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宴会上惊艳众人
“这还有一位是谁啊?怎么这么久了还不来?”
“听说是上官家的庶女,好像叫上官邵阳吧。”
“上官家?那不是已经来了吗?”
“什么啊,那位是妾室,根本不是正室,要说这上官家也实在是没有规矩,让个小妾来参加也就罢了,竟然来了两个还有一个迟到了。”
“上官家的另一个庶女我倒是听说过,但是没见过。多半是鲜少出门吧,不知道相貌如何?品行怕是不怎么样。”
“估计是个丑女,长得太丑了不敢出门吧。”
席面之上议论纷纷,因为长公主设的赌注,这会儿全场的焦点都在上官邵阳和沈翊的身上。
上官邵兰听着这些诋毁的声音,低着头接着喝茶的动作掩盖自己的窃喜。
骂得好,骂得越多越好。
她就是讨厌上官邵阳那个小贱人,凭什么那家伙就能生得那般漂亮?!
沈翊方才落座,长公主便笑着说道:“没想到竟是你先来了。”
沈翊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压抑不住心中的好奇,刚想开口询问,这另外一位到底是谁?
竟然能打败他迟到大王。
没想到他还没开口呢,正厅办席面的外面那个木门就打开了,他的位置高能看得见。
下人将门打开,隐约可见进来的是个女子的身影。
就在席面上众人还在议论之际,上官邵阳走在石子路上,身后带着三个婢女和两个不知道拿着什么东西的小厮,一路来到了正厅,小厮候在外面。
议论声戛然而止。
来人一身竹青华裳,并未佩戴什么首饰,在这微微闷热的天气里看着竟有几分清爽,让人舒服的感觉。
本就白皙的肤色在这竹青华裳的衬托下更显得肤白胜雪,一双眼睛清澈透亮,就像两颗闪着光的宝石,鼻子小巧,薄唇微扬,给人种乖巧又可爱的感觉。她双手规矩的合于身前,步伐虽快了些但是走得很稳重,并没有仓促和凌乱之感,自始至终正视前方,一切都规矩又端庄。
这一下子就刷新了在场所有人的印象。
“看着气质不凡,也很规矩端庄,不像是会迟到的人啊,想必是有什么缘由吧。”
“应该是,你看看这相貌多有福气啊。”
“切,长得跟个土豆似的,哪漂亮了?”
虽然有人心生嫉妒,但是也有人对此改观。
上官邵兰听着周围的赞美之言,冰冷的目光化作剑刃一般射去,可惜没有伤害,不然定要将上官邵阳戳个肠穿肚烂。
沈翊喝酒的动作顿了顿,抬眸看去,微微皱了皱眉,眼神露出疑惑。
奇怪。
为什么感觉这人有点眼熟?
好像在哪见过?
上官邵阳停下脚步,标准的行礼,恭敬地说道:“请长公主恕罪,民女因事来迟了。”
长公主挑了下眉,嘴角微扬,眼神里露出几分挑逗的意味,轻咳了声质问道:“哦?何事竟来得这般迟?”
这小姑娘长得还真是有福气,而且也很聪明。
从这一身的打扮就看得出来,凡是参加这类宴会的,多半是想打扮的漂亮些引人注意,女子大多穿红色的衣裳,为了避免和她相撞,都会退而求其次穿浅粉色,绯红色等,而上官邵阳却着了一身竹青色,就她一人不同自然夺目,而且还很衬她的肤色。
浑身上下又不戴什么首饰,和这身衣裳就更加相配了。
“民女听闻长公主对精工巧木有些兴趣,正好民女自己制作了一款玩具,想献给长公主,请长公主评点一二,这才来晚了些。”上官邵阳不急不慢的说道。
长公主最近正觉得无聊没事干,这么一听顿时来了兴趣,“快拿来让我瞧瞧。”
上官邵阳侧头看了眼小桃,小桃领会,退出去把正厅外的朝云暮云带进来。
上官邵兰转头看向刘佳惠,刘佳惠摇了摇头,她也不知此事,两人心里暗骂。
这个小贱人原来是故意和她们分开走的,就是想趁这个机会讨好长公主,没想到她竟然还有这么深的心思。
两个精壮的小厮,一人抱着一个不到三尺的木匣,一人抱着一个诺大的薄木板。
长公主疑惑又好奇的问道:“这是何物?”
她还真没见过。
“回长公主,这玩意儿叫‘拼图’,是民女闲暇时想来制作的。”上官邵阳说着掀开木匣子,里面是大半桶的各种薄木片。
长公主很感兴趣的走下来,看了看去。
上官邵阳提前让画师把这个拼图的画临摹了一张,她转头看向小柚,小柚没明白,把眼神又投了回来。
上官邵阳:“画。”
小柚这才明白,忙上千把画拿过来。
上官邵阳将卷起来的画摊开,“长公主请看,这些拼图都是这幅画分开后的碎片,每一块都不相同,将其在薄木板上拼接起来就能合成这幅画。”
三皇子从后面走上前来,手里捏着玉扇,笑着说道:“这倒是有趣,闲暇时也能打发打发时间。”
上官邵阳闻声抬眸看去。
对方的衣着很是华贵,虽是白色打底却纹着金边,做工极其精巧,看着就十分华贵,腰间挂着一枚顶级的寒山白玉的玉佩,还有一把嵌着红玉珠的佩剑。
他的面部线条流畅又温润,一双眉眼就像两汪深不见底的潭水,看似云淡风轻却令人捉摸不透,鼻梁高挺,嘴唇又薄又红,时常挂着一副笑容,是一个标准的大帅哥。
但是上官邵阳总觉着他这笑容好假。
“三皇子有闲暇的时候吗?你不经常去到处游山玩水吗?”沈翊笑着调侃道。
上官邵阳一愣,原来这位就是三皇子——谢辞青,原著中那个看似游山玩水喜好诗书名画,实际上野心勃勃想争夺皇位的最小皇子。
难怪她觉得他的笑容假呢。
谢辞青玉扇一收,“十两拿来。”
沈翊摊手,“没钱。”
谢辞青反问道:“你堂堂定国大将军的嫡子会没钱?”
沈翊:“没钱就是没钱。”
上官邵阳又是一愣。
这位是沈翊?
定国大将军三个儿子中最小的那个,却是唯一的嫡子,在原著中这人的命老惨了,只要是男人就能共情,为他怜悯,连女人都忍不住感到可惜。
一想起来上官邵阳就气不打一处来。
原作者那可是将他描写得潇洒不羁,朝气蓬勃的红衣少年郎,有着超高的人气,但是这么帅气又有能力的角色竟然被两个庶子兄长因嫉恨谋算于他,平日里假装兄弟和睦,借着沈翊毫无防备给他下了十足十的迷药,然后把他那根给割了,沦为废人一个。
这么潇洒的少年郎竟成了废人,自此一蹶不振,直接杀青了,后面连提都没提过。
许是上官邵阳太代入了,这会儿气得眼睛都冒着火,眼神里是不加掩饰的愤怒。
沈翊茫然的愣了愣。
为什么对自己的敌意这么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