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粪水金汁
随着马勒按下遥控器的按钮。
轰!爆炸声响起。
别墅的楼梯道里火光冲天,烟尘弥漫,铁门狠狠地一震,仿佛跳起来了一般,落地后从中间摇摇晃晃地裂开了一条缝。
阿尔特上去,一脚把门踹开,与此同时,房间里有枪声响起,浓烟中,子弹打在铁门和外面的墙壁上,迸起来的火星四射。
阿尔特立刻俯倒在地,抬手向后一招,一个络腮胡手持透明防弹盾牌,从他身边冲了进去。
房间里随后响起子弹打在防弹盾牌上的砰砰声,阿尔特站起身来,沿着墙根向满是浓烟的房间深处摸去,黑拳手巴杜则不管不顾,直接向子弹声传来的方向大步奔去,后面的十几个人个个抽出三棱刀向房间里鱼贯而入。
枪声再次响起,巴杜的左边肩窝一紧,子弹打进了他的肌肉,他脸上爆发出一股凶悍之气,看着浓烟中隐约握着枪的强壮人影,一记凶狠的冲拳隔着四五米的距离仿佛炮弹一般轰了过去。
坦克见有人向他出拳,吼叫着把打光了子弹的枪向前扔出,然后抽出身边的砍刀,向着巴杜的拳头狠狠地砍了过去。
空气中传来铛的一声,巴杜带着金属拳套的重拳划过刀锋,重重地打在了坦克的肩胛骨上,一阵让人牙酸的骨裂声后,坦克踉踉跄跄地向后退了几步,撞翻了身后的茶几,身体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巴杜看了一下自己的拳头,金属拳套上有一条凹进去的裂纹,他把拳套脱下来,活动了一下手指,然后扭着脖子笑了起来,露出了一口白牙。
坦克捂着肩膀,从地上往起爬,歇斯底里地喊:“阿尔特,你这个犹大,给我滚出来!我一定要把你绑在十字架上钉死!”
坦克一边喊,一边去捡掉落在地上的砍刀。
“阿尔特,你妹妹已经死了,我的人会把那个婊子砍成八块,哈哈哈……还有那两个亚洲佬,老子要扒了他们的皮做成玩偶……”
正在这时,墙角突然爆发出一点雪白的寒光,阿尔特豹子般冲了出来,他从后面抓住坦克的头发,拉高他的脑袋,一柄三棱尖刀从坦克的后脖颈捅了进去紧接着阿尔特手腕一转,搅碎了坦克的喉骨,尖刀拔出,一股血柱喷出,坦克瞪着眼睛软软地倒了下去。
房间里陷入短暂的安静,但随后又有哭声传出,歪戴着棒球帽的马勒走了过来,手里还拎着一个金发的女人。
“阿尔特,发现了一个妞,怎么处理?”
与此同时,涂鸦巷里,哐地一声,画着蒙娜丽莎的铁门在连续的撞击后变了形,翻倒在地上。
斜躺在地上的“蒙娜丽莎”胸脯凹进去了一块,嘴角还在讽刺地微笑,一只脚踩在了她的脸上。
坦克的人提着刀踩着铁门往巷子里面冲,但这段巷子过于狭窄,两人并排肩膀就会擦到墙壁,只能一个接一个地穿过
他们向前冲了七八米远,便闻到空气中飘来一股让人想吐的恶臭。
他们纷纷捂住鼻子,嘴里不断地咒骂,而此时,他们看见那个留着光头的亚洲男人出现在窄巷的另一端,手里推着一个自行车,自行车上绑着一个热气腾腾地大木桶。
陈醉生冷冷地看着这群人,他们中走在最前面的那个看见陈醉生后,举起胳膊用刀指向他。
“坦克的人?一起吃屎去吧!”陈醉生在后面推着自行车的后座向他们冲去。
这样狭窄的巷子里,连自行车的车把都不用扶,不管往哪边偏都不会超过15度,陈醉生觉得与其叫做巷子,不如说叫做甬道。车把在甬道两旁的墙壁上摩擦出笔直的线条,仿佛交通标志般为散发着恶臭的粪桶,指引了前进的方向。
进入窄巷的人惊恐起来,他们猜到了自行车上的大木桶里装的是什么,只是不明白这粪桶为什么还冒着热气,以及谁能拉出这么热的屎?
前面的几个人开始一脸惊恐往后退,哪怕他们已经习惯了把刀子捅进人的身体,但面对人类自身的排泄物,还是本能地感到恐惧。
街头砍人他们习以为常,男人嘛,不是砍人就是被人砍,但被人浇上一身臭屎,显然不算热血。
前面的人拼命往后退,后面的人不明所以还在往里挤,不长的一段巷子,此时竟然挤进了超过十个人,从上面看,这段巷子就像被填满的直肠,憋住了。
自行车冲到了他们身前,陈醉生用手抓紧自行车的后座,猛地向上一掀!
以自行车前轮为轴心,绑在车后座上的粪桶向前翻转了180度,仿佛投石机一样,把里面浇灌了开水的大粪发射了出去。
冒着热气的黄水劈头盖脸地向他们浇了过去,惊恐地喊声响成一片,巷子里的七八个人立刻被滚烫的粪汁烫得皮开肉绽。
粪水金汁据说是最早的生化武器,古代行军打仗,这么多的士兵每天产生的粪便是个天文数字,把这些粪便收集起来,混入滚烫的热水之中淋向敌人,热水可以把敌人烫得皮开肉绽,然后粪水里的微生物会让他们感染。
但此时最致命的还不是这个,巷子太狭窄了,涌进来的人又多,他们此时团团挤在一起,前面有自行车和粪桶挡路,后面的人又在不断的挤压,再加上巷子里臭气熏天,他们捂住耳鼻,很快就开始缺氧晕阙。
“ get out!”中间有人喊了一声,随后他就眼前一黑,身体开始往下缩被挤在中间的人最先昏迷,昏迷以后又被挤着无法躺倒,于是路彻底堵死了。
他们退不回去,开始往陈醉生的方向冲!
陈醉生把着自行车不让他们冲过来,又喊:“小凯,热水来!”
“来了,来了!”小凯端来一盆刚烧开的热水,陈醉生端起来就朝他们泼了过去,几个向他冲来的人被烫得叽里哇啦的往后退,但是他们根本躲不过去,开水兜头而下,他们被烫的像是要被拔毛的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