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我叫许愿24
第二天,天蒙蒙亮,许独就被一阵说话声音吵醒。
来来往往的上班人骑着电车或自行车,从桥洞穿过。桥洞边上几个推着车卖早点的。
说话的是他旁边的另外两个流浪汉,昨天晚上那还没人,估计是后面来的吧。
“之前挺好吃的那家卖包子的怎么没来了,好几天没见着他了!”
“他呀,听说回家继承遗产去了,后面怕是不会卖包子喽!”
“他都那么大岁数了,还能继承遗产呢?啥遗产,欠条?”
“哈哈哈,你可真会说笑!人家是实打实的家产!”
“他可跟我说他在这边卖了几十年的包子了,这老了老了,发现自己有个富爹?”
“也差不多,不过不是爹,是儿子!”
“他儿子不是丢了吗?”
“就是那个儿子!要么说人家有福呢,儿子小时候丢了,自己也没有养,现在儿子因病去世,查出来他是他爹,就被领回去继承遗产去了,听说他那个儿子混的可有钱了!”
“他那儿子就没个孩子?怎么他爹还能回去继承他的遗产?”
“听说是没有,这继承遗产呀,除了子女,那父母就是首位继承人,他爹不继承谁继承!”
“也是他命好呀,老了老了还能发个财,咱们怕是要在这洞底下蹲到死喽!”
……
“这位兄弟,你刚才说的继承遗产的事,能跟我详细说说吗?”
“怎么,你也有遗产要继承?”
“我就是问问,好奇。”
“那我知道的也不多,就听人家瞎说的,要不你找那个人问问,他一看就是大学生,他肯定知道。”他指着桥洞口一个面前摆着一个小牌子的年轻人说道。
“行吧。”许独走近一看,原来是个讨钱的,牌子上写的是,想回家筹路费之类的。
“哎小兄弟,我找你问个事呗?”
“什么事?”说着指了指自己面前的牌子,示意道。
“你先回答了我的问题,等我过几天来多给你点!”
“什么问题?”
“就是你知道遗产继承的相关事项吗?比如继承人有什么要求,父亲是不是有资格继承儿子的家产,还有程序流程啥的,你知道什么说什么就行!”
“行吧,反正也没事就给你讲讲。这顺序呀,首先还是看死者的个人意愿,有遗嘱的看遗嘱怎么说,没有的呀,那第一顺序继承人就是父母、子女、配偶……程序流程什么的我就不太清楚了,你可以找个律师,他们专业的肯定懂呀!怎么,你是要回去继承自己儿子的遗产,你儿子死了?”
“差不多吧。”
“那等你继承完家产,别忘了回来给我多拿点啊!”
“少不了你的!”
许独听着,慢慢有了注意:遗产……愿愿呀,你可别怪爸爸心狠手辣,这一切都是你们逼我的!是你,是你先想让我死的,是你!我总不能不反抗呀,对不对……
……
许独又悄悄回了那个破小区,他要看看那伙人还在不在,能不能听到些许愿的下落。
结果还真让他听到点有用的消息。
他刚到小区,就看到前面停车位几个人在那说着什么,他悄悄从后面凑近。
“许总怎么说?”
“许总说他跑不了多远的,让我们找到人直接绑回去做掉!哦对了小张,许总这两天不是在洋石滩考察嘛,明天就结束了,让你再开着这辆车去接她回来。”
“想不到咱们许总这么大身份还要坐这种几十万的小车。”
“这辆车不显眼啊,省的那帮刁民看到认出徐总,狮子大开口,漫天要价!”
“别光顾着说了,明天别忘了,早上四点左右就得出发,这边到洋石滩要四个小时呢,别让许总久等了!”
“行行,知道了,我明天三点多就下来!”
……
第二天,许独驾着车在去往洋石滩的路上。
他洋洋得意着,早上那个小张他不过一棒子就晕倒了,他将他拖到草丛里,轻而易举就开着车出来了。
也多亏了许愿给他找的这老旧小区,连个监控都没有,也是让他行了个方便!
不破不立,富贵险中求,他今日就为自己求这个险中的富贵!
不成就算他拉个垫背的,反正他现在什么都没有了,还带走一个,不亏;成了,从今以后他就真的翻身了!
洋石滩是一个闲置的码头,这附近也住了些渔民,靠打鱼卖鱼为生。
许独开着车,越开越偏僻,暗道偏僻好呀,没有人,也没有监控,她就能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许独一直开着车往前走,终于看到了许愿,她正站在码头的尽头,眺望着大海,听到车的声音她回过头朝他招手。
她正站在海边,这附近没有人。也没有监控,就是一片空地,只要他装作刹车失灵了,稍微往前一撞她定然就会掉下去!到时候她的家产身份,都会属于他!
他会下意识的忽略姜彩同样具有继承权,因为在他心里,姜彩还是之前那个只会啰里啰唆,他一发脾气就会软弱的跪地求饶的没有主见的妇人。
他发了狠地将油门踩到底,心道:愿愿呀,爸爸生了你,你不尽孝没关系,现在就是你尽孝的时候!
许愿脸上表情立刻变得恐慌,像是吓到一般不知该怎么办,就在车快撞上她的时候,她咬咬牙,转身跳入海中,而许独因为没有撞到人的那一下的阻力,也因为惯性直接开进海里。
等许愿再次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白茫茫的一片,是医院的天花板。
“姐姐,姐姐你终于醒了!医生,护士!”
她转头面向声源处,看到的是林州州红肿的眼睛。
“安静点,你姐姐就是受了点惊吓,没有大问题的,注意好好休息!”护士进来说到。
“我妈不知道吧?”
“还没跟咱妈说。”
“行,别告诉她。”
“姐姐你一醒来就先问咱妈,都没问问我,我也会担心呀!”
“对不起州州,下次不会了,悄悄眼睛都肿了,怎么还是这么爱哭呀。”许愿抬手轻轻抚过他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