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疯狂
苏青茴抿住唇,神情恍惚。
“不想说?”季砚恨极了她这副闭口不言的样子。
他赤足从她面前越过,俯身把地毯上的金链子拿上来,冷笑着。
“不想说就带这个。”
苏青茴抬头,看了他一眼。
季砚对上她盈润的眼眸,无视她眼里的恳求,挑眉:“我帮你?”
不得不说,他心里的阴暗蠢蠢欲动,比起让她自己来,他帮她的话,或许会更兴奋。
因为,这证明她需要自己,即使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点点。
他觉得他可能生病了。
他唇角的弧度已经压平,站在床上投下高大的阴影,至上而下睥睨着她,强势得令人害怕。
苏青茴心头一慌,摇头:“不要,别这样。”
“那你说不说?”季砚问,“选吧。”
“我说。”苏青茴又哭了,“我说。”
季砚静静地看着她,大有她哭得天崩地裂都不为所动的架势。
苏青茴红肿着眼睛,边哭边断断续续地说:“你刚才也知道,程文斌是我亲爸爸,不是什么养父。”
“我小时候没见过他,十五岁才见到他的,我妈妈……”
不知什么时候,季砚抱住了她,替她抹眼泪。
“……爸爸不同意我们在一起,我怕爸爸对你不利。”
季砚掐了下她的脸:“你觉得他能对我造成威胁?嗯?”
苏青茴被掐得不敢动:“这能怪我吗?我当时也不知道……不知道你是季家的大少爷。”
“我没跟你说?”
“我以为你是说笑的。”
“那你可真孤陋寡闻。”季砚冷笑,也不说信不信,“还有呢?”
苏青茴被呛了一下,咳嗽着,说:“若薇姐,她很喜欢你,我觉得她比我更喜欢你,所以……”
“所以你把我让给她?”季砚心头火起,越烧越猛,“你真是大度啊,宝贝。”
苏青茴听出他的讽刺,更不敢看他,低下头,声音放低了些,有点语无伦次。
“我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想的,我从小就很依赖姐姐,我觉得我不能抢了她喜欢的人,而且觉得我配不上这么好的你,所以我走了……
“可是,我一出国就后悔了,我很想你的,这三年来都是……”
“想我?”季砚咬牙切齿,揪出她话里的漏洞,“想我三年,为什么到现在才回来?”
苏青茴愣住,心里的无底洞被挖得更深,空荡荡的。
“我……我在外面过得很狼狈,我不敢回来。”
“噢。”季砚应了一声。
“你以为我在意的是什么呢?程映雪,你是不是觉得你这么说,我就会原谅你了?”
苏青茴浑身一颤,眼神黯淡下来:“不是,我不用你原谅我,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的……”
这话一落,她两边手都被扣上了,一时间,她竟像个囚犯一样。
“什么都给我是吗。”季砚看着她双手被桎梏住,横生了禁忌感,舔了下唇,有点满意。
声音淡淡的,毫无起伏。
苏青茴咬住唇,没有说话。
“程助理,这是你说的,不能后悔。”
“我……”
下一秒,她还未出口的话都被吞没。
季砚的大手往她腰侧抚去,另一只手一颗接着一颗,解开她……
茫茫月光下,一室旖旎。
……
翌日中午。
苏青茴才醒来,忆起昨夜的疯狂。
她嗓子都喊疼了,可他却还是不放过她,强横霸道得像是要弄死她一样……
男人低沉的爱语与诱哄在脑海中盘旋不去,很让人害羞,也深深恐惧。
她颤抖着,想拉起被子,把自己遮住。
可一动手,却发现,手上竟然还带着……
身上被清洗过了,涂了药,甚至衣服也换了。
苏青茴感受到疼痛,不敢乱动,轻轻地,闭上哭得红肿的眼,隐忍着。
【宿主,您没事吧?】
苏青茴摇头:没事,你醒啦,黑化值怎么样?
【嗯嗯,没事就好。小统好开心,一醒来黑化值就下降到50了,宿主您真的好厉害!】
苏青茴:还有50?天呢,男人心海底针,得了便宜还卖乖。
【嗯……那宿主,您准备怎么办呢?】
苏青茴:咳咳,容我想想。
苏青茴补眠了一会儿,起身下床,想去开门。
房门被锁住了,打不开。
她又一次握住门把手的时候,门被从外打开了。
是季砚。
他换了一身家居服,身上多了分温柔,可在看到她明显想要开门的动作,眼底的温度便退了些,重新被冷霜覆盖一层。
苏青茴忍不住后退一步,被他眼神吓住,想起昨晚这人的索求无度,脸上血色瞬间褪去,身子单薄脆弱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
季砚一言不发,将她颊边垂落的发丝往耳后撩,一把抱起她,往楼下走。
走到餐桌前,他也没有放开她,更没有帮她解放双手。
他知道她喜欢吃什么,挑的都是她爱吃的食物,亲自喂她。
苏青茴一句话也不敢说。
吃完饭,季砚把她抱到客厅沙发上,打开电视。
苏青茴这才鼓起勇气,举了举手,试探地哀求地问:“季砚,把这个松开,好不好?”
季砚瞥了她的手腕一眼,问:“怎么?疼?”
苏青茴点点头。
季砚幽幽地划了一下她出血的手腕,感受到女人浑身一颤,低语:“皮都破了,真是可怜。”
说罢,转身走去拿了家庭医药箱走过来。
他蹲下身,面无表情地替她的手腕抹药。
手上药物被推开,有冰凉感覆盖了痛感,可他的力道却突然加大,疼得可怕。
苏青茴委屈极了,痛得蹙额,泪水又开始决堤。
季砚抹完药,抬眼见她眼泪汪汪的,哭得可怜,情欲却又被勾起,对着她的唇亲了一下。
【男主角黑化值下降10点,现在黑化值40。】
……
是夜。
宽敞的房间内,苏青茴坐在床上发呆。
她被扣了三天,手腕处被抹了药也不是很疼,几乎要习惯了。
两人在家里腻歪了三天,什么过分的事情都做了。
搞得她一见到季砚就腿软,撕裂般的痛楚时刻相随,她只能在心里祈祷着他的怒火早些消散。
她从来不知道,季砚生起气来这么可怕。
她明白了,她还是喜欢他的。
可他变了,变得好凶,她不想被这么对待,像是他的私人玩物……