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放开
那位强悍如牛脸色黢黑黢黑的体育棒子。在听到美女音乐教师的,冷嘲热讽地严厉无情的训斥以后,一丁点儿气恼反驳的意思都没有。还是依然嬉皮的失笑着,而且还在加重了语调,带了一些抒情般的语气,来阐述着他的观点与看法。而且还是在那位美女音乐教师和大多数教职工们的面前 ,绘声绘色,兴致勃勃的,谈论着有关郑毅校长的叫一些女人在众人面前,说不出口来的风流韵事的详情。
就在一些年轻教师们和几位体育棒子兴致勃勃的谈论着有关郑毅校长原有存在着的一些糗事的时候,只有那几位老谋深算的老油条躲避在人前背后的里面,一言不发,只是淫邪的干笑,只是在几位年轻教师和体育棒子谈论着的时候,很随便的啊,嗯,哼,那,这,原来,竟然,是这样啊,是那样的啊。
这一些经过多少年洗礼打击受挫的历史的经验和自身的阅历,使得他们这一些足智多谋的老油条们,圆滑透顶的程度,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百炼成钢,成仙的地步了。历史上的经验与自身的经历史,已经使的几位圆滑的,就像几百年长寿的老乌龟似的深沉而狡猾。
对于这几位年轻教师和体育棒子唠嗑交谈所说的一些,使得每一个健康的男人们,(包括健壮的老男人 ,)几乎都是乐此不疲,常谈,常笑,常久不衰的话题。
其实关于偷鸡摸狗 ,风流韵事的男女之间的话题,这一些工于心计的老油条们不是不爱听,也不是不想去听,反之,而是专心致志地在窃喜当中认真的去听,并且还是听的津津乐道,饶有兴趣的在听呢,不要小看老于世故的老油条们,在听得过程当中,在他们的嗓子眼里,只是哼出一些什么,啊,嗯,哼,是,不是,应该,怎么,这一些含糊其辞的不着边际的用语。
可就是这一些在啊,嗯,哼,嗯的过程当中,有关郑毅校长的一些故事,相比较来说,他们牢记得,可是比任何的一个年轻教师们人都牢固。而且很快的,就把所听到的一些趣闻韵事,窝在家里,埋在温暖的被窝里 ,去跟他的老婆述说的,兴奋着的呢。
他们这一些藏巧于拙的老油条们,竟然会在这一些初出茅庐,不谙世事的年轻教师和几位体育棒子谈论着的时候,在关键时刻,还会起到一些推波助澜的关键性的引导提示的作用的呢。
这一些一直善于攻于心计的足智多谋的老油条们啊,流长的岁月和年岁的磨练,已经使得他们聪明绝顶,老奸巨猾的已经达到了一个炉火纯青的成精化佛的地步了吧。
哎呀。我的那几位老同志们呦,我并不是亵渎你们,也也不是贬低你老,你们为什么呢?我不懂的。
“哎。谁听到了吗?在十几天以前,
听说郑毅校长的座驾,让治安大队的人员给叫停了。”
“哎呀,真的吗?”
站在远处的几位年轻教师和几位健壮黢黑黢黑的体育棒子们,在听到那位强悍如牛的体育棒子话题,是一个使得他们开心的感兴趣的事情以后,嗖的一下子,就围拢了过来。
几位老油条站在原地洗耳静听。
因为什么?
什么原因?
在哪儿?
还有这样的事?
是违规了?
怎么会呢?
会不会是,对 ,真的是会赶时髦,难道是玩车震?是不是喝酒喝多了。
想听的年轻教师和几位体育棒子们,画着问号,期盼地看定棒子。如饥似渴,垂涎欲滴的等待棒子的金口大开。快快地如是道出真相来。
此时此刻他们的性情,就和大部分的单位里面的下属是一样的,对于这一些有关男女之间 ,使得他们感兴趣的话题,分外的关心瞩目,尤其是对他们和她们的顶头上司出现了的这样的事情,更是格外的关心, 格外使他们和她们的感到津津乐道,乐此不彼,而且还有着一种幸灾乐祸的兴奋。
“哎,想听吗?你们…”
强悍的如牛脸色黢黑黢黑的体育棒子,故意卖着冠子,用调侃的眼神,引诱着几位年轻教师和几位体育棒子的,已经萌发出来的神经系统。
“当然。你他娘的,死棒子,我们还傻等着呢。那倒是说啊,你还玩什么深沉的啊。”
“真是的。至于吗?还跟哥几个玩哑迷呢不是”。
“哎,棒子,是你看到的?还是你道听途说来的。你可不要造谣啊,不要以为郑毅校长失踪了,你就胡说八道的给人家填乱不是。”
“得了,得了,快快地说吧。”
“快说啊。”
几位年轻教师和体育棒子,都在不约而同地咽着口水,蠕动着咕噜咕噜的响动的喉结。鹭鸶样的伸长脖子,长颈鹿似的渴望着体育棒子的嘴巴大开,渴望着体育棒子的解说奇葩的内容。
“说,好,我说。不过呢,我首先声明一下,”
强悍的如牛脸色黢黑黢黑的体育棒子,显出冤枉委屈之色,申辩着。
“我真的不是胡说八道,是真的,是事实存在着的啊。啊呀 ,如果这样的怪我胡说八道什么的,我,我真的可比窦娥还冤屈的呦。”
“行了,你冤,你冤,还不行吗?我们都错了,行了吧。”
“那么,请讲吧。尊敬的先生。”
一位年轻男教师,做出了礼仪小姐般的手势,恭敬有佳的,向模拟批斗大会的台子上引荐着。
“但见郑毅校长,那个黑色的大众桑塔纳的车身,摇晃的呀。摇啊摇啊的。还是那个遥啊。摇…”
体育棒子扭头用淫邪的眼神,看看站在身边的美丽音乐教师,啊摇啊,摇反正是不停的摇。摇。
“行了,你个笨蛋,瞎摇什么,这可是在那里摇呢。说清楚。”
美女音乐教师的眼睛憋着,兴致勃勃说话的那位强悍如牛脸色黢黑黢黑的体育棒子。
“连是在那儿发生的都讲不明白,还在这瞎忽悠什么。是不是在205国道旁边的大桥下面。发生过的事儿。”
“对,对,是205国道旁边大桥下面。”
“就这个消息啊,姐早就听说过了。”
“行了,你说吧,我不便透漏。”
体育棒子愣愣的,不在言语。
“说啊,我躲开行了吧。”
去,去,去。你有细节讲解吗?我可是讲了。
强悍的如牛脸色黢黑黢黑的体育棒子,驽着嘴驱赶着美女音乐教师。
美女音乐教师心有甚会了,体育棒子停止了说,只是用锐利的眼神,驱赶着美女音乐教师。意思是赶紧的走开。嘴巴里已经在说,“姐,你不走,我可是,可是讲了。”
美女音乐教师怒目圆睁充斥着,
“你给我滚一边子去。你就会对那事感兴趣。怪不得搞不上媳妇。”
美女音乐教师一边急速地躲开奸笑着的体育棒子,一边蔑视的撇一撇,唇若丹霞的嘴唇。在一次的婉婉强悍的如牛脸色黢黑黢黑的体育棒子几眼后,才悠悠哒哒的躲开体育棒子和几位年轻教师们的中间,摇到其他的人群中间去了。
直到美女音乐教师走去,强悍的如牛的体育棒子才大开金口,缓缓地向期盼着的年轻教师和几位体育棒子们娓娓道来。
只见郑毅校长的那辆黑的的大众桑塔纳啊 ,摇晃的,就像脑血栓患者走路似的摇啊摇的,一直的摇晃。才引起的安保人员的注意。
“你们猜一猜,当车门打开的时候,是谁在里面?”
强悍的如牛脸色黢黑黢黑的体育棒子,又是故意的停顿一会儿。
是谁?
听的年轻教师和几位体育棒子们,都睁大了期盼的眼睛,张开0字形的嘴唇 ,眼巴眼望的看着,那位娇气,强悍如牛脸色黢黑黢黑的体育棒子。
天气依旧闷的慌神 ,倒栽柳树冠上的知了,依然还是如故作态的吵个不停。吵的在交谈着的人们,都有一种厌烦透顶的感觉了。今天下午的闷热的天气会凉爽一会儿吗?
“哎呀。是谁,你小子,一到关键时刻就卡壳,卖关子。到底是谁啊?”
只见几位年轻教师和几位体育棒子干着急的傻样,他就是打开金口道,“你们猜一猜到底是谁?”
“什么谁不谁的,讲就是了。”
“只见保安人员叫开车门,在车里面的副驾驶座位上 ,嘿嘿。”
几位年轻教师和几位体育棒子伸长耳朵听,恐怕丢下这个好不容易得到的谜底。
“嘿嘿,原来竟然是迎春街酒店的一位漂亮靓丽的一位美女服务员。”
“啊。怎么会是她。”
“为什么不是?有什么奇怪的吗?”
强悍如牛脸色黢黑黢黑的体育棒子强调说,“但见那位靓丽的美女服务员脸色慌张,面带尴尬之容,衣冠不整的,尴尬不安的歪在副驾驶座位而坐。”
“那郑毅校长呢?”
“郑毅校长,那还用说吗,也是衣冠不整的呗。”
“你们想啊,黑灯瞎火的,孤男寡女的,闷在车里,哪有好事干。真的是奇了怪了。”
“那后来怎么样了?”
“还能够怎么样。官方解决呗。就行了呗。”
强悍的如牛脸色黢黑黢黑的体育棒子自信的回答完毕,浑身一切的松弛。好像办了一件大事情似的,样子安静的,似乎一位初到城里来的村姑。
正是由于那位勇敢,强悍如牛脸色黢黑的体育棒子起了开头,于是声讨郑毅校长的无形,无影,无踪的模拟大舞台,终于是轻而易举的,放下束缚枷锁,如释重负的就在每一个人的心里面,畅通无阻的搭建起来了。
除了几位老谋深算的老学究之外,大家伙儿 都是按照前后左右的顺序排位,先后如是上场发言,演绎着每一个人的历史记录和篇章。
这个叫人们畅所欲言的,虚拟的平台,可以说,完全彻底的是在无政府主义的情况之下,在无一把手的情况之中,自文革时期以来,首次是在我们学校的教职工们的群体中,自觉自愿的自发的搭建起来的。这对于一直压抑生存中的教职工们来说,可是一个痛说革命家史的,大好而特好的良好的机会。
当他们和她们清楚的知道已经失踪了的飞扬跋扈,一手遮天的郑毅校长,这一次是没有疑问的,真的失踪以后,他们和她们不论是在思想上,还是在身体上,真的是完全彻底的放开了,解放了,心情大好的 ,就似乎是解开束缚枷锁的农奴,动情把歌唱了的,开心愉悦的心情。
他们和她们舞啊,跳啊,嘻啊,唱啊,闹啊,叫啊。反正是把这几年前后左右,所受到的压抑,在这个时候,按捺不住的,一股脑儿的,都在往外释放出来。
此时此刻的心情亢奋的,使得他们和她们的脸颊红涨的几乎近似于新娘。
眼睛里发出闪闪烁烁的,耀眼的光芒。由于增加了新的内容 ,更是引开大家伙儿们的谈兴和兴趣。
首先报幕员是漂亮大方的美女音乐教师,迈着矫健大步伐上台主持报幕。
只见她真的装模作样的高抬左脚,在迈右脚。拾级而上,走到批斗大会的台子中央,装模作样的一手攥拳、当做话筒状,使用着银铃般的嗓音,使得她的朗朗之音,如娟娟泉水似的流向校园里面的四面八方和犄角旮旯。
她低头望了望下面之人们的表情 ,在说道,“下面的节目,由谁先上台呢?”
“我,我上。”
谁也没有想到,第一位想上台控诉的,竟然是多少年以来,一直围绕在郑毅校长身边,亲密的似乎他的婆娘的一位中年女教师。
“怎么会是她?”
“真是的,难道?”台下有的人嘀咕到。
只见她,也是假装是真的上台面似的,抬右脚,在抬左脚,拾级而上,冷静的站在台中间,装模作样的双手攥紧,以是做话筒状。泪水连连的哭诉,郑毅校长在她不情愿的情况之下,怎么,怎么的伤害了她。悲情之苦,之冤,真算的上冤过了历史上的陈世美了。
“不对的啊,是她主动投怀送抱,拿下的郑毅校长的啊?”
台下有的人嘀咕说。
“可不是,她怎么还冤屈了?我的天啊。这个娘们儿,得便宜卖乖,真的是不要脸”。
“好了。下面还有人想上台控诉的吗?”
美女音乐教师装模作样的从台子的边缘,迈动袅袅婷婷的步伐,又一次的,走到台子的中央。笑容灿烂的,瞧瞧这位,又看看那位。见无人接应,便是又问到,难道真的是没有了吗?她指向在下面嘀嘀咕咕的几位的他们和她们道。
“同志们呦,不要在下面搞自由主义,有话上台来说说好嘛。”
说完以后,她就噗嗤一下,笑了,笑得颤颤微微的。显现出一个既不严肃的表情。
笑了还长时间以后,她才缓缓地直起腰来。发出银铃般声音说道,“好了,没有人哭诉了,散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