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布都御魂，天羽羽斩
酒德麻衣下意识转过头去，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唯有两把正发散着淡淡金色光辉的兵器插在地面之中，一把是单刃直刀，一把是十拳之剑。
这是两把应该存在于日本神代中的兵器，现在却出现在了这里。
“看来老板也有些着急了。”
她起身拔出刀剑，端详片刻后向着零的方位猛地掷出，“零，接住！”
此时，零正在与路明非对峙，她因为失去了匕首，所以一直没有进行下一步行动。
在听到酒德麻衣的话后，零立刻向着刀剑飞落的轨迹跃起，在空中旋转身体接住了那两把兵器，然后安稳着地。
“这是布都御魂和天羽羽斩？”路明非有些吃惊。
不知为何，在看到这两把兵器后，他的脑海里突然响起了一段非常舒适的旋律，就好像有人正在哼唱，而且，他竟然听懂了其中的意思！
“如同风暴般大的利刃
如同数千花朵
今宵天有残月照
将悲伤永久返回净土
修罗啊，你只能擦去泪水
一切回忆与荣耀都归于这一道雷鸣
退却吧！
无情的烈火，在神乐之风前散去
斩断黑暗，歌唱醉狂之色，凛然将爱装饰
吾往矣，试问此意，此意已决！
睡意朦胧之时，你也在那里
无需多言，非也！通往世界之末与尽头！”
歌声戛然而止，路明非有些恍惚，他轻笑了一声，抬起头仰望月亮，然后淡淡说出了其中的一句:
“吾往矣，试问此意，此意已决。”
布都御魂和天羽羽斩是两把能对初代种造成伤害的炼金刀剑，是真正意义上的神器，甚至可以与“七宗罪”相媲美。
与这两把兵器想比，路明非现在所能制造出的神器级别还是太低，根本就不够看。
但是，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那他的对手无论是谁、无论多强，他都要赢！
同一时间，路明非将右肢龙纹的能力发挥到极致，线条中流淌着肉眼可见的赤红。为了起到试探作用，他又从虚无中拔出了一把炼金直刀，“我们还要打么？”
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她双手凌空虚画，金色的光焰在刀剑上浮起，左手天羽羽斩，右手布都御魂。她突然跃起，在空中旋转身体，以凌厉的攻击姿态杀来。
为了抵挡住这一击，路明非将直刀横在身前，同时使刀身上燃烧起凶猛的火焰。
神器相触，直刀在顷刻间就被击碎，他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
“言灵·刹那！64倍加速！”
为了躲过几乎致命的一击，路明非只能瞬间将刹那的等级拉到最高。当然64倍只是对他来说的最高，并不是这个言灵的上限。
空地上刀光剑影。
在零不停的消耗下，路明非有点力不从心，他无法挣脱出零的攻击范围，对方刚才使用“镜瞳”复制了言灵，而且看其挥刀速度，应该已经达到了128倍加速！
128倍加速到底有多块？没有人能知道，可能早就突破了声音的速度，甚至在向光速逼近。
零在一瞬间就使出了数百刀斩击，其中一大部分都落在了路明非还未龙化的肌肤上，只是在斩下去的时候力道稍微放空，使得一击不至于致死。
但死罪可免活罪难受，路明非最后的精力也在这场单方面杀戮中被抽取干净，他已经无能为力，只能期盼奇迹的到来。
现实世界只过一秒，路明非身上被划出了数十道伤口，他的龙纹右臂根本来不及抵挡，就算是抵挡也不能百分百保证不会受伤，那两把刀剑的威力他再熟悉不过了，只要使用者足够优秀，用它们来屠龙都不会是问题。
路明非开始有些神志不清，虽然在龙王体质的加持下不至于受伤昏迷，但也一时间无法挣脱对方攻击形成的束缚……这样拖下去不是办法，康斯坦丁怎么办呢？那老唐怎么办呢？
康斯坦丁会被酒德麻衣用“贤者之弹”杀死，而老唐在目睹了这一切后，肯定会恢复记忆，到头来的结果还不是和上一世一样，他谁都不能拯救，他无法改变命运
“路明非，你现在就要放弃吗？”
谁在说话？
“路明非，你甘心吗？明明胜利就在眼前。”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有一道模糊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你不是已经消失了吗？”路明非问。
身影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再次问道：
“你甘心吗？”
甘心吗？
路明非也想问自己这个问题，他曾做过数不清的蠢事，要是当时稍微向命运挣扎一下，也不至于谁都没能拯救。
不甘心啊……他放声喊道:
“我当然不甘心！”
路明非全身再次涌上力气，他强行突破出零的攻击范围，右肢上的龙纹也在这一刻彻底复苏！纹身线条都动了起来，如同一条条烈焰小龙盘卧在右臂上面一样。
半身龙化。
“言灵·刹那！256倍加速！”
龙化过程进一步强化了路明非的体质，使得他能够突破自身攻击速度的极限。
‘既然你会使用镜瞳复制言灵，那我就快到让你失去目标！’
路明非的攻击速度在这会已经到达了身为人的极限，零停下攻势改为防守姿态，她现在只能凭借感觉来判断对方所在的方位，在左、在右、在上、在下太快了，她根本无法捕捉到准确的位置。
路明非一边制造神器一边发动攻击，虽然他制造出的神器在强度上仍然比不上天羽羽斩和布都御魂，但他选择了以数量取胜，持续从不同的方位发动攻击。
碎一把就重新制造一把，直到零的防御出现破绽！
在256倍加速下，路明非身体所能坚持的时间非常短，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在消耗生命，如果不能快速结束战斗，他将会被元素力量反噬。
而半身龙化所带来的的威压之气，也让酒德麻衣和列昂尼得一行人都不禁为之胆寒。他们自己可能都不知道——他们正在近距离目睹龙王的苏醒。
“他已经掌握了如何龙化？”酒德麻衣有点不敢相信，再这样下去，零即使拥有天羽羽斩和布都御魂也肯定会输，因为她所面对是真正意义上的龙王！
虽然只有半身……
空地的中央，路明非情绪愈发高涨，其实他只需要来一个特权言灵就能将方圆百里夷为平地，那也是零根本模仿不来的言灵。
但没必要，也不可能去做。
“和你的同伴离开吧，在我还保留着意识的时候。”路明非说。
“你是要我认输么？”零的语气中颇有些不悦，但对方现在正在以超高速移动，她根本捕捉不到准确的位置，只能被动防守。
换一种说法就是，路明非可以随时取走她的性命，但她却动不了路明非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