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总觉得不对劲
苏子仪用尽力气猛地扇了过去,清脆的巴掌声,似是惊醒了他。
“文远,你就不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吗?”
文远眼神慢慢有了些焦距,脸上慢慢恢复些神采。
苏子仪一看有戏,加紧游说,“你家无故起火,很有可能是人为,你就不想调查清楚,为你父母报仇吗?”
“报仇?”文远似是询问般,喃喃自语。
“你家大业大的,难免遭小人眼红的,说不定就是谁家嫉妒,对你们家下了这死手呢!你要振作起来,调查清楚,才能慰藉你父母的在天之灵。”
文远怔怔的发着呆,一脸的犹疑不决,再也没有刚才那般的死气。
见状,苏子仪没再多说,悄声退了出来,“班舟,你盯着他些,别让他做了傻事。”
“二小姐怎么知道他家是被小人陷害了?”
苏子仪摇摇头,“我不知道,只是,给他个活下去的念头,他家那边官府怎么说?”
“府衙那边说是天雷所致,引发的大火,不过,我看着不像那么简单,那么大的宅子,一夜之间就烧没了。”
苏子仪沉吟了一会儿,“吩咐下去,这几日注意着庄子里的安全,任何可疑的人都不要放进来。”
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若文远家真的是仇人做的,看着样子,像是要灭门,班舟帮他处理家里人的后事,完全是暴露在人前。
夏红见她一脸纠结,随口问了几句,苏子仪也不避她,说了自己的担心。
“也不用那么担心,只要有这位在,庄子就是安全的。”
顺着夏红的方向看过去,小乖带着小哈正在院子里疯跑。
“元亲王,派了不少人,跟在这位身边的,要不然徐大人也不敢带着他上山啊!”
“你见到他们了?”苏子仪好奇的问道。
“应该就在庄子周围,我没见到过他们几次,小哈倒是常跟他们打交道。”
夏红看了眼小哈,上次这货半夜偷溜出去,回来的时候,被他们抓了,从此像是记恨上他们一般,时不时的凑过去打一架,那些人知道小哈的情况,也不敢对它下死手,偶尔陪着它过几招。
苏子仪对此事完全不知,听到夏红说安全的,随即也就放下心,找来哥哥跟徐知柏,让他们两个去开导文远,毕竟男孩子更了解男孩子。
当天晚上,苏子成和徐知柏就知道了文远的所有事,两个人拉着他整整聊了一整夜,三个人从苏子仪的库房里偷拿了好些酒,喝了个伶仃大醉。
第二天酒醒以后,三人就被杨学究罚去种地。
等苏子仪赶到地头时,三个人正龇牙咧嘴的哀嚎着,在地里除草。
小草赶紧给每个人送上了一碗酸梅汤,徐知柏连干了三大碗。
“真是痛快,子仪,你要是再不来,我可就要交待在这儿了。”
“那能怪谁,我库房里也就剩几罐酒了,杨学究都是省着喝,你们倒好,给我全造完了。”
徐知柏嘿嘿一笑,也不多说,低头继续喝酸梅汤。
苏子仪见文远精神好了许多,“你好些了吗?”
“多谢二小姐关心,想了一晚,我觉得你说的对,我要振作起来。”文远勉强笑了下,眼底是消不去的哀愁。
“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呢?”
“我也不知道,没有功名在身,无法进入衙门,而且依律我要守孝三年,不得参加科举,我”
苏子仪挥了挥手,打断了他的话,“不着急,慢慢想,总能想出办法的,这几日,你先好好休息。”
文远忍不住微微红了眼眶,对着苏子仪躬身行了大礼。
“二小姐心善,文远感激不尽。”
苏子仪略显尴尬的受了这一礼,其实刚开始想救了他,能赚上一笔好处费的,没想到,好处费没捞到,还得养着他一段时间,幸好,那玉佩值不少银子,刚好就当成这段时间的住宿费吧!
“子仪,你家的酒啥时候能出啊?昨儿喝的还是有些不过瘾。”
回想起昨晚的酒,当真是滋味无穷,难怪自己老爹和杨学究争着抢着喝,当真是好喝的。
徐知柏喝饱酸梅汤,悠闲的半躺在树荫下面,大口嚼着新做的小点心,时不时的感慨两句。
“估计就这两三天吧,温然昨儿跟我说的,可以准备开窖了。”
徐知柏一咕噜爬了起来,连忙招呼来书侍,“快快快,回去给我爹说声,苏家的酒要开窖了,让他准备着。”
“你这是要干嘛?”苏子仪哭笑不得。
徐知柏有些得意的说道:“上次我爹答应给我十两银子,让我等着,你这边酒一酿好,就喊他过来。”
“你就这么赚你爹的银子啊!”苏子仪捂着嘴偷笑。
“那能咋办,我也想做多赚些银子,可是天天都书院里待着,哪儿有时间。”
徐知柏翻了个白眼,心里默道,当人人都有个,能挣银子的妹妹啊!
“那你会什么?吃?喝?”苏子仪歪着头看着他。
苏子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安林州府最受女孩子喜欢的徐大公子,在你这儿也就会吃喝了。”
一听这话,苏子仪惊奇的看了过去,就这货还是最受女孩子欢迎的?
“看我干嘛,我承认,我是没你哥长的好看,但是我,风流倜傥,能说会道,不行嘛!”
嗯,明白!脸皮厚些就是要受欢迎些。
苏子仪颇为赞同的点点头,眼里掩不住的戏谑。
“有没有兴趣,跟我一起开个铺子?”苏子仪眼珠子转了两圈,一本正经问着。
“铺子?什么铺子?”徐知柏坐直了身子,巴巴的凑了过来,看苏子仪的眼神,就像看财神爷,充满敬佩。
“暂时还没想好,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苏子仪笑眯眯的说着。
徐知柏微微泄了口气,随即转念一想,这丫头既然说了,那定然是有想法,估计是要自己出银子,就是不知道她需要多少,实在不行,就问自己老娘要些。
文远在旁边看着三个人,眼睛微微闪过一丝说不清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