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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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仲齐从西装内的口袋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

    “你们调查我?”何请夏淡漠的看了一眼,不紧不慢地开口。

    “呃……”仲齐有些尴尬,小心翼翼地说:“略微的查了一下。”

    何请夏没有说话,闻言挑了挑眉。

    那个眼神让仲齐有些心惊,这姑娘怎么跟他家老板一个样儿。他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加油,别紧张。

    “何小姐,您别误会,伏总只是把您当朋友,一点心意,并不贵重,还望收下。”

    仲齐用双手将盒子递到女孩面前,态度十分诚恳。

    何请夏稍稍思考了一下:“替我谢谢伏总。”

    女孩将盒子放在包里,转身离开。

    同时,经过宋春的劝说,慧迹在vip休息室里会见了他们两人。

    慧迹小心翼翼地将木盒打开,里面赫然躺着一枚戒指,造型别致,戒面上镶嵌着绿翡翠,在灯光下显得熠熠生辉。

    他一阵惊悸,毛发着了魔一样地冰冷地直立起来,茫然不知所措的脑子像一张白纸。

    他颤抖的将戒指拿起来,内侧果然刻着只有他能看懂的繁复的花纹。

    “能否告诉我,这……这戒指……”慧迹吞了口口水,“是谁给你的?”

    “可以,”宋春顿了顿,“不过,教授,您能不能告诉我赵玉哲是不是还活着?他在哪?”

    慧迹瞪圆了眼睛看着面前的年轻人,嘴唇哆嗦,“你……你们认识玉哲?!”

    宋春点头:“嗯,我是他朋友。”

    慧迹脸色阴沉下来,手臂上青筋暴起,紧攥住拳头,良久开口道:“他……死了。”

    “什么?”宋春与林睿大吃一惊,不敢置信的望向慧迹,随即摇头道,“怎么可能!”

    “我没必要骗你们,”慧迹声音低哑而沙哑,眼神中流露出痛苦和绝望,喃喃的说,“当初,他为了躲避追杀,被炸药击中身体,尸骨无存……”

    宋春心脏剧烈跳动着,仿佛下一秒就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他难以接受赵玉哲已经去世的事实,更别说何请夏了,她会崩溃的。

    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来,强迫自己平静下来:“教授,您说的是真的吗?那他的墓地在哪里?”

    “真的!”慧迹咬牙切齿,双目赤红地吼道,“这种东西我怎么可能拿来开玩笑?至于墓地,在h国,你们也找不到。”

    “可是……”宋春还想再问些什么。

    但慧迹却站起身,背对着他道,“我累了,我要休息了,你们回去吧。”

    待两人离开,慧迹感叹般地长呼一口气。

    他闭上眼睛,靠坐在沙发上,双手遮面,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玉哲,我还是不敢相信任何人,”慧迹喃喃的道,“你这辈子太苦了,我希望你可以重新开始,忘掉仇恨,幸福快乐地度过以后的每一天。”

    另一边。

    宋春拿着戒指与林睿落寞的走在走廊里,讨论着该怎么跟何请夏交代。

    不巧的是,他们刚刚走到拐角处,就看到了何请夏呆呆的站在原地,双目空洞地盯着脚底下。

    宋春心中咯噔一下,“请夏……”

    “你们说的是真的吗?”何请夏的眼眶泛红。

    两人已经确认女孩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他们迟疑片刻,最后点了点头。

    “他真的……死了啊……”何请夏眼中的泪终于夺眶而出,她捂住脸,哭得泣不成声,肩膀抽搐不止。

    “请夏!”宋春慌忙上前扶住她,“请夏,你先冷静一下,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件事还需要调查。”

    何请夏哭得几乎喘不过气,浑身都因为极力压抑而瑟缩着,整个人像筛糠似的抖得厉害。

    她的嘴唇发白,牙齿紧咬住,努力忍住眼泪,哽咽道:“你也觉得弟弟没死,对吗?”

    “对!”宋春笃定地说道:“我总觉得教授有所隐瞒。”

    可是,慧迹教授有什么理由说谎呢?

    想到这,何请夏的肩膀又垮了下来,眼泪滚滚落下。

    她一直觉得自己挺坚强的,但此刻,却突然觉得委屈、悲恸、无助,全身每一根神经,乃至灵魂,都像针扎一样疼痛。

    “请夏……”宋春搂住她单薄的身体,温柔地抚摸着她的长发,安慰她,“别哭了,我们再找找别的线索,他肯定没有死,对不对?”

    何请夏抬起眼皮,怔怔地望着他,眼泪依旧啪嗒啪嗒往下落。

    “别担心,”宋春脸上的轻柔凝结在眼底:“我保证,我们一定能找到他。”

    他用手掌擦拭掉何请夏的泪水,语带怜惜的哄着:“乖,不哭了,今天是你的生日,我还给你做了生日蛋糕呢。”

    “你休息,我来开车。”说着,宋春牵起何请夏的手就走了。

    林睿从未见过这样脆弱的何请夏,心里也揪着疼,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跟着两人离开。

    看到这一切的周浩玄也在难过,眼底的光微微黯淡了一些,他默默的退出休息区,无力的靠在墙上,随手点燃一只香烟。

    他的心从未这般疼过,为什么陪在女孩身边的人不是自己。

    他忽然有些明白了。

    “这就是爱吗……”他勾起唇瓣,意味不明的微笑起来。

    但是,谁死了?

    “嗡嗡……”手机振动声打断他的思绪。

    周浩玄无奈地掏出手机,懒散地接听,“喂?”

    电波那端响起了沈琉璃娇柔甜蜜的声音:“浩玄……”

    他眼神一冷,不耐烦道:“有话快说!”

    该死,这个女人怎么总在他心情不好的时候打来电话,真是烦透了。

    女人幽怨的声音传过来,带着浓重的鼻音和委屈。

    她说:“浩玄,我想你了,对不起,我昨天不该对你说那种话。我们见面吧?”

    “没空!”

    “我知道你很忙……可是再忙也能抽出十分钟吧?我现在已经到美容院了。”

    周浩玄嘴角勾勒出嘲讽的弧度,语气更加冰冷无情:“你到哪里关我什么事!还有,我现在跟别的女人在一块儿,希望你不要多管闲事。”

    说完,直接挂断电话,然后走向大礼堂的餐厅。

    此刻,餐厅里的人已经不多了,周浩玄随便拿了些食物,找了个位置坐定,看似悠闲的吃饭。

    只不过,眼睛却紧盯着大礼堂门口。

    果然,没过几分钟,一个年轻男子走了过来。

    他穿着黑色风衣,长相斯文秀气,浑身上下都充满了书卷气息,眼神却散发着寒意。

    周浩玄目光如炬地盯住他,脸色越发阴沉起来。

    年轻男子端着盘子径自坐到周浩玄的对面,优雅的用刀叉切割牛排。

    少顷,年轻男子抬眸与周浩玄四目相交。两个同样优秀的男人互视之间仿佛闪过刀剑般锋锐的火花。

    然而,年轻男子意外的“噗嗤”一笑,“长的不错,”接着,挑了挑眉,语气冷缓:“不过,最好别打何请夏的主意。”

    “呵呵……”周浩玄冷笑一声,“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年轻男子神色疏懒,“没有为什么,就是不行!”

    周浩玄眉脚轻轻一扬后,遂起身轻笑着:“恕不奉陪,你慢用。”

    说完,转身离开。

    年轻男子眯了眯眼,看着周浩玄的背影。

    这家伙,吃软不吃硬。

    而周浩玄转身的一刻,眼神瞬间冷了下去,越来越冷,暴虐渐起。“就凭一个小屁孩,也敢威胁我?”

    交流会的下半场十四点开始,结束之后就是记者提问。

    本次交流会的主要内容是古医的多元化治疗与如何进一步推动古医药的国际化等等。

    近年来,西医势头太盛,甚至很多人将其神化。

    但,古医却是承载着我国古代人民同疾病作斗争的经验和理论知识,已有上千年的历史,是在古代朴素的唯物论和自发的辨证法思想指导下,通过长期医疗实践逐步形成并发展成的医学理论体系。

    古医以阴阳五行作为理论基础,将人体看成是气、形、神的统一体,通过“望闻问切”四诊合参的方法,探求病因、病性、病位、分析病机及人体内五脏六腑、经络关节、气血津液的变化、判断邪正消长,进而得出病名,归纳出证型,以辨证论治原则,制定“汗、吐、下、和、温、清、补、消”等治法,使用中药、针灸、推拿、按摩、拔罐、气功、食疗等多种治疗手段,使人体达到阴阳调和而康复。

    另外,古医药的国际化是东西方医学共同发展的必由之路。随着古医药的国际化不断深入,古医药发展过程中对生命和疾病的系统性和复杂性等关键问题认识的突破,将对生物医学、生命科学乃至整个现代科学的发展产生重大影响,将会促进多学科的融合和新学科的产生。

    所以,古医已不仅仅是一门医学,它更是一门哲学,因此它的意义具有多维性,如治病、处世、处事、为人等等。

    此次会议让人唯二期待的就是古医协会名誉会长凤云亲自牵头的“古医与大脑”研究课题,所以,记者采访的重点都集中在这方面。

    因为古医是以药材为根基,大脑是以数据为支撑。所以,古医和大脑科学研究,在国际上也是被看好的。

    但凡有关于它们的新闻或者报导都备受瞩目,尤其是关于“古医和大脑”科学研究的专家名单,每一张照片、每一句话都会引发热烈讨论。

    在这个名单之中,伏清柏算是年轻一辈中的翘楚。

    虽然他比不上凤云那些老牌专家,但凭借着超前的思维、超高的智商和超强的毅力,他不但是国际著名的福斯大学的毕业生,还精通古医,凭着自身努力,终于获得了这份殊荣。

    这也就意味着,这次交流会将会是伏清柏第一次正式露面。

    此刻,伏清柏正坐在休息室,闭目养神。

    突然,仲齐推开门,急匆匆的跑过来。

    “伏总,你的演讲马上就要开始了,我们得赶紧过去了。”

    伏清柏淡淡的应了一声,“嗯,走吧。”

    两人立即朝大礼堂走去。

    媒体只是听说专家组有一位非常年轻的研究员,甚至凤云会长都把他当做是未来古医领域的接班人来培养,所以更加期待。

    当伏清柏走上台的一瞬,全场哗然。

    那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居然是伏清柏?

    一群记者也非常震惊,然而很快就调整状态,聚精会神的拍摄着伏清柏。

    镜头里,伏清柏俊逸非凡,神态安静从容,仿若世家贵族,举手投足都是优雅从容。

    台下观众的掌声不绝于耳,记者们纷纷赞叹着,并对这样的青年才俊感兴趣。

    周浩玄蓦地怔了一下,短促而痉挛地呼了一口气,像生根似地站住。

    “小周,”端木赢忽然轻咳两声,笑意不达眼底:“小周,你今天不对劲啊?”

    端木赢的声音惊醒周浩玄,他微垂下眼眸,遮挡住眼睛里翻涌的复杂情绪。

    “抱歉,赢总,讲的太专业了,走神了。”周浩玄干巴巴地说道。

    “原来是这样,”端木赢呵呵一笑,又恢复到平时的模样。

    周浩玄这才松了口气。

    “对了,小周,今晚的宴会你就不用参加了,你去见见陈总的女儿,她可是我们美容院的大客户。”端木赢慢条斯理地说着话,看似亲和,实则是命令,带着公事公办地冷漠之意。

    “是,赢总。”周浩玄心中不悦,不过还是答应了。

    端木赢满意地笑笑:“陈小姐年轻漂亮,你先回去准备一下,千万要表现好点。”

    “我明白。”

    端木赢这才挥挥手,示意周浩玄离开。

    看到周浩玄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端木赢嘴角的微笑倏然变冷,眼里浮现出一抹狠厉与不屑。

    周浩玄走后没多久,记者提问环节正式开始了。

    记者们提问一个接一个,但问题大都围绕着“古医和大脑”这个课题。

    九位创始人及凤云都一致同意让伏清柏来做主要回答人。

    伏清柏也当仁不让,神态温润谦逊,彬彬有礼,博取了在场所有观众的好感。他的发言简洁明了,却极具水平,也通俗易懂,给人留下极佳的印象。

    “古医与西医,本来就是由不同的历史环境发展过来的,它们发展的依据也不同,所以两种学科不应该由一个标准来判定。”

    “古医侧重于从宏观规律来看待疾病,哲学提出事物的规律,然后由具体学科来验证,反过来补充哲学理论……”

    台下记者连连点头,纷纷表示赞同与赞赏。

    “这次‘古医与大脑’的课题研究,让我们对医疗科学产生了新的认知。这也就预示着,我国传统古医将会迎来新的时代。我很期待,在日后的医学界里,古医仍旧占据着非常重要的地位。”

    伏清柏滔滔不绝地讲述着,引起在场所有人的共鸣。

    台下掌声阵阵响起,记者们也对此表示欢欣鼓舞。

    尤其是女性记者们,俨然变成了小迷妹,这个年轻又帅,还这么聪明,有这么高的学识的男子,谁见了不心动呢。

    最后,重头戏还是慧迹教授的总结演讲,他是国际知名的医学权威,同时也在国际上不遗余力的推广古医,推进古医药的国际化。

    所以,记者们立马收起了刚才的情绪,正襟危坐。

    慧迹教授说:“古医是以药草、数字和逻辑性著称的一门学科。古医源远流长,有着丰富的治疗经验,并且在许多疾病上拥有独特的疗效。”

    “古医科技文化的起源和发展传统的古医学,是由远古时期的《内经》一书正式揭开的序幕。”

    “……”

    “因此,有了国家这个坚强后盾,制定出相应法律来监管,古医这种传统的民族科学才会得以长远的顺利发展,同时,在国际上,古医也有不可替代的重要地位!”

    场内掌声雷鸣,记者们争先恐后的抢着拍照。

    “谢谢大家的喜爱,我也非常感激。”

    他顿了一下,继续说:“我知道,现在大家关注的都是‘古医与大脑’这个课题。我们先不谈这两个研究课题是否具有价值,首先我可以肯定的是,这个项目是极富创造性、且具有划时代意义的项目。”

    又一阵激烈的响声之后,医大校长邓胜利讲话:“感谢慧迹教授;感谢古医协会的创始人、会长及负责人;感谢在坐的与会同志与记者同志们,我们的交流会到底结束,接下来大家先去休息,让我们共同期待晚宴。”

    随后,众人有序离开大礼堂。

    伏清柏被慧迹叫去了自己的休息室。

    “慧叔,怎么了?”伏清柏私下里才会这么称呼慧迹。

    “小哲,”慧迹跳开了他的视线,欲言又止。

    “慧叔,有什么事,您就直说吧,您还不了解我的脾气吗?”

    慧迹迟疑许久,终于开口:“小哲,今天有人来向我打听你的生死。”

    伏清柏脸色一变:“那人是谁?”

    “他说他叫宋春,”慧迹浑如刷漆的剑眉紧皱着:“他还拿着你父亲当年最珍惜的一枚戒指。”

    “那……您是怎么回答的?”伏清柏听到宋春的名字,耳朵里哄了一声,如同被尖针刺了一下,全身都有些麻木了。

    慧迹苦恼地摇头:“我能怎么说?那枚戒指是你父亲的遗物,警察在自杀现场都没找到的证物,那个小伙子怎么会有?他到底是谁?一切都还没弄清楚前,所以,”他停顿了一下,“我只能说你死了。”

    “慧叔……”伏清柏怒冲冲地甩过头来,久久未流的眼泪,像小溪似的奔泻而下,浑身抖的厉害。

    “小哲,你……”慧迹愣住了。

    伏清柏像个小孩子失去了玩具般,蹲在地上呜咽出声,原来姐姐一直都在找他。

    “小哲,你别哭,”慧迹连忙上前劝慰,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好半天,伏清柏终于平复下来,淡淡:“慧叔,宋春认识我姐姐。”

    “你姐姐……”慧迹瞳孔骤缩:“确定吗?”

    伏清柏擦掉泪水:“确定,他们是同学。”

    “……”

    “慧叔,我去找姐姐。”伏清柏站起身来,转身便走。

    “小哲……”

    “放心吧,慧叔,我没事,”他笑了笑,继续向外走去,“我自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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