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上古迷局
那老人十分惬意的倚坐在巨石顶上，白发白须。
那银白色的须发，也没整个发髻什么的，就这样随意地披在头上。
整个人看上去道骨仙风，让人第一时间，便联想起那传说中神仙的人物来。
不过，那一身的白袍，却并不是一般人熟悉的唐装汉服。
就像是拿一大块白布，随意裹在身上一样。
没什么款式，却尽显雍容之气，看上去十分舒服，古色古香。
乔明这边，细细地打量着巨石上的老人，那老头却似乎浑然不觉。
自顾自的一边抠脚，一边腾出另一只手，凭空比划着。
随着那手指手势的变换，一些小鼠小蛇，不时从周围洞穴里跑出来，像是随着那手势指挥似的。
不仅如此，这周遭的小气候，似乎也在随着那手势变化。
时而云雾缭绕，时而又乌云压顶。
有小型的闪电，不时出现，将几条蛇鼠小兽，直接给霹焦了去。
那巨石之下，有一个不大的洞穴，一团黑色的影子，不停地冲出来，又闪进去。
就凭乔明的眼力，猛一下子，也一时间没看清是个什么东西。
只能看到，那黑影每闪现一次，地上被小闪电霹焦的虫蛇，便少了一条而已。
一开始，对于乔明和老王这两个不速之客，那老人显然压根就懒得搭理。
现场的三个人，这白袍老人虽然仙气十足，却完全不顾形象，丝毫不顾及乔明他们的出现，旁若无人，又是抠脚又是挠头的。
一旁的老王，更是好像完全没有看到这白衣老人，只顾着摆弄自己手中的罗盘，一会儿抬头四顾，一会儿埋头捣鼓。
这可是一处藏风聚气，格局上佳的好地方啊？！怎么会有这些怪相呢？……
喃喃自语着，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
乔明算是发现了这场面的诡异之处。
老王显然根本就看不见这白衣老人。
而这白衣老人，也以为眼前的二人，看不见自己！
压根儿也没料到，面前的乔明是能够看见自己的，刚刚一系列毫无形象的猥琐动作，早就被人家给看得清清楚楚。
嗯……他看不见我，我以为你也看不见我，所以我当看不见你……
呃……这关系有些乱……
等到那白衣老人，发现乔明的神态，明显是能够看见自己时，终于露出了一个十分惊诧的表情来。
小子哎！你能够看见我？！
乔明脑子突然一热，就像是有人揭开天灵盖，灌下一瓢热水一般。
脑海里传来的声音，可以肯定，便是那白衣老人在问话。
但乔明也看得真切，那先前没个正形的老爷子，除了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和迅速端起的架子以外，嘴巴动也没动一下。
喔次奥！
乔明惊讶得嘴巴张起老大，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是传说中的传音入密么？！
那老头子也没好到哪里去，似乎对于乔明能够看见自己这件事情，感到无比的不可思议。
两个人面面相觑，都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乔明也是十分纳闷，怎么？难道我不应该看得到你么？
这里只是这么一想，还没来得及说出话来，乔明那脑仁子便又是一热。
我滴个娘哎！你真的看得到我呀？！
老人的声音，再次从脑海中传来……
尼玛……
这哪里是什么传音入密，刚刚的一个来回，分明就是自己和老人的心灵感应，或者，很可能是脑电波的沟通。
这特么也太玄幻了吧？！
没错，小子！刚刚我们就是脑电波在交流。
你是大衰退以来，唯一一个可以看见我，并且还能和我交流的人类！
大衰退？是个什么鬼？
我是唯一能够看见你的人类，那么你自然不是人类咯！
不是人类，那你又是个什么呢？
一连串的问号，在乔明的脑海中浮现。
呵呵，你自然不知道大衰退的由来。
老人的声音，再次在乔明的脑海中想起。
大衰退是一个跨越万年的漫长过程，要追根溯源的话，还要说到那场大浩劫……
……
乔明有些无语。
这个什么大衰退还没弄明白，又扯出来个“大浩劫”。
算了，说了你也不明白。
那老头儿摇了摇头，你们人类的认知太有限，很多事情说了，你也理解不了。
这样说吧！宇宙之大，时间之久，你们人类了解的哪一点东西，简直可怜。
现在所谓的科技爆发，不过是不断认知和发现，早已存在的东西罢了。
你们文字记录的历史和传说，不过是史海遗存的一滴水珠而已。
听到这等狂妄的话语，乔明下意识地便有些不服气。
心里想着，我人类文明发展至今，浩若烟海，璀璨无比，怎么在你口里，就变成了一钱不值的东西？
你还别不服气。
老头儿对于乔明的想法了如指掌。
想想看，小子，几十年前，你们人类还认为能够写得一手好字，是有文化的直接表现呢。
现在呢？
现在的年轻人，谁不是电脑打字，语音沟通？
再过几百年呢？
信息技术越来越强大的时候。
记录事件和传承文明的，还是文字么？
……
一时之间，乔明有些搭不上茬来。
再说了，你们人类见过硅基文明和碳基文明，从互相成就到激烈冲突，最终共同走向毁灭么？
恐怕到底是硅基文明培育了碳基文明，还是碳基文明创造了硅基文明，你们也不甚了解吧！
老头儿的信息，源源不断地传递过来。
乔明突然觉得头痛欲裂，一时间竟是忍受不住，双手抱头，一屁股坐了下来。
哎……我还以为遇到真人了……看来也不过如此……
老人一声叹息，透出无尽的遗憾，摇了摇头，不再言语。
好一阵子，面色有些苍白的乔明，才慢慢缓过劲儿来。
懵懵懂懂地，不知道刚刚为什么会这样，只是不解地望着老人。
心想，你口口声声你们人类，那你又是个什么来头？
那老人呵呵一笑，转身幻化成无数的形象来。
有穿着古怪制服的战士，围着兽皮的远古人，还有各种古装的男女老幼，直到现代装束的猎人、老农，一个一个飞快的变换，最终竟显示出一个一模一样的乔明来。
我嘛，残留在这里的，一缕有组织能量而已。
不知道过了多久，见过太多和你一样的人类，也尝试沟通，了解了一些信息。
我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以你们的认知还理解不了，却和你们人类，没有半毛钱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