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未来妻子现在在嫁人
程又臻暴起青筋泛着绿光的面色里,还有隐忍,有嘲讽,有不屑,有鄙夷,“你对得起我……我们的婚姻吗?”
是,我没什么对不起他的。而要说对不起婚姻的,当然肯定也不是我!
毕竟,说绿这事,貌似,草原是在我头上。
我眨了眨眼睛,有点无辜,“是啊,老公,大喜的日子,可是,我却因为被老公你通知婚礼有变,我要一个人面对宾客和婚礼,不得不欠下了天际大的人情。”
“佟纾珈,你故意的,还是李博文,你故意的?!”程又臻指了指我,又指了指他。
李博文耸肩摊手,我有点惊愕,更多的是鄙夷。侮辱人可以,侮辱智商?忍不了!
“老公,故意的是你啊!”我说。
“在这里私会的是你,给我戴绿帽子的是你……”他原本微红的脸,更进一个层次。
“我不是私会是公会!我当时就告知你了!婚礼不变!毕竟,婚礼不变,不应该是你和我始终的——共识吗?!”我就差说协议契约了。但是,窗边一个李博文,门边一个顾非非,就算他们知道,也不该是我点破。
他:“换新郎是不变?”
我:“取消婚礼是不变?”
他:“我没说取消,我说的是延期……”他高声对我强调。
我:“延期和取消对我有何分别?你给我的是通牒,而我要的是婚礼!”我讨厌被选择,也讨厌被通知。我的世界里,只喜欢主动语态。
他:“所以,”他顿了顿,“新郎是谁都不重要,只要跟你站在这里完成仪式是吗?”
我:“不是……”
我吸了一口气,“还要,疼我爱我宠我。让所有的人都看到的是,我的选择是对的,看到的是,我的幸福。而不是被通知,不是狼狈和难堪!”
他:“佟纾珈,你有没有心?我……”
他的声音已经不再那么激动,所以,我也在耐心的等着他的下文,可是,下文只有沉默。
于是,我平了心,静了气也柔声的说道,“老公,我凌晨3点起床化妆换礼服做各种准备,并不知道你不在。我也不知道距婚礼典礼只一个多小时时会收到你取消婚礼的信息……你不知道我有多慌乱。我担心你出事,担心各种意外……可是……”
我继续,“我给你打电话,确认你平安,确认是你决定婚礼有变。你知道的,婚礼对我的意义,所以,我才会欠下如此天际大的人情……”
“所以……我回来了。”他哑着声音说。大抵是他知道我最不喜欢听对不起三个字。
“所以……老公,你还是我老公呀。”我拉着他的两只手,仰头明媚,“只是,对李先生的大恩大德,我无以为报。”
“无以为报,以身相许。”李博文接道,“所以,佟纾珈,今天这事,两个月,我忍了认了,我等你。”他一脸的神情款款,这厮 肯定是故意的。
我转头看着李博文,求他帮忙时他就说了,“典礼结束,结婚是真结,如果可以,我没问题,你可以吗?”
而我当时说的是:可以!
“所以,你要和我离婚嫁他?!”程又臻对我还是有点了解的。
“你有没有心?”程又臻隐忍的声音,又问了一遍。
这种重复的质问,对我来说充满了讽刺。于是,我道,“如果有心,你不会不在我身边;如果有心,你不会跟我说延期;如果有心,你不会在最后时刻才登场……”我没指名道姓,他应该感激我。即便日后不需相见,但是,我还是做人留了一线。
再说,赤名莉香为何没有等到说的最后那班车?
我一直懂!
何况,他人和他心都不在我这里啊。幸好,我不介意。我唯一的介意是当下这个婚礼而已。
程又臻没有说话,只是红着眼睛盯着我,好半晌,“佟纾珈,你把婚姻当儿戏吗?之前是你前准未婚夫,现在是我?”
“你和他,有什么分别?哦,不对,我对你比对他让步多了。弃我去者,本不留。”
“我没有弃你!”他大声!
“没有弃我,你会在婚礼当天不出现?你会在婚礼前一个小时通知我说延期?你知道婚礼对我意味着什么?!”然后我意识到这句话我也反复的在纠缠,“哎呀,现在说这个没意义了,我不想反复纠缠。”
“李先生,今天谢谢您。您要不要留下来继续观礼?”我笑。
“观礼就算了,但是,我觉得我应该留下来保护我未来的妻子。”李博文睥睨着看着程又臻。
“我妻子!”程又臻说。
“暂时的!仅仅两个月而已。”李博文回他。
我没否定,只是笑着说,“没事的,虽然程先生这个人对于契约没什么精神,但至少还是个守法公民,所以……”
“那我走了。我未来的妻子现在在嫁人,我有点难过。而且,本来现在这个时间,我应该在日本。收到你信息,我直接飞奔而来。”李博文耸肩,他伸向我头发的手在半路就被程又臻隔落了。
我笑了笑,表情上大写的我懂和感恩。毕竟,当直升机落在顶楼时,别人以为是程家的,只有我和俩死党知道是他李家的。
李博文和程又臻错肩而过。
“李博文,你要什么,我还!”程又臻阻向李博文的肩膀。
李博文,“我要她!”
程又臻,“除了她!是我欠下的。”
李博文,“你不欠我的,你也不用说什么给钱给地,我又不差钱不差地,不稀罕!是她给我打电话,我也是冲着她来的,所以,她还我就行了。至于你,还不还她,与我无关。”
程又臻,“你差女人吗?”
李博文,“我差她。”
……
我和顾非非置身事外,他俩的对话我实在提不起兴致。我现在就是想好好的休息一下,身体和大脑。毕竟这一天,兵荒马乱,我真的很慌也很累。
回想……我心里苦笑着摇了摇头。
“顾小姐,我想和佟纾珈单独说几句话。”李博文什么时候走的?我恍惚了。
程又臻突然说出话来,语气诚恳又柔和,所以,我和顾非非连拒绝不好意思推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