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倔强
下午与星阳音乐公司的面试，并不在公司里，而是选择了在北京莫斯科餐厅的咖啡厅里。
莫斯科餐厅是家特级俄式西餐厅，建筑风格华贵高雅，气势恢宏，充满浓郁的俄罗斯情调。
刘浩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处处显得谨小慎微。
莫斯科餐厅内上千平米营业面积，让刘浩有些好找，在服务员的热情指引下，终于在稍显偏僻安静的地方，看到这次星阳音乐公司的负责人。
是一个稍显富态的中年人，一身西装革履，悠闲的倚坐在位子上，手里拿着一本杂志翻阅着，刘浩认出了是最新发表的港台流行乐杂志，一旁半空的咖啡杯证明他等候多时。
“请问，是星阳音乐公司的陈总吗？”刘浩略显迟疑，有些不确定的试问。
“正是在下，你便是前来面试的刘浩吧。”陈富阳放下了手中的杂志，之前的简历上看到过刘浩的黑白照，看到的第一眼便认出了。
“waiter…”，陈富阳招来服务员，询问道，“需要喝什么，咖啡，酒还是其他？”
“水就可以了。”
刘浩心里感慨道，真是一家毛子特色的餐厅啊，下午茶的时间还提供酒啊。
看着刘浩略微显得有些拘谨，陈富阳暗自打量了一番刘浩，本人比照片上要帅气许多，而且比相比照片上的青涩，现在似乎成熟了许多。
这些日子的奔波确实让刘浩成长了许多，原本消瘦的身体也逐渐结实了许多。
仅凭这样英俊帅气的外貌，稍微包装一下，就能吸粉无数，只要唱功过得去，当一个偶像歌手完全是绰绰有余。
更何况有着一定创作能力，演唱的天赋似乎也很不错。
陈富阳可是听过刘浩留下的录音带，一遍又一遍，虽然录影带很粗糙，得出的信息不算多，但经验丰富的他有着最初的判断。
“这是一个埋在地下还没被发掘出来的金矿！这是一匹隐隐于众还不被察觉的千里马！”
这样的人才怎么现在还没有音乐公司签约呢？
陈富阳稍微想想也明白了一些，自己也差点就错过了。
“恐怕是因为那些将些将个人利益凌驾于公司上，不停索取的蛀虫。”
陈富阳心里恨得咬牙切齿，他暗自了解过情况，刘浩的简历是在他不知觉的情况下被丢进垃圾篓子里，就是因为之前刘浩前来公司面试的时候，没有给负责面试新人的负责人好处。
还好没过错过。
陈富阳和刘浩稍微闲聊了一下，很快便进入正题。
陈富阳提出让清唱一首自己的歌曲，他想更加清楚的了解刘浩的演唱天赋和现在唱功功底。
刘浩稍作准备后便唱起来《情非得已》，这首歌不难，刘浩也练习了很多遍，即使没有伴奏的情况下，刘浩清唱也很得心应手。
而且先不说唱的好不好，刘浩每当唱起天启歌曲的时候，都会极具感情，很容易感染他人，这点他当局者迷，听着是旁观者清。
要不然，之前，也不会一曲唱罢，让性格略显佛性的曾梨为之触动，让内向害羞的湖静成为迷妹一枚。
当然，也不能忽略外貌这个因数。
刘浩唱得很好，让专业的陈富阳也为之眼前一亮。
陈富阳又让刘浩尝试了其他几首更有难度的歌曲。
“音质很好，敞亮，有点像港城的王傑或者湾省的张宇生，高音的时候带有一种极具特色的嘶哑，轻微，一般人难以听出，应该是他自己琢磨出来的演唱方式…”
“换气还不够娴熟，唱难度高的歌曲是会出现气息分配处理的问题，一长段后容易缺乏气息支撑，音调转换间容易紧张……”
短短几首歌，陈富阳已经分析出很多东西，一下子就分析出刘浩现在的唱功里优缺点。
之前和刘浩的闲聊，也让陈富了解到，刘浩之前并没有经历过专业训练。
业余歌手能有这个表现已经非常难得可贵了，能有这么个表现说明了刘浩私底下是下了一番功夫的，唱歌的天赋极好，又肯用功，只要经过专业的训练指导，会有很大很明显的进步空间。
或许现在现场演唱会出现点小瑕疵，但去录影棚录歌曲录专辑已经没有太大的的问题。
大不了多录几遍嘛。
陈富阳已经决定将刘浩签下。
陈富阳表现出极大的热情，表示想要将刘浩签下，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份签约合同，递给刘浩过目。
“…当我和世界不一样
那就让我不一样…”
刘浩打开合同仔细考究，合约条目明朗清晰，内容没有故意隐藏的陷阱，虽然还是一份新人合约，但是要比其他的如同卖身契的新人合同要强上不少。
算多上公道了许多。
刘浩依旧摇了摇头，表示接受不了，将合同退了回去。
这就让陈富阳感到意外，以前他遇到其他新人的时候，只要露出一丝想要签约的兴趣，就足以让其他新人欣喜若狂。
甚至根本就不看合同，直接签约的，哪会像现在这样被拒绝。
也是这就是天才的心高气傲，与众不同吧，陈富阳心里解释道，依旧耐心的询问，“你是对培养计划，或者分成有什么不同意见吗？这些东西我们都可以商量。”
刘浩对这些倒是没有太多意见，摇了摇头，指了指其他地方，“是签约年限和歌曲版权的问题。”
合同上八年的签约年限对于刘浩实在是太长了，而且和之前其他唱片公司一样，刘浩是没有歌曲的版权的。
陈富阳终于明白为何刘浩目前还未和其他音乐公司签约了，看样子更重要的原因还是音乐公司提供的合约的问题，连忙解释，“想必你应该清楚，我们公司提供的合约，绝对是公道的，对你这样的新人绝对是有友好的…”
“…培养捧红一个歌手是需要海量的资源的和时间，看过这个合同，你应该清楚我是想把你打造成公司的头牌，这么长时间的规划，是不肯能冒着刚捧红你就失去你的风险的，要不然我们星阳音乐公司会成为业内的笑话的。”
“所以长时间的捆绑签约是很有必要的。”
对于音乐版权，其实国内目前还没有太高的版权意识，国内音乐公司其实没有过多看中版权，只是由于音乐公司的地位相对于歌手来说处于绝对优势，一般情况下是不会让出版权的。
而陈富阳有过在欧美大型音乐公司工作的经历，对音乐版权是极其看重的，宁愿是多让出分成，也不愿意让出版权。
“版权问题是这个行业的规定，如果你接受不了，恐怕是没有其他公司会和你签约的…”
“…坚持对我来说
就是以刚克刚
我如果对自己妥协
如果对自己说谎
即使别人原谅
我也不能原谅…”
后世模糊记忆对刘浩最重要的影响之一就是刘浩是异常看重自己版权的归属，可以分享部分版权利益，但是不可能让出版权的。
两人一时间谁也说服不了谁，在合约问题上陷入了马拉松式的拉锯。
终于，陈富阳同意在合约年限上缩短三年，也愿意在歌曲版权上附上一笔不菲的买断费，给刘浩一部分歌曲版权权益。
当然歌曲的版权所有还是归属于音乐公司。
这也是陈富阳最后的底线。
可是刘浩最在乎的还是歌曲版权问题。
“一张专辑还是取决于专辑里歌曲的质量，你现在或许可以提供一两首好歌，我们公司可以给你提供最优秀歌曲资源，帮你制作专辑…”陈富阳诱惑道，做着最后的争取。
刘浩依旧拒绝，“感谢陈总的器重，但是对于我自己的专辑，我不打算用上别人的歌曲。”
最近天启歌曲这么频繁，刘浩很有信心，在出第一张专辑的时候，便能凑齐十首歌曲。
“哦？”陈富阳眉毛一扬，有些意味深长的看着刘浩，陷入了沉思。
“这已经是我们最后的让步了，我们公司也是很有诚心的希望你加盟，我也是有的是办法让你接受这份合约。”陈富阳一改之前的和蔼，变得严肃起来。
刘浩听出了话语间的威胁之一，打着哈哈回答，“我只是一个没有名气的新人罢了，当不得陈总如此器重…”
“你是一个聪明人，正是因为你是一个毫无名气的新人，你在京城没有丝毫的根基，就更不应该拒绝我们提供的合同…”
“我希望你好好想想，不要先急着拒绝…”
陈富阳又将之前的合同递了过去。
刘浩却没有接过，毅然起身，礼貌的朝着陈富阳鞠躬表示感谢。
“感谢陈总的器重，但是道不同不相为谋，这次的面试到此为止吧。”
“我自己的歌曲版权，是我最后的坚持，是我最后的倔强。”
陈富阳看起来并不在意，恢复了之前的微笑，拿起咖啡如绅士般品了一口。
“希望你回去好好想想，不要后悔！”听出了陈富阳话里的寒意，刘浩神情凝重起来。
“…这一次为自己疯狂
就这一次
我和我最后的倔强…”
骑士的逆袭说
《倔强》
词曲：阿信
ps：五月天歌曲里最喜欢的一首，天启歌曲不影响原歌手出道，褥得越多，越能激发原歌手创作，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