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搞死那个黑化男主7
电梯启动,云浅疏无心去听折耳都说了什么。
她紧张地抓着扶栏,颤颤巍巍问:“折、折耳,这是什么感觉,我害怕……”
折耳歪了歪头:“就是失重感嘛,你多坐几次电梯就好了。”
云浅疏皱着眉头,脸上都没了血色:“我有点头晕……”
“头晕?你不会还觉得恶心想吐吧?”折耳仰头观察着云浅疏的表情和反应,它看着点头的云浅疏很是诧异,“你不会是晕电梯吧?”
折耳朝着电梯按钮的方向抬起前爪,天蓝色微光一闪而过,电梯按钮自动按下亮起,电梯门缓缓打开。
“快快快,电梯门开了,你先出来缓一缓。”折耳用嘴筒子拱了拱云浅疏的小短腿。
云浅疏站在原地平复了一下,腿脚发虚地走出门,踩在地面上的每一步都让她觉得软绵绵的:“我的天哪,好难受啊……”
随着她虚弱又疲惫的声音落下,她的视野中突然闯进了一大片阴影。
“咦?小朋友,你怎么了?”
温润的声音仿佛十二月的细雪簌簌,穿过伸向青灰色天空的凌乱树梢。
云浅疏顺着大长腿抬起了头,看清了面前这个大哥哥的脸。
清冷中又有干燥的三分冬日阳光的温暖,平庸的面貌似是华韵内敛,将某些无法诉之于口的秘密掩埋。
神秘。
对,这是云浅疏脑海中浮现出的字眼。
她的胸口突然就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说不清也道不明。
云浅疏愣在原地,她翻看着过往宿主的记忆,想要找到这种感觉的源头,最终无果。
折耳说,她只有命魂,甚至不具有常人该有的七情六欲,她所有的身体和心理反应基本上都是折耳的数据运转的产物,折耳的数据为什么要让她有这种感觉?
这种好像对一个人一见钟情一样的感觉。
折耳会在她的身体里编入这种数据吗?
这奇怪的感觉到底源自于什么呢?
青年看着仰头呆愣地盯着他看的小女孩,蹲下身,伸手摸了摸云浅疏的额头,暗自喃喃:“没有发烧啊……怎么这么呆?不会说话吗?
不对啊,好像听见你讲话了……”
折耳在一旁绕着青年转了几圈,确定他没有攻击性和危险以后,道:“是个普通npc,不要管了,你缓过来了就跟我来,咱们走楼梯下去。”
“小朋友你没事吧?刚刚看你好像不太舒服啊?”青年和善地询问。
云浅疏一反常态,她没有搭理折耳,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青年:“嗯、哥哥,我没事,晕电梯了。
哥哥你是谁啊?”
青年看起来有几分惊讶:“呀,晕电梯啊?那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折耳在一旁蹲坐下,静静看着云浅疏。
云浅疏摇了摇头:“我没事,哥哥呢?”
青年眉眼中带上些许笑意,冲散了那些生人勿近的距离感:“哥哥我也没事,我叫王明月,明亮的月亮~
你呢?你叫什么名字啊?”
云浅疏笑容甜甜地说:“我叫云浅疏,云朵的云,深浅的浅,疏密的疏。”
“你的名字很好听呢。”王明月赞赏了一声,而后道:“那么哥哥要考一考我们名字好听的浅疏小同学,你知不知道自己的爸爸妈妈是谁啊?”
“我当然知道!”云浅疏这一嗓子实在是外强中干,她心虚地吸了吸鼻子。
王明月扬起语调:“是吗?好棒啊~那浅疏知不知道自己家在哪儿啊?”
“我知道!”云浅疏骄傲地抬了抬脸,男主的家也勉强算是她的家吧!
王明月笑着循循善诱道:“那浅疏能不能告诉哥哥呢?哥哥送你回家好不好啊?”
“好……”云浅疏刚应了一声,就听见折耳在一边嚷嚷,“男主男主!别忘了你的任务!”
云浅疏感受着兽爪摁在她后背的触感,急忙改口:“啊不好不好!我要去找我哥哥!”
王明月的视线在折耳身上一掠而过,转而看向云浅疏的脸:“你要找哥哥?
那你哥哥在哪儿啊?哥哥带你去好不好?
你自己一个小孩子在外面很危险。”
他似乎只是视线在寻找一个落脚点,但他的举动无疑引起了折耳的警惕——
根据它的算法分析,王明月的目光不应该有意无意从它这边掠过!这不合理!
可接下来无论折耳怎样一次又一次的在他旁边走过,他都好像什么都没有感觉到一样,哪怕它对他亮出了爪子。
折耳心中暗暗警惕——
倘若这个王明月能够察觉到它的存在,他是否具有危险性就有待商榷了。
能够看到它们这些在编系统的,除了真神界的神明和时空监控局的宿主,就只有流亡系统和遁迹宿主。
那些都是犯错以后被时空监控局交由司戒央或者执戒堂处置,却逃出来的系统或宿主。
他们往往拥有堪比一个神君的实力,还有不为人知的保命手段,否则也不会轻易从真神界逃走还不被司界央和执戒堂的神君逮捕归案。
“月怀哥哥在体育馆。”云浅疏眼巴巴地盯着王明月,“明月哥哥能带浅疏过去吗?”
王明月沉吟一声,问:“你确定你哥哥在体育馆吗?就离咱们小区四个站点的体育馆?”
云浅疏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嗯嗯!”
折耳没告诉她,但大概是吧!
“小浅疏,我认为你现在更应该告诉我你家在哪里。”
王明月看着小女孩稚嫩的模样,放软语气和她商量,“你能够走到这儿,你家应该就在这栋楼吧?
咱们也才刚认识,对吧?你就不怕我把你卖了?
你才这么一点大,我也不方便带你去体育馆,万一你哥哥不在那里呢?
我怕把你弄丢了。”
云浅疏的神色立马就失落下来:“怎么这么难啊……我只是想去找男主而已……”
云浅疏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她只是做个任务而已,却要面临这么多的阻挠。
她来这个世界虽然才短短两天,可却好像已经过了两个月一样,折耳教给她那么多东西、那么多事情,她现在却连最简单的去体育馆都做不到。
“你哥哥叫楠竹吗?”王明月听见云浅疏的话,面露疑惑:“刚刚是不是说你哥哥叫……叫月什么来着?”
折耳:……离谱。
大狐狸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低下头不愿面对现在这个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