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别丢下我
配合着程又臻那满脸满身的影帝气质,佟纾珈也立刻戏精上身,“人家没事的嘛,老公你也真是的呀。”要多肉麻有多肉麻,嗲到浑身每个细胞都在用力的想yue,然后又端庄了喊了一声,“爸。”
这是佟纾珈和程爸的第一次小聚相处,也是第一次喊爸。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听到消息,爷爷都想来找你了。是不是程又臻这混小子没有照顾好你?”程爸问。
佟纾珈还没有来得及了解被救出来的过程,也不清晰程家人看到的经过。毕竟在她有印象的最后记忆里,是她让李博文抱着她在取暖。
抱团取暖而已,但是旁人会不会误会?
“没有的爸,臻哥一直有好好照顾我。”佟纾珈此刻抱着的程又臻的胳膊,还用力的紧了紧,蹭了蹭。
“最好是这样。你给我好好照顾儿媳妇,不然有你好受的。”
好在章女士立刻打圆场,“哎呀珈珈啊,臻臻啊特意把袁泽给叫了过来,你不知道袁泽行程很忙的,是首长们的御用医生,但是臻臻说我的老婆最重要。”
“臻哥最好了。”佟纾珈甜甜腻腻的表衷心。“爸妈,我真的没什么事了,袁医生也说了就是后续的观察和复查一下为了图个安心。爸事业那么忙,我这边没关系了。”
“嗯,你爸是有些忙的,我在这边陪你。”章女士说。
“不用。”
“不要。”
程又臻佟纾珈两人又同时的拒绝。生硬,毕竟脱口而出。
“妈,我和臻哥的婚礼都够让妈辛苦的了,不能再给妈添麻烦,臻哥会照顾好我的。”佟纾珈赶紧找补,然后又接了一句,“程同学也一起回去,学业重要。”
一直立在门口的程景瑜面无表情心里冷哼,“佟纾珈你骗鬼呢?”
佟纾珈只是立刻扫了一眼,心里明镜似的,反正程景瑜也不会把心里话说出来,爱怎么想就怎么叫嚣,反正藏在心里的声音再大也不怕。
“那我们明天回去。这边的人手你都留下,有什么事情好好处理。”章女士说。
于是,程爸和章女士还有程景瑜就这样的被佟纾珈和程又臻愉悦地决定着即将送离新西兰。
等病房里终于只剩下程又臻和佟纾珈,两人虽然不需要表演甜腻,但是,竟然心有灵犀般的默契,竟似从来没发生龃龉般的一如往常的相敬如宾和谐合作。
“你也回酒店吧,我这里也没什么事,不需要守夜的。”
“章女士和程先生还在酒店,我回去不是穿帮。”
“你再另找一间酒店不就好了。”佟纾珈心道,笨啊。
程又臻想的却是,怎么着,撵我走,好让你和李博文还是你师兄谈笑春风吗?
“不用麻烦,我凑合一晚就行。”程又臻说。
协议里没有凑合这一列,佟纾珈不想欠着人情,但是,懒得计较,免得麻烦,反正你自己决定的,爱怎样怎样。
佟纾珈躺在病床上,程又臻躺在低矮的陪护床上,两人都睡不着但都不敢随意翻动。就这样静默着不知道过了多久,程又臻听到有隐隐的啜泣声。
侧耳静听,真的有。
程又臻蹙着眉,这老婆,搞什么?龃龉之事过不去了,用哄的吗?他没那习惯,也没那爱好。
程又臻假寐,充耳不闻。
但,佟纾珈的隐忍升级,从啜泣变成呜咽,从呜咽变成抽噎……
程又臻自认没什么耐心,没什么爱心,尤其是女人的矫情和找事。所以,他向来杀伐果决从不拖泥带水的直接拍钱一拍两散一锤子买卖而已。
所以,外人都知道他花,和他有过关系的女人都要以团计,但是,能维持一个星期的,那叫长线。
就算领了结婚证那又怎样,不过是给爷爷和章女士的交代还有他自己的私心罢了。
程又臻有些愤然的起身,还不如另找一间酒店。
“别走。”佟纾珈哭着说。
程又臻有些鄙夷也有些反感。
“不要走,别丢下我,我乖,别丢下我……”佟纾珈哭。
“我们合作关系不会变。”程又臻正色。
“不要丢下我,我怕,我怕……妈,不要丢下我,我会乖乖听话的……妈妈……”
程又臻回头,月光洒在佟纾珈身上,不是静谧的柔美,而是痛苦的狰狞。
梦魇了?
“佟纾珈。”程又臻走到佟纾珈的床边轻唤,“佟纾珈。”
“别走,不要走,别丢下我,妈妈,我会乖乖的,我不闹了,我不吵了,我不要找爸爸了,别走……”佟纾珈一直在哭,程又臻想起查到的信息,佟纾珈原生家庭背景非常和睦……看来是做噩梦了。
程又臻轻轻的推佟纾珈,佟纾珈立刻抱住程又臻的胳膊,“我听话,别走。”
“佟纾珈,你做噩梦了?”
佟纾珈睁开眼睛,委屈又开心的喊了一声,“妈妈抱。”
“佟纾珈,你醒醒。”
程又臻又推了一下佟纾珈,佟纾珈定睛反应了好半天才终于清醒过来似的,镇定的松开程又臻的手,“打扰到您了。”
“你没事吧?”程又臻问。
“没事。做梦了。程先生您定个酒店吧,我吵到您,您睡不好的。”佟纾珈已经恢复了神智。
“没事。明天章女士她们就回国了,明天如果你没什么不舒适,一起去送。”程又臻说。
“嗯。”
“睡吧。”程又臻想到刚刚是自己误会了佟纾珈,所以,现在心里多少存了一点不好意思。毕竟愧疚,还达不到。
佟纾珈再度躺下,回想起刚才的梦,很多年没有梦到了,怎么就会如此呢?正在她思索的时候,突然腹中翻天覆地的绞痛,毫无征兆突袭而至,啊的一声,人也瞬间清醒了——身体是心理的基础啊。
“怎么了?”程又臻此刻没有再误会的心思,而是第一时间的起身询问。
佟纾珈双手捂着肚子蜷缩在床上。
程又臻立刻开了灯,看到豆大的汗珠从她的额头向下滚落。
“医生,医生,喊袁泽医生。”程又臻按响床头的警示铃,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