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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愿意蛇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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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孩被新带了来。

    车帘被人握着, 王老夫人看着站在马车外头的小孩,笑着问他,“何跟着我们?”

    “我还不知道你们是谁。”男孩说。

    “知道我们是谁后, 你想做什么呢?”面对小孩, 王老夫人总是耐心的, 她仍笑着问。

    男孩忽然抬头, 看着王老夫人和兰因,语气认真, “你们今日帮了我,来日我一定报答你们的。”话音刚落, 马车里的丫鬟和外头的护卫便忍不住笑了起来,就连王老夫人也被他惹得直笑。

    童言稚语,偏偏说话的人却十分认真,他张口想说自己并未欺骗他们,但想起这一路的经历, 忽然沉默。

    怎么有人相信他呢?

    何况他如今的情况, 能不能活下去都不知道。

    “不必报答。”就在他自馁间, 忽然听到一道清淡的女声,顺着声音看去, 是先前与他说话的那位姑娘, 她依旧神『色』淡淡望着他, 并没有因他的落魄而嫌弃,也没有因他的童言稚语而发笑,从始至终, 她都是恬静端庄的。

    在他的注视下,她继续说,“换别人, 我们同样施以援手。”

    男孩听出她的弦外音,他们并非意帮他,换做任何人被他们看见都有一样的结。

    沉默间。

    王成则与王老夫人说道:“祖母,先前问清楚了,这孩子叫宋池,他父母都了,家中奴仆卷走了银钱才落到这样的地步。”

    能有奴仆伺候,显然家中条件不错,先前笑话男孩的丫鬟、护卫都不禁面『露』正『色』,王老夫人倒是不觉奇怪,她活到这把年纪,睛毒辣的,早在先前就看出这孩子出身不凡了,她点了点头,问男孩,“你还有别的亲人吗?”

    化名宋池的赵非池抿唇,他垂着头,声音低哑,“……没了。”

    王老夫人问他,“那你可愿跟着我们?”

    赵非池自然听出她的意思,他抿唇沉默,还未说话,便听身边王老夫人说道:“我这外孙女身边没什么人照顾,你若无处可去便在她身边伺候着,平跑跑腿送送信,就是她后要去汴京,不知你愿不愿意同去。”

    若换别人,赵非池自然不肯。

    可听说是给马车里的那位姑娘做跑腿,想到她次口,他沉默一瞬,面上已有挣扎,正想答应,便又听到后话。

    汴京……

    这个他从未踏足的地方,被先生念了十多年的地方,有他唯一亲人的地方,也是他最终想去的地方,他心下忽然一阵滚烫。

    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脏跳得快,快得仿佛下一刻就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他低着头,兰因瞧不见他的脸『色』,只是见他迟迟不曾答话,便以他不愿。

    想想也是。

    富贵人家出来的孩子怎么可能甘愿被人差使。

    “祖母……”

    未想才吐出个字,便听男孩说道:“好。”

    嗯?

    兰因惊讶地朝那小孩看了一,见他目光灼灼,似乎怕她不愿,他双手紧握,看着她说,“我给你做跑腿。”

    既然他答应,那兰因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她点点头。毕竟是自己的人,她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也就没有托表哥帮忙,只跟松岳交待,“你带着,回去给他洗个澡换身衣裳,这阵子就让他跟着你。”

    松岳应声。

    赵非池也未反对,他转身跟着松岳离。

    王老夫人看着他离的身影,跟兰因说道:“可怜见的,看他样子,从前应该也在家中受尽宠爱,没想到……”她说着摇了摇头,不忍再说。

    兰因也觉得可怜。

    但心里想着,回头等到了王家,还是让松岳问清楚情况再去查查这孩子的底细,若真如他所说,他若愿意,带在身边倒也无妨,可若是情况不对,她还是给人一笔银钱把人送走吧。

    她不想留一个未知的祸患在自己身边。

    日子得快,没几日就到了放榜的间,一大清早,王家就派了下人去打听消息,跟着坐在一起等消息,兰因陪在外祖母身边,见一向遇事从容的二舅母都紧张地攥着帕子,倒是王成玉这个事人反而一脸坦然,甚至有心情打趣,“娘,祖母,你们别担心,就算这次不行,大不了我再等三年。”

    “你个浑球!”王老夫人还未说话,一向温柔的二舅母却没好气地点着他的额头说道:“你平犯浑也就算了,这种候怎么能这样的玩笑!”

    “你娘说的对,你读了这么多年书,难不成还想再关在屋子里再读几年?”王老夫人也没好气道。

    王成玉『摸』着自己的额头一脸无辜。

    他原本就是想活跃下气氛,何况结都出来了,他想再多也没用。

    程氏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她自己个儿子文不成武不就,做生意也没什么天赋,对王成则、王成玉兄弟早有嫉妒,这便顺着王成玉的话说,“二嫂也别生气,左右成绩也都出来了,好坏也都已经定下了。我倒是觉得成玉这孩子心态好,就算这次不成功也不至于像其他赴考的学生一样一蹶不振。”

    她自己说还不够,非得拉着吴氏,“大嫂,你说是不是?”

    吴氏听到这话就立刻蹙眉。

    不等她说话,王老夫人便沉着脸发了话,“好了,都少说句。”

    众人闭嘴。

    也没安静多久,众人就见院子里有人跑进来,是先前去打探消息的小厮,王老夫人看到他的身影立刻起身,其余人也纷纷跟着起来,不等他行礼,王老夫人便问,“怎么样?”

    那小厮喘了口气说,“回老夫人的话,四少爷他,他中了!”

    短暂的安静后,屋中响起王老夫人的声音,“好,好,好!”

    徐氏更是喜极而泣。

    屋子里先后响起恭喜声,程氏虽然心里不大高兴,面上却也是笑着恭喜王成玉高中。

    小厮先报喜官几步,没一,外头便响起敲锣声,王老夫人领着王家一众人往外头走去,封红是早就备下的,报喜官接后感受到沉甸甸的量,眉间一喜,自是说了好多吉祥话,王老夫人听得眉笑,等人走后,吩咐吴氏,“老大媳『妇』,回头你准备下祭品,我要去给列祖列宗报喜讯。再给府里的人都包个封红,祝贺玉儿高中。”

    吴氏一一应下。

    王老夫人又跟徐氏商量举办宴的事。

    众人说着往里头去,兰因见外祖母有事要忙便没跟去,她往自己的屋子走去,路上遇见来给她送信的赵非池。收拾后的赵非池即使穿着粗布麻衣也藏不住那张好面容,这阵子府中没少讨论他,就连三舅母也说几回,不知道他的用度都是兰因自己出的,她也就只是嘀咕几句。

    兰因虽然留下他,却并未信任他。

    松岳派出去的人还未有消息,但从松岳近日所言,这孩子倒是十分老实,每天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就是夜里睡得不好,不被惊醒。

    这见他下泛青,兰因便问了一句,“给你的『药』,吃了没?”

    赵非池点头,“吃了。”

    想到自己如今的身份,他又垂眸说,“多谢主子。”

    兰因看他这副不习惯的模样,笑了笑,从他手中接信后,她说,“你没有签身契,回头你想离,与我说一声便是。”她说完便想离,不远处却传来一阵动静。

    “你又在生什么气?”

    “我生什么气,你不知道?”

    是大舅舅和大舅母。

    这个氛围,兰因实在不好去,便只能留在原地,透层层绰绰的绿叶能看到大舅母红了眶站在坐在轮椅的大舅舅身后,大舅舅伸手想去擦拭她脸上的泪,大舅母却别脸。

    “秀莲……”

    王诚神『色』无奈,“我知你是在怪我,怪我断了阿则的前程,可初家中也是没了法子。”

    吴氏又岂不知?她泪跟止不住似的往下掉,捂脸哭了一后,终于,她说道,“我们分家吧,好不好?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和阿则好好的,只有离了王家,阿则才能去自己的日子。”

    “现在还不晚,以阿则的本事若准备科考一定能高中的。”

    “你怎么又提起这事了?”王诚无奈,“我们已经聊许多次了,母亲不同意分家的。”

    “母亲母亲,你只想着你的母亲,可曾想我们娘俩?”吴氏突然怒道,她不愿与王诚多说,抬脚离。

    王诚自己转着轮椅追了去。

    ……

    等他们走后。

    兰因却依旧没有离,她沉默地站在院子里,半晌才与身边的赵非池说道:“刚才看见的事不要和任何人提起。”

    赵非池点了点头。

    兰因又了一才走,而赵非池目送她离的身影,直到看不见了才转身离。

    齐豫白接到天子送来的秘信已是几天后的事了。

    本以来使只是送来委任的名单,没想到那名单中竟还夹着那么一封秘信,看到信中内容和画像,齐豫白的脸『色』也不好看。上一世他最始并未参与党政,也未与杜诚敌,自然不知此事,但多年后,他和那个年轻的帝王下棋的候,他曾与他说一桩往事,“朕这一生,自出生就没了母亲,虽有父亲却连见上一面的机都没有……那人追杀朕的候,朕像个乞丐躲躲藏藏,那个候朕不止一次想,上苍什么要赋予朕这样的身份。”

    “我宁可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孩子,有爹有娘有兄弟,也不想空有荣耀和地位却连个亲人都没有。”

    窗子着。

    风吹得灯花不住晃『荡』,也照得齐豫白清隽的面庞晦暗不清。

    竹生进来的候,不知他在想什么,只是见窗子着,不由唠叨道:“主母说了,天气凉,让您注意休息别熬夜别吹风,您怎么又把窗子这么大?”一场秋雨一场寒,早候兰因给齐豫白送信来,又怕他不听,地派人叮嘱了竹生一声。

    齐豫白却像是没有听到一般,依旧长指轻叩桌面,半晌,忽然说,“准备马匹,我们明日一早就去金陵。”

    竹生惊喜回头,“是要去找主母了吗?”

    齐豫白轻轻嗯一声,太子不见对大周国运是大的事情,他不可能放任不管,信中说长白先生就住在金陵附近的山上,想来那个孩子如今应该还在金陵那边,得先去和兰因说一声,就是原本能和她一起回汴京的,可如今看来,他还不知什么候能离。

    竹生却不知他心中所想,一听要去找主母,立刻高兴地说道:“属下这就去收拾。”

    齐豫白等他离,把秘信和画像一并烧掉,见都化灰烬方才闭目沉思。

    翌日一早,等天子下派的三名官员上任,齐豫白便准备动身离,刚走到门口,正要上马,崔岸便来了。

    “多谢大人。”他朝齐豫白恭敬拱手。

    齐豫白看他一,知他所说何,也不淡淡一句,“日后如何就看你自己了。”早候,他曾了一封举荐信给临安守备军的副将,不是想这年轻人本事不错,留在衙门实在屈才。

    他有急事,也无暇听人谢辞,短短一句便翻身上马,策马离。

    崔岸却一直等瞧不见他的身影方才握剑离,去往另一条路。

    ……

    金陵和临安说近不近,说远不远。

    齐豫白一行人披星戴月三天终于抵达金陵。

    同一间,兰因却在奇怪,原本五天一封的信,这次却迟迟没有收到,正等她准备派人去问问是不是落在门房的候,王观南那边却派人来传话,“蛇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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