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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夜闯寝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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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舒这一日都留在春华巷,和家人在一起。早起同大家一起高兴的吃了饭,林舒才刚放下筷箸,老太太就连叫两个老妈妈煮她最爱喝的金桔茶来。

    林舒捧着清甜暖心的金桔茶,老太太瞧着她喝下一口,林舒眼睛弯弯一笑:“真好喝。”

    老太太立时露出了年迈慈祥的笑容,心里酸酸的。生怕是林舒在内务府吃苦受委屈。她的小菀菀许久没喝这金桔茶了吧?

    林舒知晓老人家的心思。如今林家人这个境况,老太太还是惦记她冬日爱喝这个,给她备了等她回,心里便是有酸苦,此刻也只剩下了甜。

    林舒捧着茶,慢慢喝了半杯。道是她住的海斋楼里,锦娘常给她泡,老太太问谁是锦娘,林舒又道锦娘是海斋楼的厨娘,为人和善热情,待她极好云云,老太太听了有些意外。

    “那定是我的菀菀讨人喜欢,常日里不论是对待家中奴仆,又或是出门在外,对待街边的寻常百姓,我家菀菀都是和颜悦色,从不学人家摆高门的架子!她一瞧你是个好相与的,怎能不喜欢!”

    老太太说时眼里都是引以为豪,“常言说与人为善,与己为善,这话说来还是有道理!”

    若是只有自家人也就罢了,可屋外头还有初一和十五在呢!

    林舒被老太太这一顿夸给夸得不好意思起来。这不是典型的自家人都是宝,自家的便是最好的么。

    林舒甜甜软软的说:“是祖母和祖父教的好呀!”

    傅容对她们祖孙互夸忍俊不禁,淡定地喝茶。屋外的初一和十五互看了一眼,假装没有听见。

    老太太便顺着又问了一些,林舒都一一的答话。

    她又道自己的日常起居,都有初一和十五侍奉。太傅还将满月调到了自己的身边。自己隔三差五的,还能见母亲一面。

    老太太诧异不已,歪着头朝门口望去,“你说的初一,十五,便是门外站着的两人?”

    上回匆匆一面都没见着,昨夜初一和十五留下来,老太太让德叔安排了他们一间屋。老太太想着早起见乖孙女儿,早早便醒了,天才蒙蒙亮便起了床。

    谁知,这二人竟已经洗漱穿戴好了衣裳,在门口规规矩矩地候着,态度恭敬的道了声“老夫人早安”,将她老人家唬了一跳。

    二人左右扶了她一把,“老夫人当心。”

    这左一声“老夫人”,右一声“老夫人”,倒把林家老太太喊得茫无头绪。

    “二位是客,老身怎好意思,可是昨夜里招待不周,你们没睡好?”老太太想着这都是太傅身边的人,留下来怕不是看着林舒,万一怠慢了,对她小菀菀撒气可怎么办。

    都说阉人脾性不大好,爱暗地里使绊子。老太太倒不觉得尽然,外头这二人面相倒是瞧着挺和善,可因担心林舒,又免不了往坏了想。

    这会儿老太太听得一愣一愣,傅容也是听得十分讶异。

    “听你说来,太傅还真是没苛刻你?也没让你干那些粗使活计,还倒过来让人伺候我的小菀菀?”

    老太太拉过林舒的手,握在手里,打量林舒十根手指头同在家里时没什么差别,还是白白嫩嫩,细细巧巧。

    再一看林舒今日气色,格外的红润饱满。当是没有撒谎。

    老太太不禁回忆起昨夜。

    沈华亭不仅抱着她的小菀菀,神情举止上可见体贴与细心,若不是知晓他的身份,老太太都要觉着,这小郎君俊如谪仙,又温柔体贴,菀菀找个这样的人,该是件美满的事。

    老太太终是心中一叹。

    说来,林舒自己也觉意外。今日早起,她便觉着格外精神,就连身体也显得轻盈无比,是许久都没有的爽利。

    “祖母放心,菀菀从来都不骗祖母,我说的都是真的!”林舒信誓旦旦地比着三根手指发誓。

    “是真的就好。”老太太赶忙抓住她的手拿下来,做势拍了一下“可别胡乱发誓,祖母怎会不信你。”

    难得的有如此多的时间,林舒陪着老太太聊了许久的天,又将母亲与妹妹林嫣那头的情形也细细说与来听,倒是宽了老太太不少的心。

    陪完老太太,她又到弟弟的房间,见他在认真做着功课。

    “三姐姐放心,虽然没有夫子教课,也没有学堂可上。可是德叔会帮我上学堂打听,我都是照着课程自学……就是,不知功课做得对与不对。”

    林淮轻轻搁下笔杆,仰着小脸,“不过,我给嫂嫂看了,嫂嫂道我功课做得好。”

    他这么点大的孩子,所学的功课并不深奥,林家的女孩子,包括傅容在内,自小也都学过。

    林舒拿起功课看了一看,笑着摸摸林淮的头,“淮儿的字长进好大啊。”

    “真的吗?”

    林家最爱学习的两个人是大哥林潜和林舒,弟弟林淮天资聪颖,可他并不专心于学业,尤其不爱习字。

    林淮受到了鼓舞,睁着亮亮的眼睛。

    “当然是真的,淮儿写字进步这么大,今日可以停一日。要不要跟阿姐出去堆雪人呀?”

    林淮望了望窗外,眼底露出孩童的渴望,但他犹豫了一下,目光暗淡下来。

    “埋头苦学固然重要,可适当放松也一样重要。”林舒弯下身来,握着林淮的肩,温柔声说:“阿姐知晓你心里怎么想,你想快快成为有用的人,你觉着咱们家都落魄成这样了,不该再贪玩好耍。”

    “可越是这样落魄的境地,便越该有坦然面对的勇气。”

    “阿姐我懂了!”林淮红红的眼睛又亮了起来,高兴地往外跑,“那我去拿铁铲!”

    吃过午饭,午后林舒又同嫂嫂傅容一起缝补宝宝穿的衣裳,她女工实在马虎,也就只缝了几块已裁剪好的肚兜儿,拿在手里,在脸上柔柔地贴了贴。

    傅容一边缝补一边可惜的道:“要是咱家没抄,过去淮儿和长丰留下的衣裳也够用了。”

    林舒瞅着一块布料出了神,没听着傅容在说什么,只唔了声。

    她抬起头,说:“嫂嫂,我想缝一条发带。”

    “发带?”傅容朝她手里望过去,见她拿着的是一块薄棉绸的素色料子,淡淡的青玉色。

    “这个颜色不适合你,适合男子用。”傅容含笑的道,“这块料子也普通,女孩子还是适合明艳一些的丝绸面料,你若想要发带,嫂嫂改日找块好一些的料子替你做两条。两条发带也要不了多少面料,花不了几个钱。何必用这些。”

    林舒摇头,“我就要这个。”

    傅容一怔,定定地看了看林舒,旋即明白了过来。

    -

    林舒专心地陪了家人一整日,吃过晚饭后,才抽空找了时机与德叔说几句话。

    “德叔,永寿元年,景帝驾崩大崇寺,并非逝于年迈病衰对不对?”她只问了这么一句。

    德叔猝不及防,猛地抬起头,身侧的手急遽颤抖。他也意识到自己神情泄露了秘密,缓缓压下心中的惊愕。

    “三姑娘是如何……”

    “这么说,我猜得没有错。”

    林舒看着德叔,德叔深深叹出了一口气:“不瞒三姑娘说,我知道的并不多,但我的确知道,景帝驾崩大崇寺,另有其因!绝非——”

    德叔将声音压低,“绝非病逝!”

    果然是这样。

    林舒久久不能平静。

    她猜到了,却不敢置信!

    德叔惊惶道:“这件事情非同小可,你的祖父让我不可对任何人提及,有关的细枝末节,太爷他更是未对我说,道是知道得越多越危险!这么多年以来,我亦是瞒得死死的,从未漏过一丝嘴!”

    林舒半晌才点点头,“我明白了。您下去歇息吧。”德叔还想说什么,林舒含着笑:“我知道。”

    她从德叔手里接过烛灯,推开房门,走了进来,又关上。

    靠着房门,林舒举着灯,静静地平复了一会心情。

    “本官还从未见堆得如此丑得难看的雪人。”忽然,床前传来沈华亭的声音。

    林舒整个人一僵,险些掉落烛台。

    沈华亭如同个鬼影般眨眼到了她眼前,将烛台端过来,竖起食指抵在唇前,暗示林舒不要出声。对着烛台,一口吹熄。

    门外,不一会,傅容叩门:“舒儿,你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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