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永夜7
七，尸语
僵尸速度很快，可警察封锁了附近道路，还不断有增援赶来(不知道是不是林秀大呼小叫的态度引起了上面的重视。)僵尸很快被赶的走投无路，可这时，他来到一个厂区，看门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僵尸就用非人的力量撞开大门冲了进去。
警察们包围了厂子，此刻天已经黑透了。厂子下班，据看门人说，里面只剩下几个值班人员。白晓玉提议看门人用喇叭通知值班人员尽快躲避到安全地方。同时警察被分为十个人为一组，分为五组搜索僵尸。
虽然身为警察，不过林秀生来怕神神鬼鬼的东西，躲在白晓玉身后，大有如果猛鬼扑过来推白晓玉去挡枪的意思。白晓玉不由苦笑着摸摸眉毛。然后她一回头，不光林秀在摸，至少有三个同事也在用和她一模一样的动作摸着眉毛，搞得像什么宗教仪式一样。白晓玉真想踹这几个家伙一脚，不过算了，先公后私，料理了僵尸，再来揍这几个货也不迟。
枪响！有小队发现了僵尸？可是等白晓玉他们赶过去，僵尸已经躲进了办公的小楼。两个小队封锁住小楼前后，剩下三组则进入了小楼。
女人的惊叫声？二楼忽然传来女人短促的叫声，叫声只发出一半就停止了。白晓玉忙带着几人冲上二楼。叫声又第二次响起，是前面的办公室！几人忙包围门口，白晓玉冲上去，一脚踹开了大门！
僵尸，就站在白晓玉面前，没有动，也没有表情。一个年轻女人倒在他身后，看不出是死是活。
表情，消失了？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个感觉，大概因为和僵尸最接近的就是自己，白晓玉敏锐的感觉到，僵尸，死掉了。
奇怪的感觉，僵尸，当然应该死掉。可白晓玉和他面对面时，虽然他的脸带着僵硬和死气，可他的表情，却是活的，从他的表情，白晓玉能看出他的感情，他的得意。可现在，这种，活，的感觉消失了。虽然他没有倒下，可此刻的他，已经变成了没有感情的尸体。想着白晓玉偷眼看了一眼倒下的女人，女人的身上没有显著的伤口，也感觉不到呼吸。
“怎么办？开枪吗？”身后，笨蛋林秀悄声问。白晓玉迟疑着没有回答，几个人就这样望着僵尸，直过了有两三分钟，白晓玉做手势让大家退了一步，随手捡起桌子边一本书，向僵尸脸上扔了过去。
书，打中了。虽然僵尸没有痛觉，可刚才白晓玉攻击时，不管这攻击有没有用，僵尸都和活人一样本能的做出格挡动作。可现在，哪怕脸被砸中，他也依旧一动不动。又等了片刻，白晓玉冒险一脚踹了出去。
僵尸，倒下了。白晓玉忙扑到女人身边，可这个女人，已经死了。白晓玉叹了口气，又去看僵尸，僵尸一动不动。不，白晓玉有种感觉，这只是一具普通的尸体，僵尸的本体，那个操纵尸体活动的东西，已经不见了。
僵尸被一群人严密防护带走了。女人的尸体暂时留下来。白晓玉守在现场，等着人来处理那个女人。
“对不起，我们也能力有限。”白晓玉抱歉的看了看这个漂亮的年轻女子，她身上没有明显伤痕，表情也显得很平静，就像睡着了一样。忽然，白晓玉的心里动了一下，一种不安的感觉从心里涌起。她摸出了枪，再次打开了保险。
“晓玉？”是林秀的声音，白晓玉答应着走出房间听林秀传达了几句话，无非就是让白晓玉别对任何人说发生了什么。几句话说完，白晓玉回到房间门口，打开了刚顺手掩上的房门。房间里，空荡荡的，尸体，不见了！
白晓玉倒抽了一口凉气，她没有马上冲进去查看，反而退了一步，试图从侧面观察一下房间里的情况。还没等她看清什么，一个人影忽然从角落扑出来，扑向白晓玉。
白晓玉就地滚开躲过来人，一抬眼，却是那个女人！此刻，本来面无表情的女人也笑了。笑容，和那个僵尸，一模一样。
“好事成双是吧。”白晓玉苦笑着抬起了枪：“还有一个僵尸！”她高声叫着。
“我要你的身体！”女人高叫着扑过来。白晓玉危急中不忘想：“原来我男女通吃这么有魅力的。”
白晓玉躲开的同时，开枪了，却打在空对方腿上。在不清楚对方来历的情况下，她不敢贸然打要害。
可对方中了枪却没有一点儿反应，反而一挥手，仅仅触到白晓玉，白晓玉就觉得自己身体被汽车撞中，整个人飞出去砸在墙上。白晓玉都能听到墙上掉石子的声音。全身一阵火辣辣的痛，有几个地方更疼的抽搐，感觉骨头都撞断了几处。
对方又扑了过来，此刻，狭窄的房间里，更没法躲闪。可是
枪响！一枪，射中了对方的额头。对方的头上被击碎了一块，可她依然没有痛，的感觉，残存的脸上凶恶的表情忽然变成发愣，然后，慢慢的，向后倒下了。看来和电影里一样，击中头颅，可以让她停止活动。
白晓玉慢慢滑倒坐在地上，疼的呲着牙。可是现在比身体疼痛更难以忍受的，是一种莫名的恐慌，自己开枪了，不知道对方身份，不知道对方是什么，开枪了！
如果对方不是僵尸，如果对方只是被某种东西影响。如果
“她，是生前中枪，还是，死后中枪？”虽然亲眼看过，白晓玉依然再次问道。这个答案，决定了，她是亲手击碎了一个，不知道该不该死的人的头颅，还是只是开枪击退了一个怪物自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