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六人聚会

    这是一个周末，周五傍晚。石兜不怎么喜欢学校的气氛，感觉那地方没什么意思。还好，周末，能放松身心。‘山儿’走向自家的住处，有一名附近的年长些的弱智正坐地，拿着游戏卡牌玩耍。那人他认识，说了几句有的没的，废话。离开了那名弱智，还是一人走路。不过这次的周末不比往常，又是会聚时刻，人不齐，命齐。他看那远处，仍然是大风天气，风将未来吹的飘忽不定。

    周六，上午，四个友人，石兜，黑飖轫，张丹青，王图，有闲心沿街散步。走路时，扯淡聊天，自自在在的。在一交叉路口处，那有一商店，几人经常光顾，买了些零食饮料，吃吃喝喝的拐弯走到了一处小商业街，一座商场之后，还有一座，看似平常，这却是他们以后要经常面对的的命运之地。今后自然的，便见分晓。当下几人又拐了个弯，又是一小巷，在他们所在的，道路的斜对面，那路旁，有一个怪道童，他脚下用粉笔写了些字迹。几人开始没管他，自顾自的吃喝耍闹。石兜不自觉，没礼貌的，反复瞅那小道。看了一眼，扭转回头，心不在焉的讲着话，没一会儿，脑袋又歪到了后面。看那道童：头束双丫髻，脚穿小布鞋，一领黛色短道袍，青色裤扎筒子袜。背上捆着一柄七星桃木剑，腰间系着一颗着色酒葫芦。左手紧握了这放在地上的一个装满物件的大麻袋子的扎住袋口处的包丝缠巾，右手紧牵着那四处张望的异常稀罕模样的大鸵鸟身躯上绑结实的牵引套绳。这小道也委实是不寻常：幼年抛家寻道门，好耍戏法无闲心，师长之间有声名，混世机妙幻魔君。那石兜看了一会儿，不住的摇头晃脑，嘴里嘀咕着七七八八的胡言乱语：“不中，不中，这小道童长的不乖巧…”另外三人也不理他轻声细语的说些啥，无视了那怪小道后，把他也给无视了。场面一度很尴尬。却说那小道，名戚瑞，道号‘歇思’。石兜朝那戚瑞走去，看那地上的粉笔字时，写的却是‘卖法宝’。石兜问他道：“你卖什么法宝么，拿出来给我看看呗。”那道童也不讲话，把鸵鸟的牵引绳挂在了道路旁的栏杆上，随后呼啦一下子把袋子里的东西都倒了出来。石兜拿着一盏灯看得入迷。“这灯唤作火莲灯，你看你要么？”那道童神秘兮兮的轻声问道。“既然是法宝，想是有器灵护法啥的，我能看看么？”石兜问道。此时那三人也走近了，那张丹青高声说道：“甚么器灵，你想什么呢？！”石兜道：“没器灵，没意思，我又不缺什么照明设备！看看其他的…”那道童转头看到王图拾起了一个瓶子，赶紧对他讲解道：“此乃玉净瓶。”那张丹青紧皱眉头，拿过了瓶子说道：“这不就外面套些玉层么，瓶身还是瓷的。你看那玉层遮挡的地方，半个字漏了出来，那原是四句诗。看这样式我就知道，被遮住的还有仙鹤图案。这分明的是个酒瓶子，呵，也就只能拿来插枝花当个摆设。”那戚瑞羞红了脸，连忙推说数句不晓得。张丹青越发不依不饶，又捡起一小鼎，问道：“这是什么？”戚瑞道：“这是虚天鼎。”那张丹青笑了笑，放在了脚边，说道：“还好，亲戚家拜关公，可以拿去做香炉。”接着又翻出一球问他道是何物件。那戚瑞答道叫做七星珠，球上绘有星图。张丹青道：“更不好了，两个还能当保健球耍，一个像什么话。”那石兜凑过来问道：“你那些可有器灵么？”黑笑道：“去！还说甚么器灵呢！”石兜做祷祝状，闭眼说道：“有器灵的话，我希望这灯的器灵能是位漂亮大姐姐…”几人不再搭理他，开始问那小道童些话，黑问道：“你讲实话，你端的什么来头，就你这些东西，打算卖了么，我看难，你之前都是怎的过活？”那戚瑞老实的回答他们道：“我是被师姐用手段赶下山的，只为我不小心偷看到了她在房间内的秘密，那是她培养的力士。就这些了，不敢多讲，无益又没意思。”石兜开始兴奋了，叫唤道：“果然有甚么力士么，那是不是也有器灵了？！”‘瑞’被他缠的心烦，说了句不晓得搪塞过去了。张丹青道：“想是你师姐有手段，多大来头？”那瑞道：“她可不得了，虽然年轻，但却是四处逢源。只不过，我在网上用各种搜索引擎搜她名都搜不到她。所以我也是不太了解她。”王图惊怪道：“好么，好一个民间传名的有道山人。”石兜拨弄着鸵鸟毛问道：“小子，你在山上平时都干些啥啊？”那戚瑞答道：“也就在山顶一间小庙里看香火钱，我那师姐特意交代，有那不买香的，就故意不给好脸色，态度恶劣点更好。”石兜笑道：“你师姐果是有手段，你若再大些，肯定会招来打骂。你小么，那些游客反而会不好意思，看你小子年纪这么小就讨活。山顶一天下来能有几块的香火钱。自己赚钱再难，来这么一趟，再看看你摆的一张臭脸，不照顾下你心里反倒会不怎么过意的去。”石兜玩够了鸵鸟毛，又把那牵引绳子拽了过来，没承想，没用力，鸵鸟甩开石兜就跑掉了。那戚瑞赶紧要追，却被脚旁边乱七八糟的物件绊了下，跌倒在地。爬起身，便见责怪起来，放跑它的人，却不去追，像什么话这之类的。石兜道：“我也想去追，怎奈腿脚最近不太灵便，你有没有那种绑腿上的甲马什么的，可以日行千百里，朝去暮还来什么的”“胡说！”那小道没好气了。石兜继续说道：“少来，你接着怕不是要说你那大破麻袋是能装霜霧的清风囊啥的呗。”那戚瑞怒了，问道：“你们到底掏钱不，还算上鸵鸟钱，不是我诓你们，你们最好都是富贵家的，不然只我那鸵鸟，就要让你们兜着走。”张丹青在一旁开口问道：“钱暂且不提，你没事牵着鸵鸟干啥，你是睡大街的吧，也不怕器官被偷了，就那鸵鸟也能被做几顿美饭。”戚瑞道：“是我师姐让骑着的，说是有什么人考据凤凰其实是鸵鸟，虽然师姐并不信这种说法，却让我这样好显的有来路，不一般么知道不。谁知师姐能训得，下山前还老实，下山后却不服我，一要乘它便攻击我。”石兜没好气的说道：“活该，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这种没经过长久岁月驯化的动物，只有在那影视小说漫画啥的里头才能跟人做得朋友，就是现实的，多半也是自作多情，随时都会翻脸，还可能闹出人命。实在点，不那么虚妄的说，它也是看你好欺负。再说又不是买不起自行车，你师姐非要虐待动物么，俺看不惯，你要是跟你师姐一样的人，那就不跟你做啥小生意了。还要送你一句话，那鸵鸟跑的好。”那戚瑞道：“你成心找事么？！”黑飖轫赶紧打圆场说道：“行了，多大点事，赔你可以，只是没钱。要不你看这样吧，你没吃住地方吧，你这几天跟着我们吃住，轮流管你几天食住，到时候再看看能帮你找到活路不能。先就这样，你看行不？”那戚瑞点点头，意思只能同意了，几人便收拾了那些破烂法宝。不觉的中午饭点到了。黑飖轫说带那小道去饭店吃顿饭，压压惊。石兜想最后缓解气氛，化解怨意，就打趣说道：“还好不是去他家吃饭，你那发髻只适合长相好看的人，你这一脸凶相，配上发髻倒像那个表情包里的熊猫头！”可惜没人接话茬，都懒得再理他。张丹青说跟人有约，商量事，就跟那人一起吃饭了。说得神神秘秘的，搞得没人想要打听他的事。王图说要回自己家吃饭，石兜说要陪送王图一程。那王图惊了，问道：“你莫不是要上我家混饭吧，回你自己家去啦。”石兜摇头回道：“不是，你想啥呢？晌午就不吃饭了，俺经常不吃饭的，我送你回去了就在你家那附近随意荡悠到处转转啥的消遣。”几人自此散伙各走各路。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先说那黑飖轫跟戚瑞，正走在半路上，黑飖轫带着戚瑞先进了服装店逛了逛，什么也没买。接着带他到街边卖便宜衣裤的买了一身，又到路那头买了便宜鞋子一双。“街边货对付下。买穿的没诚意，这顿饭不能没点诚意，毕竟我们的不是。你把你那发髻抹了先，确实很像那个表情包熊猫头。”黑飖轫说道。之后带他回自己家，进门一看，端的大好住处。以平常人看来都算豪华住所了。客厅进去右拐，黑飖轫的家人正坐着吃火锅。黑飖轫说道这是才认识的朋友，戚瑞打了招呼道声叔叔阿姨好，入座吃饭不题。再说那张丹青，到了一个约定的院子里头，感觉这地方阴森森的，怎见的阴森，背阳处四面都是楼房，还栽有一排排的大树，能不阴森么。院门口有个人推着车摆摊卖糖，都是些老糖，西瓜糖、戒指糖、跳跳糖什么的，有个女孩正路过，买了些，又出院赶路去了，还暂且不题那女孩。那张丹青正往前走，看到他约见的一个朋友正在健身器材那闲坐，那人是谁？名里不缺穿与饮，却是奔波劳碌命，纸箱之中何鸟居？随处安栖鬼头鹰。那人正是李谢苑，之前一起躲避在蜂巢房屋里的人，之后很久都没咋跟其余人有联系。张丹青走去问道：“有什么消息么？”那李谢苑说道：“头盔跟防弹背心么？你真个想要？”“想要。”张丹青回复道。“那你有多想要？”李谢苑问。张丹青摆了个脸色说道：“很想要！你别跟我废话了行不？！能弄来不？”那李谢苑道：“实在是别无他法了，咱们凑起来还是买不起那么多，现在就只有一个门路了，非是盗窃不可，不过好像是没有头盔，只有防弹背心。你认识会偷盗的人么？”张丹青笑道：“是有一人，那人你也认识。下午咱俩一起去找其他人商量一下，也该让他们知道了。”两人接着出去院门找了家小饭店，边吃饭边商量事情不题。再说到那王图跟石兜，提着一大麻袋东西，走到地处，上楼梯，四楼楼梯口边处堆放杂物的长廊空间里冒出一人，一看就像是精神病。那人敞开臂膀，说着些胡话，石兜听出个末期两字，其余都难听懂。

    抛离了那怪人，上去了最顶层，是所谓空中花园，天台有名堂。那王图指着一个鳄鱼形状的塑料骑乘幼儿玩物说道：“自己去那边骑着玩，等我回家吃完饭。”石兜喝道：“去你大爷的！那还有滑梯不是，你说话好歹帮我提升下档次，我不丢人啊？！”那王图笑道：“你这话说的，我开玩笑呐，你真打算玩那个去啊？”石兜道：“我不去玩，就是不给你面子。我不像你，我处处替你们考虑，你们反倒不拿我当回事。可悲不？可叹不？我不说闲话了，你回去吃饭吧。”王图没再搭理石兜，便往后面走，其间又有一处楼栋，走上去便是他家，因他家长工作的原因，经常要搬家的，这是最近一段时间才找的住所。王图到家后把一麻袋的东西塞到自己房间的角落，他家人也并不多过问，只叫他快去吃饭。那石兜就在天台来回走动，东瞅瞅西看看，见有草坪，心里寻思：“可不作怪么，楼顶弄啥草地啊！”就便躺在草地上打瞌睡，熬时间，他其实一个人时也没啥大的玩心，前面说过话，其实是妄言。他犯着困，不知不觉就押过了这段午休时间，掏出破手机打了电话给黑飖轫，半天打不通，忙线。好不容易通了，急急的问咋回事。那边黑飖轫说是在跟张丹青通话，张丹青问黑飖轫下午打算去干啥。石兜说道：“不管你们都是咋计划的，你们都来王图他家这的天台吧，不知道地方我可以位置共享，他到现在还没吃完饭，也可能睡觉呢，我不好叫他，你们全部都来这等他出来门再说。你电话再打给张丹青，跟他说一下呵。”石兜又磨蹭了半天，坐不住，又打了一通电话。那头黑飖轫说已经到楼下了，石兜忽的想起了什么，赶紧说着：“你等会儿我下去接你们，四楼有个精神病。可别出啥事了。”走下楼梯，发现那精神病已经没影了。那黑飖轫上前问道：“咋回事啊，啥神经病啊？”石兜说：“是精神病，算了，没事了，下来时候没见着他，不知道上哪去了。”另一边戚瑞说道：“神经病，精神病，不都一个意思嘛？！”石兜瞅着戚瑞说道：“哟，大变样啊，俺不跟你瞎计较，走路要紧。”三人上到四楼，那精神病竟然又出现了，仍然嘀咕着废话，那精神病看三人这边走的急，激动的指着他们叨叨，声音更大了起来。不过还好没出啥事，石兜心里是直叫晦气。那戚瑞看了这地方，直叫好，说这地方又大又美，那黑飖轫说：“是大，只是美倒说不上。”看那靠里处，正有人踩在梯子上张挂告示牌。一阵大风刮来，那人没站稳，连梯子一起摔倒在地。石兜见了呵呵直笑，停不住。过了一会儿王图也出来了，可惜张丹青他们还没到。石兜走上草地来到边沿处，又是一阵大风，风大的差点把他甩下去，这下他是笑不出来了。他感觉这一刻值得自己铭记，想要学着那个精神病的模样，伸开手臂喊些话，纯属吃饱了撑的。看着石兜的傻样，黑飖轫跟王图止不住的冷笑。戚瑞则还是摆着难看脸色。王图这会儿心里想的是，友谊啥的，太脆弱，很难一直维系，现在还是小孩，啥能力都没，怎么抵抗压力，外力一施压，就会产生信任危机，友谊靠不住。那黑飖轫心里想的是，这就是我现在结交的友人么？我真打算跟这样的人做伙计？一个脑子空空的憨货呆子，一个没出路没来历的人，还有那王图，也是身体壮心里则软弱的不行，难以有好结果。唯有那张丹青值得结交，可惜他因他活的太顺，所以总是下意识的心向强人，不论好歹。立场随时都可能不在老朋友这儿，跟他的友谊很难坚定。更何况都是些难有将来的人，远不胜我学校里结交的那些人。戚瑞这会儿个想的则是，我现在是一无所有的人了，除了回家。也是运气好才遇上这些人，否则下场不可预料。只是对这些人也不甚了解，又得依靠他们很长一段时间，真的该跟着他们一起么，还是说等有出路了就远离这些人。只为这些人各怀嫉妒之意，不和睦的种子早已落下，将来各人都离心离德也倒不奇怪。甚至早在此之前，友谊就已经不可挽回。还有那石兜，这会儿其实是什么也没在想，完全沉浸在这一时刻里，放空了脑子。此刻那张丹青与李谢苑也赶到，问道石兜咋回事呢。黑飖轫叫别理他。黑飖轫又问遇到一精神病没有？在四楼。李谢苑说是遇到了。这些谈话石兜听的清楚，只是不想回头作出些什么反应。只为今天这大风实属罕见，让人难以分神。好大风么：风播世界乱气象，随之招摇是孩童。森森寒气侵宇宙，闻之色变苦老翁。摧花败叶折树枝，乌黑迷云布满空。栏杆颤颤发响声，房屋振动惹人惊。兽禽敛迹避风头，室外谁不挂愁容？惟有‘山儿’笑开怀，不知此时归黄昏。这风一阵完了又来一阵，再次差点把‘山儿’刮下去，好巧不巧的，戚瑞上前拉了他一把。石兜扭头问道：“这不是李谢苑么，一向不见。你俩咋来这么晚？”张丹青道：“回来经过那院子，有那灯节准备的龙舟停在院子水面上，我俩上去耍了会儿。你再看我手里这，柿子，知道不？！我俩又在路上碰到柿子树摘了些。来分吃些不？”石兜指着李谢苑对几人说道：“这是李谢苑，认识认识。”那王图说：“知道知道，我就不用再认识了。”那张丹青指着戚瑞说：“这人叫戚瑞，道士下山，懂么？新认识的，原先是道童，被赶下山来了。现在还没去处，跟着俺们瞎混。”那李谢苑点了点头，算是认识了。戚瑞也说了声幸会，过后不久，又指着下面问石兜道：“你算这有多高？”石兜道：“一丈左右波，咋的？”那戚瑞道：“我能从这高处直愣愣跳下去，平稳落地一点事也没有，你看波。”那石兜笑道：“你要真能，倒还有那么一点道士样。”话刚讲完，那戚瑞便跳了下去，平稳落地，果然一点事也没。几人赶紧上前查看，将那石兜看得呆住了。张丹青冲着他喊道：“你逞什么能，看你咋吃柿子，赶紧上来。”那戚瑞说：“我不会自己去摘么？或者你们下来。”又有那石兜说道：“你知柿子树长啥样么？”那黑飖轫说：“呆货，谁跟你一样没点常识，再说只认得柿子不就行了。”李谢苑也道：“算了，还是下去波。”几人就便去楼梯口 ，石兜说道：“小心点他在四楼出口那，这回咱们人多，遇到那精神病也没啥好担心的。”结果下来四楼，从过道走过，又打出口出去，仍旧还是并没有见到那精神病。把个石兜气的直跳脚，骂道：“大爷的，咋个回事，上来就见得人，下去偏偏就没人！”几人便找到那戚瑞，走路到一处地方，有那石桌石凳，坐下分吃柿子。那张丹青急切难耐，款款讲出那欲行盗窃的来由，问石兜道：“你不是会偷车里的东西么，偷过好几辆车的，这回看你的了。”那石兜摆摆手缓缓说道：“兄弟呵，你抬举我了。你是但知其一，不知其二啊。若像那老型式的车，像面包车那种后面开启后能接通车内的，或者是suv，我偷的是得心应手。其他普通车型么，便都很困难。你要说警用巡逻车波，还是算了我看。”那王图又道：“万一被逮着咋办，保不齐动用私刑，他们一拳头估计就能把咱们打吐了！”就连黑飖轫也直摇头，说道：“这事划不来，我看回头再提波。今天还是各回各家算了。有的是时间商量。”

    周末，各人都不联系，都有着自己的想法和小算盘。除了戚瑞跟张丹青，戚瑞先住到了张丹青家。张丹青的家长最近出门去度假，他家里老人倒也不反对这事。

    周一，下午。石兜’陪着黑飖轫走那放学归家的路，黑飖轫闷闷不乐郁郁寡欢，有泪也难流，垂泪也难滴。全部都是因为学校里的破事。那石兜一边安慰着说些话，另一边心里想着：“就说吧，你现在学校里结交的那些人，有谁能是你的真朋友，也许才就一两个，不会更多。”街边幼儿园内的幼儿玩具上，堆放有好几个装狗的狗笼子，笼子里面都是大型犬，冲两人嘶吼着。叫声扰人心绪，使人更加的烦恼。在路尽头是小河，两人拐个弯循着河岸边的小道走着，不觉离两人住的地方近了，马路上有驴拉车，两人看个稀罕，车座位甚至还有小车蓬。等过了马路走到住的地方那，见着了那条街角口的时候，一派人声鼎沸的样子，石兜望到了认识的那位智力障碍患者，赶忙过去问话。那位弱智喘着粗气说道：“一个女人！吓人的女人！让人害怕！”这之类的话。再听其他行人的谈话，又观察了一番，才知道原来整条街都被人炸毁了！那黑飖轫也顿时恢复了平常心态。这才正是，只因撞上生死关，方才抛弃琐碎烦。不一会儿又有一处爆炸了，那声音把行人吓得都四散开走掉了，就连那位弱智也逃跑了。正当此时，街道口旁边一间药店里走出了一帮人，是一群男的簇拥着一名女子。看那女子妆扮时：高顶宽檐笠帽戴，俏面垂丝将掩盖。天上星辰鳗鲡鳝，二十八宿降尘寰。有名称作‘小月后’，冷血女辈是严内。那女子注意到这边的两人，用手指着两人对身边人说了些什么话，那群男的便朝向两人的位置走来。两人也不敢停留，登时撒腿便跑，向着街道巷子的方向跑去。找个地方躲了起来，土墙草深之处。等过了两三个时辰，大胆的出去探视，那帮人早没了影。黑飖轫惊魂未定，对石兜讲到：“盗窃的事，咱还是干波，我是说认真的干。”石兜问道了句：“你说啥？！”那黑飖轫便就又说了一番话。不是他这等说，有分教：鸽子饮池，散下几件衣甲。四川地界，蹦岀一条好汉。直使：各寻宿命离热都，又为祸端聚山城。

    毕竟不知道说的什么话，且看后头分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