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恶意4
四，过往
“我真不知道，这个城市还有这种地方。”装成老头的李锐有些意外的看着眼前不起眼的小楼。
“要不是倒霉事见的多，也不会知道这种地方。”白晓玉摸了摸眉毛又意犹未尽的摸了摸自己化妆成男人留的小胡子。因为身材问题，她很擅长装成男人：“不过我想杜可是知道这里的，毕竟你既然和上面联系，建立这种地方应该有你这种人的帮忙。”
“我确实知道，有两个犯人还是我设计的牢房。”一直没开口的杜可勉强笑了笑。因为白晓玉的坚持(其实也是出于她的恶趣味，)杜可现在穿着女孩子衣服，因为白晓玉认为女孩子也有我这种让人遗憾身材的，于是杜可没有在胸口塞苹果馒头。
本来白晓玉希望李锐也装成女孩子，可第一李锐比杜可更男人气一点，第二李锐更开不起玩笑，因为白晓玉的提议两人差点打起来。杜可不得不同意自己女装算是缓和了一下局面。可看到李锐和白晓玉似笑非笑的表情杜可又觉得是不是上了这两人的当了。一个几百岁的男人居然被白晓玉这种家伙骗了，想到这里杜可心里多少有些郁闷。
“在遇到飞骨神师以前，我一直以为自己生活在一个充满科学和常识的地方，想不到身边就有关押着超能力者的监狱。”李锐感慨：“可是话说回来，虽然我们到了这里，可三个通缉犯，怎么进去？别告诉我这种地方比普通监狱戒备还差。”
“两个通缉犯。另外，谁告诉你超能力者，鬼魂，就没有科学和常识了，你看杜可这个活了几百年的女装大佬不就充满了科学和常识嘛。”白晓玉欠打着纠正着李锐：“不过，好歹有那个妹子在，我怎么说也帮过她，不说图什么报答了我又不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只是拜托她让我们见一次曲默(曲默的故事在番外梦中描写)问几句话。再说，严格的说也不算走后门。”大概警察做的久了，白晓玉不喜欢被人说走后门卖人情什么的：“她能看出对错，会知道我是无辜的。“
”想不到你认识那孩子，”杜可恍然大悟。
李锐没想到，白晓玉想见到这个神秘单位的所谓干部之一，却是一个看上去未成年的小孩子，长得不难看，却看上去有些呆，感觉就像二次元故事里那种软萌傻呆的少女。她揉着睡意朦胧的眼看着几个人。白晓玉夸张的张开双臂：“傻柯子，想死姐姐我了，”她似乎忘了自己现在装成男人，那动作被外人看见，一定因为一个bt的叔叔正在骚扰一个未成年的小姑娘。
“别这么叫我啦晓玉姐。”被称为傻柯子的小姑娘声音也软软的：“李锐，杜可。话说晓玉姐你又欺负人，和人联手骗杜可哥哥穿女孩衣服，”她明明不认识李锐，却一口叫出了李锐的名字并且说出了别人不知道的底细，：“你们被通缉了啊，看来这次的对头不简单呢。”
“她可以和白晓玉通过心灵交流。这种情况下她能听出对方心灵传来的是真话还是谎言，并且能听懂对方话里藏的隐藏情绪。这个世界上谁也不能骗过她。”杜可给目瞪口呆的李锐解释道，当然也不忘顺便瞪了白晓玉和李锐一眼：“她叫李木可，特殊单位步行者协会干部之一，不过对外她一直用的外号柯子。”(柯子和白晓玉的故事见另一篇番外孤独症，)
“你是要问一个人是吗？”一个声音忽然在李锐心里响起。和现实中软软甚至萌萌的声音不同。那个心里响起的声音，冰冷，没有感情。李锐看了柯子一眼，柯子的表情依然慵懒温和，可她的双眼却冰冷而哀伤。
“是的，我要问的，是曲默。”李锐小心的想。在一个可以读心的人面前，除了仿佛没心肝的白晓玉，任何人仿佛都会变得小心谨慎。
“我早料到，会有人问他。”大概是为了同时告诉三个人，这次柯子没用心灵交流而是直接开口说话：“自从他死了以后。”
“死了？”杜可吃了一惊：“居然有人在这里杀人？”
“不需要进入这里也能杀人。”柯子叹了口气：“虽然抑制了他的力量，可却有个本身曾在他体内生存的力量，通过以前建立的通道在梦里杀死了他，就在，白晓玉姐姐关起他十天后。抱歉晓玉姐，为了保密，这件事一直没告诉你。”
“难道是九夜的力量，”杜可忽然想到。
“并不是。”柯子回答：“虽然，我试图读曲默的思想，读到过九夜。”
“你还读出什么？不管什么都可以。”白晓玉问。
“梦。我能读到一点儿死者残存的记忆，杀死曲默前，那个存在留下一句话，一个连梦都被夺走的人，还有什么活着的价值。”柯子回答。
“被夺走的梦？”白晓玉沉吟着。
“梦。我想，它所说的梦，就和胡梦姐姐一样。”柯子居然也听到了胡梦的声音：“杀死曲默的，是和胡梦姐姐同源的，另一个存在。
“你能听到另一个存在？”白晓玉急切的说：“那到底是什么？到底是谁？”
“它藏的太深了。我也只能听到一点儿。”柯子摇摇头：“如果说胡梦姐姐还给我人类的感觉，那个存在虽然力量很像胡梦姐姐，而且会和人类一样说话，却感觉不到人类的思维。我只能知道，它只是一个寄生者，而且，它在追求更强大的心灵好让自己寄生，所以晓玉姐姐在梦里掌握了主导权夺走了曲默的梦，它也就杀死了曲默，改而寄生在晓玉姐姐身上。”
“我身上住户也太多了点。要不要拿我身体收点房租。”白晓玉不由叹气。
“我听见，晓玉姐姐，你们是因为九夜的案件，来调查曲默的。曲默拒不交代自己的能力从何而来。晓玉姐你知道，对于拒绝交流的人，我能听到的声音不多，不过。在询问他的时候，我反复听到过一个词在他内心想起，就是九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