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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追风神剑俏娘子,剑荡千钧卷磐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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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丫鬟何瑛临行时抛出的长剑,瞬间落在张小金手中。

    眼看马永帅脱逃,恒山派刘洋第一个不答应,喝止道:“哪里走。”声音未落,人已腾空飞跃,举剑追扑。刘洋身子刚起,只觉得迎面扑来一阵浓郁的风信子花香,眼前一暗,人已经倒栽到了墙脚。

    待他再次站起来时,张小金已经接连拦下了断魂枪陈红、青城派杨春风、峨嵋江春和陶静两位女侠以及师弟王岁刚。

    追风神剑未出鞘就有这样的威力,就像一道屏障,势不可挡,无法逾越。

    在刘洋看来,再凶悍的女人,终究只是女人,习武练拳也只能练出个花拳绣腿,女人再强无外乎扇男人耳光,剑握在女人手中,也就摆摆花架子。虽然被对方一剑挑到了两丈开外的墙脚下,但全身上下,分毫未伤。刘洋得意洋洋,正待举剑再拼,对面却传来峨嵋女弟子们的嬉笑嘲讽声。

    刘洋本来就跟峨眉派不对付,若非瞧她们一介女流,不跟她们一般见识,竟还得寸进尺,讥讽嘲笑,惹毛了我刘洋叫你们尝尝挤奶龙爪手的厉害。心中这样一想,春风得意,酣畅自满。

    王岁刚顾念同门之谊,不忍师兄自取其辱,挤眉弄眼提醒道:“摸摸自己额头。”

    刘洋将信将疑,抬手往额头上抹了抹,突然变了脸色。他终于明白峨嵋女弟子在笑什么了。原来张小金那一剑不但让他栽了个跟头到墙脚下,更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他左边的眉毛剃的一根不剩了。这是何等惊人的剑法,剃光自己的眉毛,居然连她的剑招看都没看清。

    刘洋心里不禁发毛,这一剑如果不是剃眉毛,而是刺要害,自己只怕死一百次都不够。

    听风看月楼主凌峰的清风拂柳刀和飞花落叶剑要过不少高手的命。就连号称“刀魂”的张磊和“神女”徐伟玲都是丧生在他手上的。他从来没有怀疑过他的刀法和剑法。如果说这个世界上只有一种没有破绽的刀法,那种刀法就一定是清风拂柳刀。如果说这个世界上只有一种无人匹敌的剑法,那种剑法也一定是飞花落叶剑。论刀论剑,他一向都很自信。不过,当他看到张小金的追风神剑时,他开始皱眉了。也许,女人手中的这柄剑要比自己手里的剑更高明。即便是不比自己高明,想胜她也极难。因为她的剑法比自己的剑法更无破绽可寻。

    王晓是用毒高手,也是功夫强者。他不眼拙。他也看得出张小金的剑法是举世无双的,是绝无仅有的。不过他没有皱眉。他不但没有皱眉,反而绽开了笑容,笑得很灿烂。

    王辉截然不同。他非但笑不出来,还愁眉苦脸,心急如焚。

    眼看马永帅在众目睽睽之下脱逃,又见张小金一人一剑势不可挡,作为王家山庄庄主,王辉焉能不急躁?

    王晓似乎看穿了兄长的心思,微笑安抚道:“大哥莫急。马永帅逃不掉!”

    王辉焦躁不安,跺脚道:“他人都逃了。摆不平追风什么剑的臭婆娘,擒马永帅还不是一句空话。完了!完了、完了、完了,王家山庄的招牌算是全砸了!”

    王晓不紧不慢拍了拍兄长肩膀,慰藉道:“大哥就把心揣进肚子里吧!放一万个心,他逃不掉。”

    王辉并非质疑王晓能耐,而是畏葸追风神剑神威,马永帅有了这层保护伞的庇佑,恐怕只能任他逍遥法外了。

    见王辉兀自忧心忡忡,不能释怀。

    王晓笑道:“大哥不必忧心,别看追风神剑此时势气正盛,我方真正的实力还没展现哩!凌楼主的两大护法都没现身,想必早已经埋伏在庄外了。”

    凌峰勉强笑道:“这都让你猜到了,不愧是妙诸葛!不过,即便是我不安排人在庄外埋伏,马永帅也照样逃不掉。因为你的毒不仅能从饮食、呼吸、接触等途径施放,你更能通过视觉和听觉施放,让人防不慎防,避无可避。更何况你的毒,除了你自己,天下间无药可解。”

    王晓冷笑道:“不仅无药可解,而且中毒之后,没有明显中毒迹象,到最后就连他们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凌峰道:“所以你能笑得这么从容。”凌峰也在笑,因为他知道即便张小金再厉害,有王晓助一臂之力,张小金必死无疑。

    张小金手中的长剑依然在剑鞘里,好像从来都没出过鞘。在场的人都震慑于追风神剑神威,不敢靠近,更别提逾越这道屏障了。就连断魂枪陈红也不敢造次。

    张小金道:“我一路暗中跟随永帅走南闯北,走了不少路,去了不少地方。但是我儿永帅根本就没过境蜀川地界,根本不可能杀害峨嵋弟子和青城派长老。既然这两条命案可以嫁祸,其它的又有何不可?”

    众人不敢反驳,都将目光投注到王家山庄庄主身上。虽然个别帮派与马永帅有深仇私怨,毕竟是王家山庄的地盘上,王辉主随客意,极尽礼数,此刻客随主便,无可厚非。

    王辉只好硬着头皮辩驳道:“你是马永帅母亲,当然要维护他了。”

    张小金脸色一沉:“我好言跟你论理,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若这般钻牛角尖,话不投机,我便没什么可说的,只好剑锋相向了!”

    王小京拽着王辉袖子,挑衅道:“爹!你瞧瞧,她……她……她居然敢用这种口气跟您说话。”王小京声音甫落,蓦然一阵风信子花香迎来。顿时惨叫声起,王小京的半个耳朵已经血淋淋的掉在了地上。然而,张小金站在那里仿佛一动也没动。

    张小金冷冷道:“你打伤永帅,这半个耳朵算是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耳朵掉了,发鬓垂下来还可以遮住;若还是这般猖狂,不知天高地厚,我便割掉你的鼻子,看你拿什么来遮挡。”

    王小京一句话也不敢说,捂着耳朵,躲到了父亲身后。王辉此刻也是敢怒不敢言,谁让自己天生不是块习武的料,生怕一多话,自己也跟儿子一样,被割掉一块肉,剁掉一只胳膊什么的。

    凌峰终于坐不住了,突然上前道:“阁下剑法好生霸道,不如陪在下过过清风拂柳刀和飞花落叶剑吧!”

    张小金上下打量凌峰一番,淡淡道:“原来你就是那个神秘的听风看月楼的楼主。”

    凌峰谦逊道:“神秘不敢当,只是名气不够响亮,知道的人少罢了。”

    张小金冷笑道:“幸会!”

    “幸会”两个字刚说完,凌峰已飞身扑了过来。他掌中无刀,更无剑。但是他左手有刀光,右手有剑气。刀光泛蓝,不可逼视。剑气凌人,势不可挡。刀有破空声,剑做银铃响。

    这间不容发的当头,张小金竟然挥剑从自己衣服上斩下一块布条,迅速塞住耳朵,蒙上了双眼。

    看到她的这一动作,王晓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他知道他暗中施放的毒对这个人已经构不成威胁了。庆幸的是,一个突然失去视觉和听觉的人,要面对听风看月楼主这样的高手,恐怕也打了不少折扣。

    当他想到这一点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又开始灿烂了起来。

    一个聋子,往往生有一双锐利的眼睛。一个瞎子,却往往长着一对机灵的耳朵。倘若一个人既聋又瞎,即便他武功再高,也等同废人一个。

    但张小金不是废人。她是追风神剑俏娘子。即便她没有了双眼,即便她失去了耳朵,她依旧是追风神剑俏娘子。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清风拂柳也好,飞花落叶也罢,只要遇上了一把能够追风的神剑,大概这种美的意境就不复存在了。

    张小金也记不起自己究竟接下了多少刀,多少剑。等她解下蒙在眼上的布条时,才发现她和凌峰早已经不在王家山庄内了。这是一片浓密的树林,周围一个人也没有。王家山庄的人自然也不会跟来,高手相争,刀剑无眼,谁也不敢保证不会被这二人的剑气所伤,遭受池鱼之殃。

    张小金的衣裳没有破。但是她能感觉到全身上下至少有7处剑伤和2处刀伤。鲜血已经从内衣渗了出来,从袖口淌了下来。

    张小金心里在发寒,额头也在冒汗。她从来没想过这个世界上居然有一种能隔衣伤人的刀法和剑法,清风拂柳刀,飞花落叶剑,诡异,飘逸,凌厉,匪夷所思,都是极致。

    凌峰道:“你是一个真正绝无仅有的高手。你走吧!”

    张小金诧异道:“你不杀我?”

    凌峰笑道:“我不能杀你。”

    张小金道:“为什么?”

    凌峰道:“你一个女流之辈,既蒙眼,又塞耳,我胜你,胜之不武,是我输了。胜王败寇,我一个输家有什么资格决断他人生死?”

    张小金冷笑道:“你们听风看月楼也讲江湖道义吗?”

    凌峰笑了笑:“江湖人行江湖事,为什么要分门派?”

    张小金也淡淡一笑,道:“既是这样,那便告辞了。”说完,她转身奔入了密林深处。虽是重伤之下,她依然步伐轻快,转眼即逝。

    凌峰长长叹了一口气。突然喉头一甜,竟吐了一地鲜血。然后,他的每一寸骨头都软了下来,直直倒在了地上,只剩下微弱的呼吸。

    凌峰心里很清楚,这一战自己输得彻底。就算张小金蒙着眼睛,塞着耳朵,他依然不是她的对手。张小金虽然伤得很重,最起码还能飞快的离开,而凌峰却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这个结果实在太可怕。

    凌峰知道,他一定要站起来。必须站起来。他是听风看月楼的楼主。是受万人敬仰,千人尊崇的楼主。他的形象不能在别人的心目中倒下去。所以,他不能让任何人看到他此时的狼狈。他知道王家山庄的人要不了多久就会赶来,所以,他更要尽快站起来。他已经很努力了,但是他的确站不起来。任凭挣扎,任凭撑持,始终无济于事。

    他只有躺下来。躺下来等待体力恢复。

    何瑛和马永帅不敢走大路,一路穿山过林,都是走的羊肠小道。在一片松林下,何瑛突然停了下来。

    马永帅扯了她一把,说道:“为什么不走了?”

    何瑛惄惄道:“我担心夫人。”

    马永帅若无其事道:“没什么好担心的。我娘武功盖世,王家山庄那些人奈何不了她的。我们还是块走。”说完又拉着何瑛往前走。

    才走出两步,何瑛便把手抽了回来。说道:“二公子,你怎么好像变了一个人。从前,你不是这样子的!”

    马永帅索性找了块石头坐了下来,道:“我倒想听听看,在瑛丫头眼里,我从前是怎样一个人?”

    何瑛嗫嚅道:“从前,二公子是个……呃……很聪明、很懂礼貌、很关心别人的人。虽然偶尔爱开玩笑,一副吊儿郎当,玩世不恭的样子,其实是个真正的谦谦君子。可是现在,你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马永帅浅浅笑道:“难道我现在就不聪明了吗?”

    何瑛点头道:“不但不聪明,反而傻的厉害。”

    马永帅忍俊不禁,正要问缘由。才发现自己一个大男人坐在这里,竟让一个女儿家站着,确实太没礼貌,难怪小丫头说话带刺,敢情是在抱怨不公。转念一想,公子谓主,丫鬟谓仆,主坐仆立,天经地义,也没什么失礼之处。

    马永帅一向潇洒自在,在丫鬟婢女面前从来不摆主人架子,男尊女卑的概念,马永帅向来都只当个屁。他急忙站起来,挥袖子扫净石头,礼度委蛇让何瑛坐下。

    何瑛迟迟不动,说道:“二公子坐,尊卑要分,奴婢不能。”

    “这里又没别人,有什么主啊仆啊尊啊卑的?”马永帅拉着何瑛,硬生生按在石头上坐了下来。可是他一松手,何瑛又站了起来。马永帅突然大喝:“坐下,这是命令。”

    何瑛这才不得不坐了下来。说道:“可是你的伤。”

    马永帅笑道:“不碍事的。这点伤算什么。”他在何瑛面前蹲了下来,说道:“你刚才说我傻的厉害,我哪里傻的厉害了?”

    何瑛道:“第一,那个姑娘明明要杀你,你却还为他挡一镖。挡一镖还不算,还挨她一掌,挨她哥哥一剑。你说你这不是傻是什么?”

    马永帅微笑。

    何瑛不等他回答,继续说道:“第二,那些人明明不是你杀的,你却任他们诬陷,毫不反驳。这不是傻又是什么?”

    马永帅笑道:“还有第三吗?”

    “当然有。”何瑛道:“第三,朱家那位姑娘出嫁本来不关你什么事,你却自己找麻烦上门,还害得连性命都差点丢了。这也不叫傻吗?”

    “是,是,是,我傻。我们的瑛丫头最聪明!分析事情来多么有条有理呀!”

    何瑛忸怩道:“二公子,你就别拿我寻开心了。只是我还有一件事弄不明白。”

    马永帅道:“什么事?”

    何瑛道:“夫人出面救你,你似乎连一点感激的意思都没有,还一直拽着我,催促我快走。从前,你不是这样子的。你和夫人的感情那么好,生死存亡一向都舍己为母,荣辱与共。可是今天为什么……”

    马永帅脸色突然变了。站起来说道:“因为现在我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她……”

    何瑛不敢相信的看着马永帅,此时看来,这位二公子并不像伤得那么重,在王家山庄里连爬都爬不起来,然而,一路逃亡至此,依然行动自如。何瑛觉得自己已经看不透二公子了。道:“夫人是你的亲生母亲,你不相信她,你还能信谁?更何况,她现在还在为了你拼命呢!”

    马永帅脸往下一沉,道:“我只希望她真的是在为我拼命,而不是苦肉计。如果是舍身成仁,她今天岂不是还会受不小的伤?”

    何瑛听得雷嗔电怒,猛然站起来,愤然道:“你说的是人话吗!”

    马永帅斩钉截铁道:“从我杀夹谷恨天开始,到王景景被杀,这一连串的事情一直都有个神秘莫测的人躲在暗处。我走到哪儿,麻烦就跟到哪儿。就像我的影子,怎么也甩不脱。直到娘亲亲口说出她一直在暗中跟随我,我才幡然醒悟。原来那个神秘人就是她,我的亲生母亲。”

    何瑛急道:“不,那不是夫人干的。”

    马永帅道:“你休要再替娘亲打圆场。从我离家的那天开始,她就极力反对我出来闯荡,我脾气倔,她拗不过我,所以只好另想法子,而最好的办法莫过于先令其膨胀,再摧毁所有,最后用苦肉计收场,以一身伤疾来证明我走的路是错的,让我心怀愧疚,乖乖归家,捡起父亲的家业。令我膨胀的方法就是杀夹谷恨天,让我一举成名。然后四处作案,逼我身败名裂,摧毁我所拥有的一切。在我穷途末路时,再现身营救,王家山庄的后院里,完美收官。这一环扣一环,一步盘一步,看来娘亲非但是剑法高手,更是一个博弈高手。

    “我杀死夹谷恨天跟本就没用飞镖。那把带马字字样的飞镖,其实就是娘亲留在夹谷恨天尸体上的,对不对?对一个死去的尸体出镖,像这样没有意义的事情有谁会去做呢?我想破脑壳,几乎没有这样的人。但是我娘就不一样了。因为做这件事的人换做是她,这件事就变得有意义了。因为这样,她可以让自己的儿子一举成名天下知。镖上的马字,也正好是我神驹山庄的马家的标志。”

    何瑛辩道:“这件事你可错怪夫人了。这个飞镖的来由夫人也在查……”

    马永帅道:“你这丫头太天真了,她查飞镖只是做做样子。她真正要做的,是断我的线索。杀兵匠董伟,买通董家剑坊的伙计,还唆使朱家兄妹和康宝山潜伏在董伟的厢房外,把杀害董伟的罪名嫁祸给我。”

    何瑛脸上急出了泪痕,道:“二公子,你怎么能这么想呢?我和夫人杀董老板嫁祸给你,总该有个理由吧!”

    马永帅道:“理由很简单。因为,一旦被我查出订做这种飞镖的人就是神驹山庄,我是绝对不会回家的。所以她不能让我查出来。我还记得,当时在厢房内,赵小海冲出厢房时只是被打晕,并没有被当场格杀。倘若潜伏在外的人真是为了替董老板主持公道,又怎么会放过他呢?唯一的解释就是:我娘。她是绝对不会让我死的。还有,朱家兄妹和康宝山潜伏在厢房外,康宝山已经亲口承认是有风信子花香的神驹山庄的人刻意引到厢房外的。”

    何瑛气愤填膺道:“你把夫人想成什么样的人了。”

    马永帅道:“我知道她是对我好。她的初衷是为了让我看清江湖的险恶。可是她的做法用错了。”

    何瑛惄焉如捣道:“你真的错怪夫人了。夫人除了保护你真没有别的意图。”

    “不。她有用意。”马永帅道:“在王家山庄,那位朱姑娘似乎提醒了我。娘此次江湖一行,不但能绝我行走江湖的念头,更为神驹山庄办了一件大好事。杀害各门派中人,挑起武林猜疑,最终必成天下大乱。天下一乱,五岳剑戈,横刀跃马,我神驹山庄的马匹生意必收暴利。这可真是一举两得的好计策呀!”

    何瑛急得泪流满面道:“难道夫人在你眼中就是这样一个机关算尽的人吗?”

    马永帅不加思索的回答:“她是。”

    何瑛含着泪水,举手便是一个耳光,着着实实打在马永帅的脸上。

    马永帅脸上一阵灼热,目露凶光看着何瑛。叱道:“你竟敢打我!”

    何瑛鼓起勇气道:“这一巴掌是替夫人打的。”她刚说到这里,脸上突然掠过一丝惊慌之色,指着马永帅的几处伤口,道:“二公子,你的伤口流血了。”

    马永帅突然忍不住笑了出来。可是他一笑,伤口就不停的淌血。他几乎全忘了疼痛,呵呵笑道:“你这鬼灵精怪的丫头,先打人家一耳刮子,人家还没回过神来,你就关切起人家的伤来。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何瑛急忙上前捂住马永帅的伤口,扶他在石头上坐下。嘴里不停的说道:“二公子,你快别笑了。你一笑就血流不止了。”

    马永帅道:“以后别二公子二公子的叫的老不自在了,我看,你不如就叫我帅哥吧!”

    何瑛道:“想得美,我看还不如跟着英杰叫你马屁精哩。”

    马永帅正色道:“那可不行!你是丫鬟,我是少爷,尊卑要分。”

    何瑛无可奈何,只好先应承搪塞,为马永帅止住血为首要。敷衍道:“好了,好了!我叫你帅哥。我先帮你衣服脱下来,好给你包扎伤口。”

    这个时候,突然传来一阵阴阳怪气的声音。“不用包扎了。包扎也是无济于事。”语音落的时候,这个人已经站在了距离马永帅和何瑛一丈处。

    何瑛立刻挡在马永帅面前,喝道:“你是谁,想干什么?”

    这个人冷笑道:“一般人问这句话,我通常是不会回答的。不过对于你们两个已经躺进棺材一半的人,告诉你们也无妨。我便是听风看月楼的寒风护法杨小华。至于我想要干什么嘛!当然是带你们两个人的尸体回去交差。”

    何瑛叱道:“管你是木头搭的楼,还是竹子搭的楼,只要有我在,你休想带走我家二公子。”

    杨小华呵呵怪笑道:“好一条忠心护主的狗,只可惜,你们两个中了妙诸葛秘制奇毒‘听看熔魂散’,此时已经是苟延残喘了。”

    何瑛淡淡道:“少在此虚张声势。中没中毒我心里清楚。”

    杨小华道:“你大概还不知道妙诸葛‘听看熔魂散’的厉害吧!我可以告诉你,这种毒药是能通过人的视觉和听觉传播的。我想你们在逃出来的时候,一定看了点苍派弟子横七竖八的模样。如果你们看了,那我恭喜你们,此毒天下间无药可解。”

    何瑛变了脸色,就连一向处事冷静的马永帅也变了脸色。

    杨小华眯起眼睛,仔仔细细的盯着何瑛看了一会,才说:“看来,你中毒已深。马上就要倒下了。”

    这时,何瑛似乎也感觉到一阵眩晕。

    这太可怕了,这个人说的话似乎一点也不假。何瑛真的快站不稳了。

    “一。”

    “二。”

    “三。”

    “倒。”

    当杨小华说“倒”的时候,何瑛真的倒了下去。一倒下去,就已晕厥。再也起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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